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我吃!我吃!”抱頭自保,應激性地哭腔哀嚎,“你别動手,别動手!……”
低微地嗤笑。
“賤骨頭,吃硬不吃軟。”
滿滿一大碗奶蛋羹全塞進腸胃裡了,喉嚨裡濃郁的甜膩感揮之不去,過于撐漲,感覺下一刻就要抑制不住嘔出來。
“真棒,這才是為夫乖巧可愛的小娘子。”眉開眼笑地誇贊,溫情地伸手,撫過豐滿了不少的面頰,将淩亂的碎發攏到耳後,輕柔地捏了捏耳垂。
“心肝肉兒,我幫你紮兩個耳洞吧。”
“……什麼?”
顧不得牽扯到後背的傷勢,竭力推開陰晴無常的鬼畜,來不及穿鞋,光着大腳闆往艙門的方向跑。
禦貓快出殘影,閃到出口前堵住。
考究着,若有所思。
“看樣子先前軟筋散的藥效盡了,得重新再灌一瓶……”
“……”苦巴巴,一臉損塞兒樣。
“……不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展大人,至于做得這麼絕?……”
沉靜淡漠,古井無波。
“侬自個兒招的,怨不得旁人。”
“整艘船的人都已知道了,您是巴不得卑職暴露得徹徹底底,除了賢妻良母以外,沒有任何退路是吧?”
“倘若還認不清局勢,老實不下來,為夫不介意做得更絕些。”
黑黢黢的貓眸,冷幽幽地盯着,恐吓意味濃重:“你現在身上有軟肉了,能懷得了身孕了。”
冷硬地搖頭,戒備地後退,抓向武器。
“你不敢。”
不敢重蹈覆轍。
拳頭慢慢地緊攥,骨節與青筋猙獰地迸顯,又緩緩地松開。
“姐姐……”
大貓甜蜜地撒嬌嬌,無視危險的彎刀,自然地矮下身,摟住撐漲得隆起的腹部,依偎在子宮位置,依賴地蹭來蹭去,親密得無間無隙。
低聲下氣,極盡溫馴。
“熊飛哪裡還不夠好麼?身闆不夠魁梧麼?臉蛋不夠靓麼?除夕佳節,咱們兩口子不是很快活麼?怎的如今避如蛇蠍?哪處還不夠滿意,你說出來,我改……”
那時黑色大夢尚未照入現實。
貌美而自知,男人深谙如何利用自身皮囊的優勢,環抱着愛侶僵硬的軀體,仰起英武忠正的俊臉,眼含熱淚,父愛如山,揪撤得人心陣陣發緊。
“小霞,風兒,雲兒……孩子們在地下待得多冷啊,我們把他們帶上來好不好?算本官求你了,明文……你想怎麼着都行,你想怎麼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