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大可傳授萬千精妙招式,不可輕易傳授半成内功心法。
傳内功?
她誰啊?
他兒子?他孫子?他同宗同族同脈的血親?
她還殺了他兒子閨女,欠他好幾個孩子的血債呢!
“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嗯?”牢牢桎梏着,緊挨着掙紮的頸側,炙熱地诘問。
“從前你就不與我交流,落在我手上以後仍不與我交流,死在我手上又活過來了,仍是個閉嘴蚌殼成精,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暗藏反骨,真讓人想把你的腦殼敲爛,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奇形怪狀……”
“莫挨老子!他媽|的一幫子貪|官|污|吏衣冠禽獸!要完了女人要錢财,要完了錢财要女人,貪得無厭,有完沒完!!!……”
醉鬼發飙地惡罵,狠狠一腦殼朝上官撞了過來,撞得展昭頭暈目眩,意識陣陣發黑。
緩過勁兒來以後,怒火噌噌噌地往上漲。
睚眦必報,以更大的力道狠狠撞了回來,砰的一聲悶響,格外實心,敵我雙方額頭皆出現了大片青腫,腦漿差不多同步搖勻。
軟綿綿摔回了枕頭,意識大段空白。
“清醒清醒。”
掐人中。
“醒醒,本官的肱骨幹将,展某人面獸心的狗腿子,你酒還沒喝完呢。”
猛烈地搖晃雙肩,在耳邊低吼。
“醒醒!你貪來的兩棟宅子全被人燒了,還不快去滅火!”
“吓!”
垂死病中驚坐起,意識複蘇人間。
“哪兒呢?哪兒呢?哪個癟犢子敢燒老子血汗錢!!!”
官僚冷笑一聲,把醉鬼拍回了原位置。
拉酒壇子過來。
“來,繼續喝,喝幹淨為止。”
捏着兩頰往裡灌,嗆得激烈咳嗽,痛苦地推搡,甚至于陣陣痙攣。大片大片流進衣裡,大灘大灘濡濕床笫,靡華的内室裡狼藉不堪。
“放、放過我……”
“大人不記小人過……”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