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煙看向他。
這次沒有過多遮掩,邢宇點頭:“未嘗不可。”
說完卻沒有任何動作。
煙想了想,咬着筷子輕聲問道:“你是想假借他人之手?”
問完換來邢宇一個白眼:“費那麼多腦子做什麼,武林中人自然有武林中人的解決辦法。”
煙這次意會了,咬着筷子就吃吃地笑了起來:“都說練武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看來也不全是啊,背地裡打一頓不就好了,幹嘛要這般當面給人難堪,還等着日後結仇不成?”
話落卻見樓下大門口進來一位白衣公子,端的是身姿隽逸、儀态大方,煙不禁多看了幾眼。
“真是奇了,這男人眉心長痣的我不是沒見過,隻是長得這般好看的倒是少見。”
邢宇聞言也看過去,覺得眼熟,卻又實在想不出在哪見過,隻得作罷。
與此同時,方才還氣焰嚣張的年輕男子在見到白衣男子進門之後,神情立馬變得恭敬起來,甚至還有些谄媚地主動問好:“元公子怎麼來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神态間說不出的溫和,他道:“來吃個便飯,不過看周公子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兒?”
周公子立馬語塞,做了虧心事似的摸摸後腦勺,幹笑一聲:“沒去哪兒,這不是剛吃完飯嘛,準備回府來着。”
白衣男子依舊在笑,雙手負在身後,隻看着他:“正巧我也要來吃飯,我對這淮城不熟,不如周公子替我引薦引薦?”
周公子聞言便僵在了原地,愣了一會兒後再次換上笑臉:“能請元公子吃飯,是周某的榮幸,來來來,樓上請。”
被家仆挾持的父女兩人趁機要說什麼,卻被周公子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制止,那白衣公子面色不變,隻是臨上樓時忽然道:“我們倆吃飯,有外人在到底是不自在,這兩位也不像是周公子府中的,不知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周公子頭皮發麻,周公子閉閉眼,似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點頭道:“元公子說得是,我不過是看這爺倆可憐,特意想請他們吃一頓飯,眼下飯也吃好了,這便放他們走。”
說完就背對着白衣公子朝家仆使了眼色,家仆忙松開了那對父女。
“如此,倒是我誤會了,周公子不愧是年青一代的翹楚,識大體。”
“嘿嘿,元公子嚴重了,能得元公子贊賞,周某三生有幸。”
兩人說笑着上了樓,隻留下堂上那還怔愣着的父女二人以及一衆小聲議論的食客。
過了好一會兒,那年紀稍大的父親這才醒悟過來似的,拉着女兒朝二樓的方向跪下,并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顫着聲音道:“謝……謝謝公子。”
這聲公子,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座的都明白是誰,一時間,樓下議論紛紛,對那白衣公子身份的猜測不絕如縷,竟讓這城中惡霸對他如此忌憚,又生得如此氣度不凡,這白衣公子的背景肯定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