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爺,”軍官嚴肅地向錦毛鼠發話,“你可以出城,我們不約束。她不行。”
白五握着缰繩,燦爛地笑說:“可是她是我朋友。”
一闆一眼,重複勒令。
“請退離,不要妨礙公差緝拿罪犯。”
豪俠偏過頭,不爽地跟我嘟囔:“這幫子闆着臉的煞神看着真讨厭,天然地帶着權威,跟一堆活爹似的。”
“你輕功行麼?”
我懷疑地上下打量,激将小孩。
白玉堂好勇鬥狠的熱血勁兒立時上來了,似笑非笑,挑釁地邀戰:“喲,鷹犬頭子口氣不小啊,咱倆比比?”
“比誰先飛出城牆,”我故意做得信心滿滿,“我赢了,你告訴我丁南鄉現在的家庭住址。”
“如果爺赢了呢?能得到什麼?”
錦毛鼠追問。
“不用考慮,你必輸無疑,赢不了。”我斬釘截鐵地說。
錦毛鼠笑罵了一句南海的俚語髒話。
下馬應戰,以免軍人的長槍捅殺無辜馬匹,背靠背互相掩護,都是使刀的高手,走的都是狠辣奇詭的路數,越作戰,越互相欣賞,暗暗叫好。
和平地區,尋常訓練的士兵哪裡敵我們,但還是很不好突破,他們結陣,集體的力量源源不斷,一個負傷了,後一個立刻補上戰友的空缺。
除非真的下殺手,宰了這些忠勇軍漢的性命,否則便陷在泥潭裡,随時間的推移,體力被逐漸耗盡。
我領先于錦毛鼠,踩着士兵的盾牌,率先攀上城牆,往上飛躍。道道利箭激射而來,半空中猛然鹞子翻身,險險避過,狼狽落地,重新陷入包圍圈。
大吃一驚,再不敢輕舉妄動了,高官要的該是活的子宮,上頭的弓兵部隊怎麼真放箭!
“開封捕快,徐氏明文者——”
“你涉嫌收受賄|賂,蔭蔽地痞黑|惡|勢|力,左右刑案偵查,擾亂司法秩序。現受令京府,立地羁押,立案調查!”
“國法神威,流矢無眼,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負隅頑抗,是想自尋死路麼?!!”
附庸于京官大員的地方行政官僚,辛江,辛縣令,戴着烏紗帽,再度義正言辭地勸降。
靛青勁裝的廂軍軍官,展君陽,魁梧地立在縣令側後方,臉無三兩肉,古銅精瘦的面龐緊繃,冷冷地望着底下的混戰形勢。
“徐明文——”
寡不敵衆,錦毛鼠防守出現漏洞,後肩挨了一槍,近乎慘叫地求助,“快過來幫我!”
我立刻折返,沖過去與青年背靠背,共同抵禦圍攻。
“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