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漏的隻有昨晚的記憶,問題不大,就是有點麻煩。
特别還是眼下的這個場面。
看着邵玉銘手上特别眼熟的牙印,劉波真的是被硬控了十秒鐘。
這這這,咬自己就算了,怎麼還把邵玉銘也給咬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你們昨晚幹嘛了,把床整的這麼埋汰!”劉召從好奇的走到床前,伸手就要去摸被子上的血:“這是真的血嗎?”
劉波眉頭跳了一下,順勢就從邵玉銘的手裡抽回自己的左手,右手眼疾手快的就拍在了劉召的伸過來的小手上。
“去去去,一邊去,起床了還不去刷牙洗臉,在我屋裡晃什麼晃,你不用上學了嗎?”
“你打我做什麼?”劉召跳腳,捂着被拍到的小手,露出一臉心碎的表情:“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劉波語塞,打劉召當然是下意識的行為。
他不打他,怎麼把手從邵玉銘的手裡“搶”回來,不把手搶回來,就那麼讓邵玉銘捧着他不要臉的嗎!
所以啊,小召同志,為了你爸爸的臉面,就犧牲一下你吧。
于是,劉波梗着脖子嘴硬:“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刷牙、洗臉、收拾書包,準備上學。Are you ok?”
劉召:!!
切~
劉召被劉波說的也來了脾氣,嘴一撅,臉一轉,走了。
當着邵玉銘的面說他,不就是不給他面子!
他竟然在邵玉銘的面前丢面子了,吼~~~
一個字:煩!
劉召總算走了,不過尴尬依舊沒有解除,坐床上的兩個人,腰間蓋着被子,誰也沒有起身。
“那個……”
“那個……”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在聽到對方的聲音的時候又不約而同的停下。
眼神接觸的刹那又跟觸電了一樣,收回。
氣氛一時間說不上暧昧,但也說不上清白。
倒是邵玉銘先輕咳了一聲,率先開口問道:“你的手,痛的還厲害嗎?”
劉波下意識的擺弄了一下手腕,想證明自己很好,但還是疼的眉頭直皺,他強笑着說:“啊,沒事,好的很!”
邵玉銘:……
果然是嘴硬小王子!
看到劉波的虎口又流血了,邵玉銘就想再次拿過來看看。
昨天擦傷口的藥還有一些,他想幫劉波再重新擦一遍。
不過這次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就被劉波反應很大的躲開了。
劉波的身體往床邊挪,雙腳落地,背着邵玉銘掀開遮住跨間的被子,起身。
“那個,昨晚很抱歉,我可能是有點沒有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你的手,我不是有意的。”
劉波的道歉聽起來就跟他的聲音一樣含含糊糊的,不是很真誠,但邵玉銘還是欣然接受了。
隻是他的眼裡還是劃過了一絲黯然,睫毛微垂的回應劉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不怪你。”
邵玉銘手上的咬痕在手心與手背上,上下邊對稱,一邊一道月牙。
現在,邵玉銘正手心向上,用左手的食指尖,在右手掌心處細細的描繪那片月牙。
傷口沒有出血的緣故,腫的很厲害,像是在牙印的兩邊裝了兩條香腸,泛着青青紫紫的顔色,看着就挺駭人的。
邵玉銘描摹的動作很慢,輕輕地,反複地。
“是我自願給你咬的。”
邵玉銘又開始壓聲音了,很低沉很低沉的那種,像是音樂大廳中輕柔湊響的大提琴音,溫柔的如同夜晚戀人間耳鬓厮磨的暧昧。
邵玉銘話裡的意思劉波品着有點不對味,便側轉過身去看邵玉銘。
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邵玉銘擺在血液幹涸薄被上的雙手。
他看着邵玉銘的食指滑動,在那片深色傷口上左右擺弄。
看着看着,劉波忽然覺得口幹舌燥的,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腦子裡突然間就想的很黃很黃。
有多黃呢!
大概與正經浏覽網頁時,突然跳轉出來的大尺度十八禁差不多,還是動圖的那種。
劉波那被黃色網頁侵蝕,灌滿小電影情節的大腦,在這個不合适宜的場合,思想難免就跑偏了。
總覺得邵玉銘描摹的不是什麼傷口,而是他的身體。
随着邵玉銘手指的滑動,而發軟,顫栗。
看着劉波落荒而逃的背影,邵玉銘眯着眼睛勾起了嘴角。
他就知道,劉波對他也有意思。
明明他都這麼對不起劉波了,劉波還要不計前嫌的收留他,對他包容,甚至是清楚的知道他的喜好。
這不是有意思又是什麼!
當然,也不排除是劉波這個人隻是單純的人好,又善良,又愛樂于助人。
所以他才要試探。
結果很顯然,他能很輕松的就吸引到劉波的全部注意力。
邵玉銘的手掌下按了一下,隔着被子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渴望。
他剛才看見了。
劉波也有欲望,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