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邢宇陡然睜開眼,這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詞彙。
煙卻忽然把烤好的一隻小鳥戳到他面前,大有一副他不吃她就不講的架勢。
邢宇接過聞了聞,好半天才勉強咬一口。
“放心吧,沒毒,毒死了你這個飯票我去哪再找一個靠山呢?”
煙啃得很是心滿意足。
待餓的勁過去了,見這公子哥還盯着她,大有她不講個明白他就拿棍子戳死她的架勢,煙忙道:“不是什麼大事,性癖嘛,誰沒有啊,就像有些人喜歡妖豔的,有些人喜歡清純的,有些人喜歡老的,有些人喜歡小的,有些人迷戀手,有些人迷戀腳,嗯……怎麼說呢,你這個病關起門來其實無傷大雅,隻要别出來禍害人就行了。”
邢宇表示不解,怎麼這個困擾了他快十年的心魔在她口中仿佛就跟在花樓裡選姑娘一樣,說得這麼簡單?
“既然你說是病,那便是有醫治的方法,你知道怎麼治嗎?”他問。
“幹嘛要治呢?”
煙反問,“找個跟你情投意合的也好這一口的姑娘,兩個人關起門來過日子不就好了?”
邢宇被她這番言辭激得嗆了一下,卻依舊不依不饒:“那在找到這個姑娘之前呢?可有醫治的方法?本公子可不想一直活在這種病的壓制之中。”
“這個嘛。”
煙犯了難,她雖然是集雜學于一身,啥都會啥都學,但不精通,說到底這個是跟人精神方面有關的,多半是從小被灌輸的不正确的觀念,或者是長久以來不正常的性行為導緻的,隻是……
“咳咳。”她道,“那就需要我先對公子有個基本的了解了,是病都有成因,不知道公子兒時……”
話還沒出口就被男子打斷,隻見剛才還饒有興緻的男子忽然就冷下了臉,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勢。
“涉及家事,恕在下無可奉告。”
煙也不覺得被落了面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也對,正常人都不會對一個才見一次面的人透露家底的,這男子與她說了這麼多怕已是極限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耗着,不知公子近些年發病可頻繁?可有造成什麼惡果?公子若對自己不放心,不如讓小女子來為公子保駕護航?小女子保證,絕不将公子的秘密洩露出去,而且,還會在關鍵時刻制止公子的惡行,避免公子犯下抱憾終身的錯事。”
她口條極順,一番話下來愣是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乍一聽挺義正言辭,細想下來卻全是推銷自己的口吻,邢宇不禁笑了:“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你有什麼把握讓我願意收留你?”
煙狡黠一笑。
笑話,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