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微看原著的時候沒怎麼注意這個配角,這麼肉麻的稱呼,難道黃淨植對他有意思?
謝時微遲疑着叫了一聲“淨植哥”。
黃淨植笑了:“坐下吧,先檢查一下心髒。” 說完話,他伸出手,想去揉謝時微柔軟的頭發。
謝時微眉心一跳,有種婚内出軌的錯覺,慌忙往後一躲。
黃淨植手僵在半空,落寞垂下。
“時微,”黃淨植感傷,“我不會強你所難,我保證會收起我對你的心思,你不必為難,也不用躲着我。”
謝時微的猜測得到證實,可他不知道黃淨植和以前的謝時微是如何相處的,也不知道黃淨植這份情意幾斤幾兩,所以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一時間,房間裡兩廂無言,隻剩黃淨植準備檢查儀器的聲音。
謝時微在他身後看着,雖然覺得尴尬,但也沒辦法,慢吞吞開始解扣子。
“時微,你幹什麼?”黃淨植訝異擡眸,攔住謝時微的動作。
“不是要檢查心髒嗎?”
黃淨植無奈地舉起聽診器:“現在還不用脫衣服,都做過這麼多次檢查了,怎麼還記不住?”
謝時微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笑,靜靜地躺好了。
黃淨植依照流程繼續檢查,凡是需要觸碰皮膚的他都會帶上手套,不需要肌膚相觸的時候也格外小心,做心電圖時則由助手過來幫忙,他全程目不斜視。
看起來真的隻是一名專業的全能醫生,而不是喜歡謝時微許多年的鄰居哥哥。
心髒檢查結束,黃淨植又給謝時微做了顱腦CT。
結果傳回,黃淨植把報告打出來:“時微,你發燒引發了慢性心周炎症,不過極其輕微,不需要太擔心,按照以前的藥量吃兩個療程就好。”
“下面那份是顱腦檢查報告,結果顯示你腦内無明顯的出血點和器質性損害,說明摔傷和高燒沒有對大腦造成實質傷害,按理說不應該說胡話,也不會大腦空白。”
黃淨植一番話讓謝時微緊張起來。
他白天語出驚人,必須要有合理的解釋,既然如此,謝時微便更加堅定地裝失憶,硬說自己真的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黃淨植便問了他幾個問題,謝時微還真通通不知道,的确回答不出。
黃淨植奇怪道:“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三天摔傷引發了輕微腦震蕩,也不應該三天之後才出現失憶的症狀啊。”
謝時微機智應對:“其實我摔下去那天就有症狀了,但是怕影響婚禮,所以沒告訴任何人。”
“時微,你又何必為了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黃淨植幾乎想發火了,但還是不忍心,背過身無奈地寫病曆,“如果早有失憶的症狀,大概率是輕度腦震蕩,我先開藥,你吃一段時間試試看。”
“好,謝謝哥。”
黃淨植把檢查結果複述給陳甯,說隻是輕微的記憶損失,沒有大礙,很容易恢複,又派王管家聯系司機去醫院拿藥,交代注意事項給管家。
陳甯希望落空,心裡自然失望,但表面功夫還是做足,有模有樣地關心了謝時微幾句,就說臨時有工作處理,去了客房。
王管家給謝時微沖了一劑藥,藥湯黑乎乎的,蒸騰出一股苦味。
他道:“少爺回房間喝藥吧,您怕苦,房間裡有我給您準備好的清口糖。” 說完,又雞賊地叫上了黃淨植一起上樓,說是要讓他檢查那些糖影不影響藥效,實際上是想讓黃淨植給賀欽制造一點危機感。
到卧室門口,謝時微往裡推門,但門同時也被賀欽從裡面拉開。
謝時微毫無防備地往前摔去,結結實實摔進了賀欽懷裡,狼狽地環住賀欽的腰,左臉貼上賀欽肌肉分明的胸膛,聽見波瀾不驚的心跳。
一層衣服下,賀欽的胸肌觸感太好,謝時微臉頰發燙,趕忙松開手,擡頭發現眼前的賀欽帥得人神共憤。
白天全梳到腦後的黑發洗得蓬松,散漫地垂落,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鏡,睡衣扣子一絲不苟地扣到喉結之下。
快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門口極有壓迫感。
黃淨植對賀欽不滿已久,質問:“賀欽,時微看病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過去?你是他丈夫,平時就是這麼關心他的?”隻可惜他比賀欽低半個頭,氣場矮了一截,顯然稍顯弱勢。
謝時微不敢讓賀欽受半點委屈,打圓場:“沒事的哥,賀欽忙着準備婚禮,太累了,是我讓他休息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