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俯下身,在小宮女身旁一陣耳語。
孟無厭,孔殊。
既然前世今生都是你二人主動招惹上來的,那就别怪我無情了。
前世今生,也該輪到她……清算了。
……
會客廳内,孔殊心不在焉的盯着門口,等着小宮女傳來事成的消息。
孟無厭是她孔殊看上的人!
許相思,不過一個已經嫁人的婦人,竟還癡心妄想,想打孟無厭的主意?
她豈能容她!
不過好在,隻要過了今天,她許相思便是人人喊打的蕩.婦!
她會徹底的,絕了她的路!
思及此處,孔殊的面容都微微扭曲。
正失神間,小宮女的身影終于急急忙忙的出現在會客的院子裡。
孔殊甚至等不及人進到會客廳内,便起身迎了出去。
“如何了?”孔殊難掩興奮地問。
“是不是已經事成了?!你快說呀!”她掐緊了小宮女的胳膊。
小宮女吃痛,哆哆嗦嗦地回禀:“表小姐,您……您快去看看吧。事情出了些變故,趙公子還沒到,孟相卻忽然出現在了那裡……”
“什麼?!”孔殊雙目赤紅,胸腔劇烈的起伏了幾下。
“辦事不利的東西!”她啪的一聲甩了小宮女一個巴掌,随即快速起身,直奔芙蓉苑而去。
男客這頭,有侍女借着添酒塞給孟無厭一張紙條。
孟無厭不動聲色的收入袖間,打開便見到上頭熟悉的字迹。
“芙蓉苑内,務必前來。”
是許相思!
她為何突然邀約自己?
是了,應該是今日撞見他與孔殊并行生了氣,如今按耐不住想同他讨說法來了。
孟無厭搖搖頭。
也罷,他正想着與她見面解釋此事呢。
該順的毛還是要順一順的。
思及此處,孟無厭起身,借故離席。
謝叙白端起酒杯掩住神色。
他剛剛看的一清二楚。
有人傳信邀約孟無厭。
是誰呢?
需要做的如此隐晦?
不會是孔殊,那位幾乎已經恨不得直說她與孟無厭的關系了,如何還會避開人?
那便是,許相思了。
他捏着腰間的醜香囊,正琢磨着如何吩咐千帆跟上。
那邊已有宮女來報:“謝相。”
謝叙白聞聲擡眸:“何事?”
“謝夫人求見。”
謝叙白一愣。
許相思?怎麼會?她不是約了孟無厭嗎?
“看的這樣嚴實,沒想到,咱們謝相還是個妻管嚴!啊?哈哈哈。”
“休得胡言,那是人家新婚小夫妻,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
在一衆同袍的調笑聲中,謝叙白笑着起身。
他倒要看看,許相思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外院廊下,謝叙白幾乎一出門便見到許相思的身影。
他走進幾步,正要開口問她來意。
許相思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兒?”謝叙白問。
“抓奸。”許相思義正言辭道。
謝叙白挑眉。
事情似乎,有趣起來了。
另一邊,芙蓉苑裡。
孟無厭早早便到了,面對空無一人的院子,他試探着推開房門:“相思?我來了,你在哪兒?”
屋子暖風陣陣,卻無人回應。
不在此處?怎麼會呢?
他确認那是相思的字迹無疑,相思是斷然不會騙他的啊。
定是什麼事情耽擱了!
罷了,稍等她一會就是。
“孟無厭!”身後傳來怒氣聲聲的呼喚。
孟無厭居然,果真在此!
他跟許相思!
他怎麼敢?!
孔殊怒氣沖沖的沖進屋中,此刻恨不得宰了這對狗男女洩憤。
她手持寶劍,在屋裡亂砍亂尋了一陣。
沒有,根本沒有許相思的影子。
“許相思呢?你把人藏哪兒了?”孔殊對着孟無厭惡狠狠的質問。
電光火石間,孟無厭迅速反應過來。
他中計了!
此處有問題!
“阿殊,此處不能久留。”他拉着孔殊欲走。
孔殊憤憤掙開:“你既然敢做,還怕我知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