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螺姑娘!老爸,咱家裡真的出現田螺姑娘啦!”
劉波對着天翻了一個白眼:兒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要不然你還是回爐重造一下吧!
省的在外面給他丢人現眼。
見劉波不信,劉召立馬放開劉波,從他背上跳下去,拉着他的手就往家裡去。
“你怎麼就不信呢!田螺姑娘真的來咱家了,還把咱家打掃的特幹淨。”
劉波被兒子半拉着進了大門,看着收拾整潔的房間還真的呆了一下。随後猛然回頭,看向跟進來的邵玉銘。
“你收拾的?”
語氣裡是滿滿的不相信,還帶了幾分懷疑。
邵玉銘:……
邵玉銘扯了扯手裡的抹布,有點生氣。
好想問劉波這個語氣是什麼意思,家裡就他們三個人,不是他做的,難道還是……
“田螺姑娘做的!”邵玉銘有點賭氣地說道。
劉波:……
嘿!
有點牙酸。
邵玉銘這是什麼表情?
委屈,怎麼他了,還就委屈上了。
不是,大哥,你一米八七的個子,身高體壯的,你拿什麼灰姑娘劇本,還記得自己的人設不!
你,邵玉銘——
龍章風姿,成熟穩重,溫潤儒雅,玉樹臨風,風流倜傥,風度翩翩,驚才風逸,才貌雙絕的皮囊下隐藏的那顆,表裡不一,少心缺肝,兩面三刀,口腹蜜劍,虛有其表,名不副實的高大上的人設還記得嗎??
額……好像是真不記得了。
聽說人失憶以後,在與以往不同的環境裡生活,很大的可能會改變認知,重新構建出一個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新性格。
由此可見,邵玉銘的‘變化’也是有迹可圖的。
劉波在心中“嘿嘿”兩聲,突然覺得邵玉銘沒了以前的記憶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以前的那張虛僞的僞君子假面,邵玉銘說不定可以就此‘丢掉’,從此改邪歸正,從新做人!
“那個,咳……”劉波戰術性的咳了一聲,接着說:“辛苦了!”
“……不辛苦。”邵玉銘眼神遊移着回道,不好意思正眼瞧劉波。
操!
他看到了什麼!?
‘正人君子’邵玉銘竟然臉紅了!
天地可鑒,上一次見邵玉銘臉紅還是在床上。
邵玉銘在床下。
當然,臉紅也不是因為所謂的‘激動’,而是被氣的。
那個時候劉波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給的是‘初夜’,沒想到人家打的是分手炮。
想想當初也是夠窩心的,剛起的那點旖旎之心立馬又被他摁滅了。
“行,廚房你也打掃了?”劉波收回驚訝的表情問邵玉銘。
劉波的反應實屬有點太過平淡,邵玉銘被唬了一下,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剛才還和顔悅色的人怎麼就突然變臉了,對他又如初次見面那般冷淡。
“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行吧,那你先休息,我去做晚飯。”劉波說。
回來的時候路過菜場,他特意去買了菜。
邵玉銘這個嘴刁的事精兒,要是讓他每天帶他下星級飯店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一天隻有一頓,那也是不可能的。
講真,不是他摳門,實在是他的錢包太薄了。
昨天晚上他煮的面條邵玉銘不也都吃幹淨了。能吃,說明嘴巴要求也沒那麼高。
吃不下星級以下餐廳的食物,劉波覺得邵玉銘可能純粹隻是心理作用。
他可記得這家夥從小家教嚴的很,因為是被刻闆嚴肅的老頭子教養長大的,上大學那會兒邵玉銘身上就展現出了一種與青春蓬勃朝氣不同的,精深儒雅的商人氣息。
商人嘛,越是位居高位的商人越是喜歡講究排面。久而久之可不就喜歡端着了嘛。
既然都端着了,有點小潔癖也是應該的,不然怎麼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呢!
劉波是這麼給邵玉銘做總結的。
總之,歸納出來就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吃的,給啥吃啥!
給啥吃啥·邵公子聽見劉波要做飯了,立馬安撫似的拍拍餓到饑腸辘辘的肚子,屁颠颠的跟在劉波身後進了廚房。
廚房是搭在三間小平房西邊外牆處的一間小瓦房。外看,外部造型簡陋;内看,簡陋加簡陋。
裡面共放置了兩張桌子,一張擺了煤氣竈,一張放了菜闆,最裡面砌了一個農村常見的大土竈,不過此刻大竈上面落滿了灰塵,冷冰冰的沒一點兒人氣。
劉波做飯的時候,邵玉銘就一直站在後面守着,看着他淘米洗菜,切菜炒菜。
像模像樣。
這樣的生活日常場面,莫名的讓人感到溫馨。
然而,邵玉銘溫暖的内心還沒有感慨多久,一坨軟趴趴的土豆絲就遞到了他的手裡。
邵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