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白桉又變成刺猬一來就要紮他,謝時微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地對白桉說清楚自己對賀欽的态度,而且一年之後就會和賀欽離婚。
“我本來也想相信你的,可是小欽哥哥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太讓我傷心了。”白桉語調冷淡。
謝時微頭疼道:“我也不知道他在抽什麼風!但是我已經想盡辦法撮合你們倆了!”
謝時微列舉了他為他們倆牽的所有線。
白桉半信半不信,垂着眼,半晌又問:“那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什麼?”
白桉喝了口咖啡:“既然你在撮合我和小欽哥哥,那麼這周五的蒙面舞會,你想辦法讓小欽哥哥參加吧,他從來不屑參加這種娛樂活動。”
“并且給我也弄一張邀請函,可以在面具上做手腳,最後讓小欽哥哥和我一起跳舞。”
“等等,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說的是什麼蒙面舞會?”謝時微茫然。
“你們圈子一年一度的舞會,專門讓你們這些尊貴的少爺小姐聯誼交朋友,已婚未婚都可以去玩,你會不知道?”白桉無語,而後想起什麼,“哦,你失憶了,好吧,等會兒我把材料發給你,你如果能幫我安排好,我就信你是真的沒有在和我搶小欽哥哥。”
謝時微點頭,但是不太喜歡白桉說話的方式,冷了表情:“白桉,我為你和賀欽牽線,是想彌補以前的錯誤,但我完全也可以什麼都不做。你别當成理所當然。”
“何況現在是你有求于我。”
白桉這才意識到他的态度并不算好,但謝時微答應了,他最好還是忍一忍,跟謝時微道了歉。
“而且,我隻能為你們創造機會,假如賀欽确實不喜歡你,我也無能為力。”
白桉平靜說:“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也是我最後一次嘗試。你提前鎖定好自己的面具,給小欽哥哥透底,到時候通過調換面具的方式讓哥哥把我誤認成你,這樣就可以了。”
很沒創意的計謀。
謝時微腹诽,但突然又琢磨出不對:“你怎麼知道賀欽願意去找我?”
白桉心裡的酸意快要把他淹沒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你在他心中很不一樣?”
謝時微怔住。
白桉也這麼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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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舞會的參與有門檻要求,身價至少達到五百萬,比拍賣會嚴格,怪不得白桉讓他把他弄進去。
舞會之前,大家要換裝,戴上各自抽選的假面在舞池中尋找心儀的舞伴,發出邀請,若雙方都滿意彼此,則可結隊跳舞。
最重要的是,跳完舞之後,每對舞伴有兩小時活動時間,可以到酒店專門開辟出的約會場所,共度美好時光,摘不摘面具都可以。
未婚的人拿這個當獵豔,已婚或有男女朋友的,假如能找到自己另一半,就算是彼此真愛,要是紛紛找上了别人,那就是尋求刺激,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謝時微不知道白桉要在那兩個小時内做什麼,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電話警告他不要做什麼違法或者違背道德的事情。
“我和賀欽還沒離婚,而且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你别有什麼太危險的想法。”
白桉解釋說他隻是想鄭重地跟小欽哥哥再告白一次。
謝時微挂了電話,心中忽然浮現了一點點無法名狀的情緒,似乎對這場即将由他制造的約會莫名抗拒。
白桉會怎樣對賀欽告白?
而且還有隐約的擔憂。
如果賀欽發現他騙他,會不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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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是維納斯酒店主辦的,謝時微查了一下,酒店老闆和投資方都是外國人,他都不認得,那就隻能花錢操作了。
他抽空到酒店,找到了舞會負責人說明來意。
負責人認得謝時微,給了個友情價:“邀請函五萬就夠,您定面具吧。”
謝時微從平闆電腦上點滑。
面具花紋繁複優雅,模特戴上,有種中世紀的感覺。
他挑了一個老虎花紋的,很尊貴,冷傲霸氣,隻不過,到時候就是白桉戴上了。
他又看中一個深藍色的孔雀面具,拍了下來,打算到時候暗示賀欽選這一隻。
準備好一切,謝時微打電話給賀欽,問他願不願意和自己一同去舞會。
賀欽百忙之中看完規則,回撥過去:“你是想和我一組,還是去找别人?” 聲音有點冷,因為他本能覺得謝時微的目的是找其他男人。
“…和你一組。”
賀欽那邊沒聲音了。
謝時微又說了一遍,聽見賀欽問真的嗎。
謝時微咬着嘴唇,努力忽視一點點浮現的内疚:“嗯。”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