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祝琰滿心思考着那要提升的四十分,沒心思應付宋哲,神色凝重的轉頭看向他。
“哦。”宋哲小聲答應,看出來了祝琰不想和他說話,宋哲又乖乖的退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打擾祝琰思考了。
然後向前搗了搗宴安,宴安忙着做上節課遺留下來的數學錯題集,正在抄題目,準備抄完在回複宋哲的。
但是宋哲顯然對待宴安沒有那麼多耐心,看他沒有第一時間轉頭,又搗了搗,锲而不舍。
所以放棄的是宴安,轉頭回來問:“幹啥啊,我就差幾個字了,數學大題字多你不造啊。”
“得了得了,别做表面功夫,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咋看錯題集本。”宋哲作為宴安多年同學,知道他的小習慣。
“诶,問你個事,你覺得老師一般找學生是為了幹啥啊。”宋哲扒着宴安問祝琰生氣的原因,他自認為自己是成績平平無奇的中等學生,所以被老師找的次數也不多,比不上宴安這個老師貼心小棉襖,去辦公室像回家一樣。
“一般老師找我都是有事情要忙,或者在我的學習上給給建議,我覺得給祝琰的也是建議,剛開學老師是不會批評的。”可能也是出于對祝琰第二天就被叫進了辦公室的好奇,宴安把身子也轉過來,兩個人埋頭在那裡分析着。
為防止周圍有人偷聽偷看,宋哲還假模假樣的放了張卷子在桌面上,做出在詢問題目的樣子。
“是吧,我也覺得是,你看英語課代表還沒去過辦公室呢。”兩個人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感覺他們掐頭去尾就是真相。
這時候兩個人還不知道祝琰英語的真實成績,隻有剛剛發卷子的人和老師知道,楊桦老師不是那種打壓學生的老師,自然不會提,而剛剛發給祝琰卷子的學生性格内斂,沒有人問也不會說出去。
所以宋哲和宴安兩個人猜測也是隻猜到祝琰英語可能沒那麼好,絕對沒想到是38分。
再加上陸陸續續的成績都出來了,祝琰語文沒那麼好但是也是正常的110分上下,物化生都是90分以上,地理還是98,曆史也是96的高分,所有人都認為祝琰是一個全科綜合發展的選手。
殊不知祝琰隻是理科擅長,而關于文科類都是耳濡目染,族中大多自費出版的書籍全是文言文,像是祝琰每晚一些催眠書都是古文,看得多了理解的也就多了,而曆史這門學科也是如此,他們都有族譜,每年活動還會公開講授曆史上的大事件,所以知道的多了。
至于英語,祝琰對這門學科以往在學校都是不重視的,學校在族裡,當然會因材施教,祝琰小時候的時候連出族的人都少更何況出國的了,所以大家不重視,祝琰也帶着不重視了。
直到現在族裡重視英語的人也不多,對于那些老人像是祭司大人來說,連自己族裡的語言都學不好怎麼還有空學國外的,還是這幾年像祝瑰這一代人的堅持,祝琰他們才參加英語考試,成績自然不太理想。
别看祝琰和祝瑰就差兩三歲,但是論輩分祝瑰已經是上一輩人了,她十五六歲就開始接班祭司大人當族裡活動的領頭羊了,那時的祝琰還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小毛孩,而且祝瑰結交的都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也就被劃到了那一代。
以前的外語考試直接可以選考的是族内的巫祝語,要是早知道會出來學習,學的還是英語,當時上課的時候她就認真對待了,啊,祝琰想了想自己悲催的外語史,頭一埋趴在桌子上當鴕鳥,先讓她躲避一下。
不過很快事情就避無可避了,成績都出來了,成績表也很快就排好了,按照習俗,第四天的一大早,剛好還是星期四,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數學課,老王就拿着一張打印好的表格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約定俗成的規定,每逢雙數天,像是星期二星期四,第一節課總是數學課,而星期一星期三第一節課都是語文課,難道排課表的老師有強迫症嗎?可是英語可總是見縫插針,這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班主任一來就把表格貼到了班級展示區,此時全班的目光都盯着這塊區域,要不是現在是上課時間的話,那裡肯定圍了不少人。
這時候靠近班級展示區的第一排同學就成了香饽饽,不少人在課上避着老師傳小紙條,我托你,你托他,都想讓第一排的同學找找自己排在多少名,雖然開學才幾天,但是大家關系熟的特快。
對此,第一排的同學很無奈,雖然他們離得很近,但不代表他們就是有着超絕遠視能力的戰士,這個距離把眼睛眯成一條縫也隻能看見大概名字,頂多知道名字在哪個區域,所以不少同學這節課恐怕都沒咋聽。
班主任老師可能也知道大家心不定,不過也不打算投影展示,讓他們下課自己找吧,這節課依舊講那張試卷上還剩下的題,順帶說說未來一個月要學啥。
等到下課的時候,鈴聲一響,老王就識趣的走出班級,把這個大舞台留給學生,不少人卡着老王擡腳的步伐沖刺,就是為了站好位置,好早點看清自己的排名。
“诶呀,後面人别擠啊。”這是内圈人被擠得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