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禮節,敷衍地抱拳拱手。
商務性地陪着我們聽了半天的曲兒,發呆地看着嬌豔的家姬彈琵琶,目光空洞無神,神遊天外,坐如針氈。
實在熬不住了。
“哎,您幾位慢慢觀賞,我去那頭瞅瞅我哥去,幫你們催催,咋還沒來。”
小年輕溜的那叫一個快啊,衣袂翻飛,大輕功點到極緻,人瞬間竄沒影了。
“什麼玩意兒!……”
剛子憤憤地嘟嘟囔囔。
澤雲目不轉睛地盯着琵琶女粉裙下露出來的玲珑小腳,嘿嘿嘿嘿嘿,垂涎地嬉皮笑臉。
“好勇鬥狠的綠林暴匪,不知天高地厚,目無法紀,慣以武犯禁。”
“摸清楚丫日常行蹤,哪天套麻袋把他弄黑地兒去敲悶棍,毒打完了再澆上碗辣椒水,倒吊着晾三天三夜冷風,害成殘廢,他就曉得啥子叫人心懷毒,世道險惡,再不敢如此氣焰嚣張了。”
“消消火,跟個小屁孩置什麼氣。”咀嚼着綠豆糕,含糊不清地打圓場。
我要是十八九就天縱奇才,一身好武藝打遍江湖鮮有敵手,家裡有礦,礦裡住家,上頭還有四個牛逼的黑大哥罩着,我比他更狂,逛街都不帶穿褲子的,學螃蟹橫着走。
話說錦毛鼠這麼丁點兒的小少年,怎麼跟翻江鼠蔣平、徹地鼠韓璋、穿山鼠徐慶、鑽天鼠盧方,那些三四十歲的老人精拜上把子,結義成同輩兄弟的?
在他們眼裡,這應該是個乳臭未幹的傻白甜吧?……
剛子靠近過來,暖烘烘的肩膀貼着肩膀,戰友之間,親密無隙地附耳彙報,秘密地壓低聲。
“白玉堂上頭有個白錦堂,那才是跟四鼠一起打天下、起産業的結義兄弟。為盧大當家擋刀死了,剩下這麼個幼弟,四鼠便又重新跟他歃血為盟,護着他,寵得跟個什麼似的。”
啊,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