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牢房中,隻有她和程曜的呼吸。
吳思達領着手下出牢房。
裡面的味道實在令人不愉快。
“純狐卿剛剛拿的是誰的東西?”
“回城主,是……那名镖師的。”
“那就多照顧他些。”吳思達笑意森然,“知道怎麼照顧嗎?”
“知道……”獄卒猶豫,“是像以前那樣嗎?”
“你說呢?”
吳思達丢下一句,徑自離開。
是夜。
烏雲遮月。
氣溫變得更低。
沒有炭火,沒有暖被。
純狐卿被囚禁在房中。
裴司捆綁被吊起在房梁上。
侍衛們巾帕覆面,在裴司純狐卿身邊分作兩排。
“今晚起,你們倆不得出門。”薩滿前來通知他們,“什麼時候把仙鑒弄好,什麼時候允許你們出門走走。當然,擔心你們無聊,我們還準備了盡興節目。”
說罷,拍拍手掌。
兩名小倌模樣打扮的人進來。
裴司掙紮起來,捆在身上的鎖鍊發出嘩啦聲響。
他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
那兩個小倌摟抱在一處卿卿我我。
薩滿拿過小厮捧着的熏香,輕輕扇了扇:“純狐卿,這是我為你特調的。仙族之人并不禁欲,你卻端着架子不肯與人雙修。今夜之後,我看你還能不能像以前那般。”
說罷,吩咐小厮把準備好的熏香放在房中各個角落。
“你若忍不住,就去與裴司一塊,或者與這倆小倌。”薩滿陰沉笑了聲,“當然,還有第三個選擇,我們城主很喜歡你,你若答應,我們立刻放你離開此處。”
他将仙鑒遞給小厮,讓下人把鑒送到純狐卿面前:“記得,弄好。仙鑒要是碎了,你那兩個在地牢的同伴,噢,其中還有一個似乎是你相好?還是個男人?我當真以為你有多清高,也不過是一路貨色。”
薩滿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純狐卿卻接過鏡子後一言不發。
他頓覺無趣,揮揮手,讓侍衛們退下,房中隻留兩名小厮看着他們。
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
兩名小倌糾纏作一處發出的動靜,清晰中帶着說不清的旖旎。
熏香徐徐燃起,逐漸充斥在房内。
裴司掙紮不斷,似受到熏香影響,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汗液。
純狐卿握着仙鑒,死死壓□□内逐漸沸騰的欲念。
他絕不能在此倒下。
門外。
吳思達就坐在門外。
他聽到吳思達準備在他忍不住之時沖入房中好好“享用”。
純狐卿想到牢房内那一瞥,冷靜下來許多。
“狐兄……”裴司剛開口,就望見純狐卿将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如今他們身在烏鮀府中。
外頭無人接應。
内裡隊伍四人分散各處。
吳思達動作太快,快到他們毫無準備就這麼被切割開。
比起以前,現在想出去,難度翻了好幾番。
純狐卿想到上路以來,他從未和甯野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思緒一亂,熏香作用上來,他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腕念了好幾遍清靜經這才壓下躁動。
思緒回攏。
他想到這半個月來在城主府内經曆的一切,地形他心中有數。
人。
隻差一人能告訴他一件關鍵的事。
純狐卿目光移向守在門邊的小厮。
房間中央,兩名小倌進行到互相自渎。
呻吟聲不斷。
隐約間還能看到他們站着的地上有不明水痕。
純狐卿腿軟站起,裝作不小心撞爛旁邊花架。
閉眼壓制情欲的裴司睜開眼。
隻見純狐卿跌跌撞撞撲向被摔爛的瓷片。
小厮們對視一眼,擔心他用碎瓷片劃傷自己,忙上前去扶他。
珠簾掀起。
裴司突然意識到純狐卿想幹什麼,瞅準一個機會用力踹翻一個花架。
趁所有人都望向他。
純狐卿猛地按住其中一個小厮,雙眼發亮。
那小厮剛開嘴,眼神就變得迷離不清。
裴司用力踢蹬,還真給他掙紮下來許些。
另一小厮連忙過去,加固捆綁。
小倌見無事,繼續沉淪欲海。
純狐卿掐着小厮下颚問:“府内湖水是否為活水?”
小厮雙眼失去焦距:“是……城東河引入活水……”
“你們真正的城主呢?”
“聽侍衛說……已經在地牢中,死去。”
一聲嘹亮的呻吟響起。
純狐卿迅速收回法術。
小厮愣了愣,似覺得哪不對,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想起自己要做什麼,伸手去扶純狐卿。
就在這時。
吳思達推門而入,像是忍不住了,衣物下隐約有形狀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