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輕輕“嗯”一聲。
甯野這才敢靠近,挖出一指藥膏,輕輕點在吻痕上。
冰涼觸及肌膚,慢慢抹開。
衣領微微掀起,卻未扯得太過。
純狐卿低眸望去。
熏香效果自出花樓後減退不少,卻依舊有殘餘。
他望着她眼中不帶任何欲望,澄澈又明亮,比他見過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都要來得幹淨。
屈辱惡心感被她小心翼翼的舉動驅散不少,他緩緩靠近她,用沒有受傷的手抓住她的手肘處。
甯野動作一頓,擡眼看到他眼底深處暗藏着的洶湧欲色。
心跳頓時加快。
小鹿撞在胸口,撞得胸膛砰砰響。
她想起前兩次夢境,朦朦胧胧卻又十分熟悉。
他秾麗容顔在她眼中不斷放大,清晰到可以看清他臉上的小痣,濃密的眼睫……
距離不足一寸時,他蓦地停止,啞着嗓音問:“可以嗎?”
可以嗎?
甯野緊張地低下雙眼不敢看他,結果視線往下,看到他未攏嚴實的衣領下又大又白的……咳。
種族天賦真是不可小觑,明明平時沒怎麼見他鍛煉,該有的是一個不少。
天生尤物。
她在那胡思亂想,眼睛亂瞟。
純狐卿等不到她回答,一咬牙,雙手撐在地上撲上去。
親都親過了!
再親一次怎麼了!
他破罐子破摔。
甯野心裡的小鹿因着他這舉動都快撞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時和他親吻不說,死狐狸還咬人。
他親得笨拙又青澀,虎牙磨在她的唇上,細細密密的疼痛傳來,她還沒吭聲,純狐卿感受不到她的回應,委屈地哼哼。
甯野從他稀爛的吻技中頓悟出一件事:死狐狸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勾引她,前兩次夢境九成九是真的!
純狐卿急得亂蹭,鼻尖點在她臉上,像貓在亂聞亂嗅。
她不忍心再晾着他,拉起撐在她身邊那隻受傷的手仔細護好,另一隻手穿過他的發絲抵達後頸處輕輕托住。
“閉上眼。”
純狐卿聽話地阖上眼,長而卷的睫毛掃在她臉上,癢乎乎的,似一把小刷子撓在她心口。
“張嘴。”
他被親得渾身發熱,聽話地微微張開。
溫熱輕勾住他微涼,絞纏間水聲靡靡。
純狐卿呼吸聲漸重,他哀求地将全身重量傾倒在她身上。
甯野背靠梳妝矮櫃,怕他亂來傷到受傷的手指,捏住他手掌放在櫃腳旁。
博覽黃書加小視頻,又天天跟程曜混在一起,哪能不知道純狐卿在想些什麼。
但現在未免進展太快了!
她微微分開兩人,安撫他:“現在不行。”
“我想……”
“想也不行。”
純狐卿被她勾出欲望,哪能就此罷休。
親着纏着,一雙異色眼眸濕漉漉地望着她,充滿渴望。
他要是用這種眼神看那三個魔頭,保準被吃幹抹淨。
甯野歎口氣:“不行。”
狐耳耷拉下來,他可憐巴巴盯着她:“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嗯?”
腦袋在她脖子間使勁蹭,又是咬又是親她的耳垂脖子,企圖在她身上點火。
“真的不行。”她掐住他的下巴。
純狐卿不滿地看她,眼睛不自覺往她那看,沒有任何反應。他終于沒忍住:“甯野,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不行?”
他沒問得太直白,問對方是不是天閹。
甯野一愣,憋笑,一本正經承認:“嗯,不行,你沒發現,我沒長胡子嗎?”
她故意逗他。
純狐卿欲求不滿,立刻提出解決方案:“那你躺下,我來。”
啊?
啊?!
不是,他還真打算今天就上她?
不論用哪種方法?
正在此時,樓下傳來動靜。
甯野慌忙要推開他。
純狐卿卻死活不動,執着地看着她,眼中小火苗熊熊燃燒。
“下次,下次一定。”甯野輕輕在他耳邊吐出一句話。
純狐卿羞得滿臉通紅,罵道:“下流!無恥!臭流氓!”
房門“啪”一聲打開。
銀黑狐帶着獸醫出現,嚎道:“少主!”
結果屋内情形并不如他想象那樣。
本以為奄奄一息的少主半壓在甯野身上,咬牙切齒看着他。
場面多少有點香豔。
獸醫默默捏一把胡須:“你看,我就說沒多大事吧。年輕妖,該做就做,别太禁欲,我觀你家少主沒多大事兒,就是需要發洩下。”
銀黑狐迅速甩上門。
真是造孽。
他就不該不聽獸醫的話,非得把妖請來。
屋内。
氣氛尴尬又旖旎。
純狐卿面紅耳熱:“你,你聽到了?剛剛你說要做的事,現在,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