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
閨蜜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不可置信。
所以——她們到底是錯過了哪句話,舒讓的腦回路才策馬奔騰到親媽都不認識的地步。
阮樂悠誠心誠意地問:“莫非我喝的是春藥,他們給你下的是腦殘片?”
要不然哪個腦子好好的正常人,會這樣和陌生人随地求婚。
真的很神經好吧。
就說最了解他的親妹妹,舒允這會兒正轉動手腕,拳頭躍躍欲試,顯然是想用武力方式讓她哥再次清醒清醒。
舒讓不着痕迹的離妹妹遠了些,離阮樂悠近了些,然後面不改色:“我說的是假結婚,以不幹擾雙方正常生活為前提,但是得保證不被外人看出來。所以你需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當然,更多的我也不會做。”
原來是這樣,阮樂悠一下子松口氣,她差點以為自己真成了哪本不知名小黃文的女主,和男人親熱一下就被愛上。
果然小說就是小說。舒讓的說法雖然還是離譜,但,已經好接受多了。
然而舒允臉上明明白白寫着倆字,“不信”!
舒讓想了想,最終決定展露出一絲脆弱,他說:“你要是經曆過一次咱媽的催婚,恐怕就能明白我的苦衷了。”
想起今晚的“選妃”,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舒讓也不明白鄭女士為什麼對結婚這件事情如此着急,他明明今年27又不是47,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何愁找不到對象。
但鄭女士天天在他面前愁得唉聲歎氣,微信每天給他發送一份相親對象簡曆,就連工作餐,也要安排好不重樣不重人地送到公司。
舒讓就這樣被迫成了紫禁城裡毫無人身自由的窩囊皇帝,在自家太後的淫威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一聽提到自家親媽,舒允這個同病相憐的戰友,瞬間秒懂大哥的苦衷。
但是,這絕對不是他把主意打到自家閨蜜身上的理由!
搞什麼啊,不就是圖她閨蜜長得好看性格好,算盤珠子都要崩她眼睛裡了喂!
舒允剛想狠狠批判親哥這番不要臉的行為,今晚這間總統套房的大門第三次被推開,舒家的太後娘娘鄭女士隆重登場。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先走進來的是今晚一直跟在舒讓旁邊那位胖乎乎的男秘書。
阮樂悠吃瓜時,注意過這位看起來面善的男秘書,辦事圓滑卻又處處滴水不漏,一群老狐狸磨了他半天,硬是沒得到一點好。
然而這時候走進來,他微微彎着身子,臉上帶着讨喜的笑意,就差根捏起來的蘭花指,完全可以無縫銜接清宮劇裡忠心耿耿的大太監。
看着身後雍容華貴的鄭女士,又看看面前點頭哈腰的胖秘書,舒家兄妹倆難得同仇敵忾,怒視胖秘書。
好家夥,就是你把鬼子引進村裡的!
胖秘書脖子一縮敢怒不敢言,但太後娘娘可有話說。
說實話,要不是身旁的兄妹倆叫了聲媽,阮樂悠真的想象面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大姐姐,居然是兩個二十多多歲熊孩子的媽。
果然,有錢真好。
鄭女士摘下臉上的墨鏡,沒錯,阮樂悠已經發現了遺傳的強大,不說長相,就連室内戴墨鏡這個愛好,一家三口簡直都一模一樣。
女人銳利的眼睛一掃就明白了屋裡的混亂,然後大步直奔阮樂悠過來。
阮樂悠激動了,按照一般劇情,接下來鄭女士就應該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簽下500萬讓她離開舒讓。
不對,按照舒氏集團的家底,500萬對鄭女士來言可能都是塞牙縫,天降一千萬巨款,阮樂悠無法想象,到時候她會是一個多麼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卻沒想到鄭女士走過來,然後彎下身握住她的手,開口的聲音都激動到破音。
“美女你好,我今年49歲,身體健康,無任何不良嗜好,下雨天能自己回家,掉河裡會遊泳,所以,你什麼時候跟我的傻兒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