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蕭景琛不願再看到晏南丘對蕭景淩的體貼,直接拂袖而去。
目的達成,蕭景淩心情大好。隻是在晏南丘面前,不得不遮掩。
他如以往般做出那副柔弱得不能自理的模樣,企圖再得到晏南丘的憐惜,然而晏南丘卻面色嚴肅地看着他,道:“往後切莫再做這種以身試險的事情了,不值得。”
不值得什麼,什麼不值得,她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他能聽得懂。
蕭景淩确實聽懂了,她不過是想告訴他,他沒有機會罷了。
但聰明人最講究臉面,她為了他的面子不戳破,他也就假意聽不懂。他道:“我知道了晏姐姐,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難得見他這麼聽話,晏南丘被他激起的火氣也消了下來。又道了一句:“你早明白就好。”
晏宅确實不比七皇子府,尤其是沒有尹知月在,蕭景淩的腿根本疼得控制不住。
但晏南丘不放心他,一直要等他好一點了才放他回府。蕭景淩隻好裝出一副好多了的樣子,忍得手心都掐出血了,晏南丘才放他離開。
這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在回府的路上,蕭景淩這般想着。
眼下去别院是來不及了,他可以暴露尹知月,但不能暴露尹知月是給他治腿的大夫一事。
便讓遠晝親自去将人帶過來。
尹知月是被蒙着眼睛帶進來的,因此她不知道自己進的是皇子府。
蕭景淩騙她說他是富商之子,大哥為了争家産暗害他,害他雙腿殘疾。他不能讓人知道他在偷偷治腿疾,所以才将她安置在别院,隔幾日便來住一段時間,美其名曰思念亡母,實際上是為了治病。
尹知月在别院住了一個多月,一點都沒懷疑,就連被帶入府中,也是乖乖的,隻是看到蕭景淩的樣子,不可避免地被吓了一跳。
“你這是?”
她摸上了他的脈。
蕭景淩看着她,便見她的小臉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
“你喝酒了不是?”
說完,還為了驗證似的湊近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