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個奇怪男人的煙并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先是潛進了附近一家村民的院落,換了身相對合身的衣服,這才把身上穿着的官差服裹在一起丢在了村外不遠處一個小山的山坡上。她開始坐下來,冷靜地分析眼前的處境。
她原本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秘密組織的特派人員,代号為“煙”,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順順利利地活到一百歲。但是天公不作美,千防萬防的她最後還是在一場爆炸中殒身,一睜眼就來到了這裡。
顯然,她是魂穿了,更顯然的是,上一世的她不到二十五歲就英年早逝,她咬咬牙,還有些不甘心。
這一世,她仔細搜尋腦中殘存的記憶,卻發現一無所獲。難道,這具身體的靈魂也跟她一樣穿越了?不然為何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她都沒鬧明白自己為何會死在官差堆裡,而且,貌似自己之前被撕爛的那身,是囚服。
等等,囚服?
煙睜眼看向下面的小山村,入夜的村落上空忽然傳來一陣陣激烈的犬吠聲,再接着,火把耀眼,人聲鼎沸。
顯然,他們是發現那三名死掉的官差了。
煙起身拍拍手,心中暗自吐槽,自己都躲在這裡多久了,這群人現在才發現有人死去,可見辦事效率并沒有那麼高,她也就放了心。
隻是,該何去何從呢?她可不想去哪都有一群人追着自己。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剛睜眼時見到的那個男子。
邢宇并沒有走太遠,他回到了官道旁的那個樹林,并在林子的一塊空地上升起了火堆。夜間不太适宜趕路,他準備先在此休息一晚。
就在他閉眼假寐的時候,一陣不太明晰的腳步聲傳來,若不是他從小習武天生五感敏銳,怕也察覺不到。
睜眼時他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手中的劍,卻見白天見過的那個小女娃已經貓身走進了火堆,還帶了兩根樹枝,樹枝上串着兩隻處理好的麻雀。
見他看過來,煙笑得谄媚:“公子你醒啦,我準備烤兩隻鳥,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邢宇緊繃起來的肌肉陡然放松,卻沒有完全消除警惕,觑着她不耐地問道:“跟着我做什麼,不怕我再對你做壞事?”
煙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揮揮手,煞有介事地道:“原來你也知道強迫我做那種事是壞事啊,看來你三觀還是蠻正的,不算無藥可救。”
邢宇對她這一結論表示無語,閉了閉眼顯然不想說話,煙卻湊近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對他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病?”
邢宇先是被她晶亮的眼眸懾住,再聽到她說的話,卻是一震,他坐起身子,不如常人的惱羞成怒,而是握緊了拳頭:“你發現什麼了?”
煙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便點着頭退了回去,繼續翻烤着手裡的烤鳥,仿佛手中處理的,是天下美味。
邢宇慢半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反應過度了,被她這麼一激,傻子都能知道他身體有問題。此時見她坐在一旁也不繼續說話,便當她是在賣關子,卻并不想如她的意,他再次閉上眼,決定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理。
安靜的空氣裡,隻剩下火燃燒樹枝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她扒拉樹枝時發出的聲響。
“不過是性癖。”煙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