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一米九:阮阮跟你說啥了?
孟彷舟一滞,手指懸在屏幕上。
ARK:什麼也沒說
你怎麼知道我一米九:吓我一跳
你怎麼知道我一米九:那你說這些,什麼煩不煩的
猝不及防的這麼以及,龍竹茂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得阮知汝不喜歡,所以私下和孟彷舟說了什麼,心裡有點緊張。
誰知孟彷舟這人有頭沒尾的,龍竹茂問完他怎麼說這些後,就沒有了下文。
龍媽在外頭喊他出去喝湯,龍竹茂應了聲便出去,母子兩閑聊了一會兒。喝完湯,他回了房間。
手機裡收到了一條延遲回複的消息——
ARK:她不喜歡我
龍竹茂:?
他眯着眼,又看了這條消息,幾秒後,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笑完,他轉發了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過去。
ARK:滾!
笑鬧過後,他反手就将聊天記錄截圖發到空間,配文:哈哈哈哈!兄弟你也有今天!
碼了頭像和昵稱,其他同學猜不出是誰,一窩蜂在底下評論發狗頭問是哪位兄弟,龍竹茂一個沒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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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到學校,季郁桌上放着個200ml的迷你塑料水杯,旁邊一張卡片寫着:熱水可以倒裡面放涼。
有蓋子,倒了也不會被熱水燙到。
季郁收起卡片,看了眼斜前方的空位,又收回目光。出去把被子燙洗了一遍,她坐回座位,拿出語文課本,翻到背誦篇目,回顧并默背早就學完的《蜀道難》,一邊用紙巾擦幹殘留在瓶壁的小水珠。
默背了一會兒,她又往前面瞄了眼,早讀課要開始了,人還沒來。
一看就是又要遲到了。
她晃晃腦袋,心道,不許開小差!
“你在給水杯抛光嗎?”阮知汝冷不丁問她。
季郁動作一頓,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擦杯子,笑道:“我在背默課文。”正好背到最後一句,“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她忽地跟着歎了口氣。
“月底的雙旦晚會,尚茹她們音樂劇社要上台表演,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我和糖糖下午要去領門票,幫你拿一張。”阮知汝問她。
以前不覺得,現在時間吃緊,季郁發覺景一校園活動着實是豐富多彩。
她搖搖頭,“那天我要回家。”
阮知汝: “好吧。”
第一節課鈴聲響起,孟彷舟趕在語文老師宋清歡進門之前,沖進了教室。
宋清歡後腳跟進來,目睹他方才狂奔那一幕,佯怒道:“曠我的早讀課是吧!”
孟彷舟撓撓頭,“睡遲了。”
季郁唇角小弧度彎起,望着翹着一撮呆毛的後腦勺,默默笑了下。
課間,班級一衆男生圍着龍竹茂座位附近閑聊,一個個八卦得很,在空間評論得不到回複後,在班裡追着他問。
“龍總,你說的那兄弟是誰啊?”
龍竹茂目光掃過孟彷舟的背影,賤兮兮笑起來,“就我一哥們兒。”
“你哥們兒那麼多,到底哪一個啊?”
龍竹茂打了個響指,“你猜呗,猜對了我吱個聲。”
有人一開口就是: “熊天?”
熊天聽見自己的名字,回頭,“勿cue。”
男生們又念了幾個平時和龍竹茂走得近的男生的名字,龍竹茂氣定神閑地坐着,均搖頭否認。
“不會是孟彷舟吧?”說了一圈就漏了個孟彷舟,有男生半信半疑提出來。
“‘吧’是怎麼個意思嘞?”龍竹茂反問道,前頭那道巍然不動的背影終于回過頭來,給他飛了個冷酷銳利的眼刀子。
一個同學說: “你看那麼些給他送信的女生有人成功過嗎?”
另一人又調侃:“說不定心有所屬,才拒絕了呢!”
“喂,”孟彷舟站起來,語氣輕松,四兩撥千斤道:“你們要不幹脆來問我?”
幾個男生也玩笑回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孟彷舟瞥了眼龍竹茂,龍竹茂忙“澄清”:“哎呀,是我外校一朋友,人女生緣可好了,偏偏栽在一枝花下。”
孟彷舟:“……”呵呵
“你不早說!這不耍我們呢?”一男生卡住他的脖子。
龍竹茂心道,我哪是耍你們,我逗孟彷舟呢!
他撇開男生的手,“你們非要來問。”
“合着怪我們了是吧?”、“兄弟們,幹他!”一群人上手,把龍竹茂架起來,就要給擡到教室外面去,龍竹茂懸在半空,驚慌失措,慘叫不斷,直嚷嚷着放我下來,沒人管他。其他同學在一旁看熱鬧,笑得樂不可支。
季郁洗完手回來,見班級在莫名其妙狂歡,問阮知汝發生了什麼。
阮知汝把剛才的經過和她說了一遍,“好像是因為龍竹茂發了條空間動态,他們在八卦。”
然後就突然抽瘋了。
季郁最近很少刷空間,自然錯過了龍竹茂的那條動态。
“他發什麼了?”她問。
阮知汝悄悄拿出放在抽屜的手機,翻到龍竹茂周末發的那條動态給她看,“就這個,其實我有有點好奇呢。”
季郁随意掃了眼,擦着紙巾的手一頓,圖片裡五個字徑直映入眼簾——
她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