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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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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天的穿搭一直是衛衣搭配校服外套,可以說壓根擋不住多少猛刮的風。

見這股風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要停止的架勢,江楓隻好邁進圖書角裡,拉開溫予酒對面的椅子也坐下來。

江楓邊把衛衣帽子戴上,邊問:“說實話嗎?”

溫予酒雙手環胸,冷眉冷眼沒回話。

瞬間印證他确實把人氣夠嗆。

江楓斟酌着,說:“看你太帥了,想讓别人也看看。”

與之前想把他扯進帶隊的話術如出一轍。

他在江楓到來前,眼神就很冷,和平常溫潤的模樣完全不同。

如果之前的氣場像細雨般濕潤舒适,那麼現在就如同摻着冰粒的急雨,染上戾氣。

這也是為什麼賀知川之前跑那麼快的原因。

溫予酒沒接江楓的話,隻是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怒意。

在家裡受了一通教育,到學校有莫名其妙被告知要參加團體比賽。

雖然在内心告訴自己,雙方的行徑其實并不相同,但還是克制不住畫上等号。

冷風路過走廊,又拐了一個彎,跑進圖書角裡,溫予酒露在袖子外的指尖染上涼意,皮下的血色也被壓制,變得蒼白。

溫予酒還是沒忍住,側頭罵了一句很小聲的髒話。

也沒留給江楓反應的時間,說完便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徒留身後因為他的反常而瞪大眼的男孩子。

江楓把脖子縮進衣領裡,望着溫予酒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收回神,落在對面攤開的書上。

整個中午,他們都沒再有其餘交流。

溫予酒更是一反常态,踩在上課鈴響前走出教室。

他離開的時候路過前門,賀知川坐在前排看得一清二楚,課上到一半還偷偷向後看了一眼。離開教室的人沒有回來,隻有江楓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在播放眼保健操的時間裡,賀知川向任課老師打過招呼,才跑到江楓座位旁邊,蹲下身小心翼翼把昏睡了整節課的男孩子搖醒。

等江楓終于勉強從夢裡醒過來,從臂彎露出一雙睡眼朦胧的眼睛,賀知川才說話:“楓哥,阿予是不是生氣了?”

瞌睡因子經由四十分鐘的休憩,消散的差不多,江楓打了個小哈欠,反問:“你怎麼不直接去問他?”

負責檢查的學生會已經走到前門,賀知川把自己藏到視野盲區,确保不會被看到扣分,又繼續說:“他生氣比較吓人,不敢。”

江楓瞥他一眼,又瞥了一眼窗外的檢查人員,說:“你看我現在像生氣嗎?”

賀知川被他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愣,接之認真觀察起江楓的神情,十幾秒後,有些不确定:“……有點吧?”

平常他也沒怎麼見過江楓和班裡人說話,一般都是何念念以及吳越祺主動來找他,哪怕聊天,也幾乎沒有表情波動。

賀知川遊移不定。

江楓沒介意,眼見着走廊的人已經到了下一個班級,這才直起身,用手掌托住臉:“那你怎麼敢和我說話?”

賀知川誠實道:“阿予平常不會情緒外露,楓哥你的話,沒什麼太大變化,比他好太多了。”

他說着說着吐槽起來,“你看他平時挂個笑容,基本誰和他說話他都應,其實他老不愛搭理人了。”

“是嗎?”江楓說,“看不出來。”

男孩子大大咧咧在牆邊坐下,也不在意地闆不幹淨,反而有點終于有人願意聽他吐槽而産生的興緻勃勃。

賀知川曲起腿,說:“我也隻見過他發火一次,當時好像是和家裡鬧不愉快了。”

溫裘注重家庭教育,對于當時溫予酒擅自更改高中的報名很是不滿,臨近開學便要求男孩子保持名次第一。

卻沒想到溫予酒隻在開學考過一次排名第一,接下來都是位居第三到第五。

問起這件事,男孩子給的回答也是還不太能跟上高中的課程,需要适應。

結果一适應,就足足适應到高三。

文理分科後,賀知川還是跟溫予酒一個班級,其餘同學基本是大變動。

當時還沒有安排座位,都是熟人跟熟人坐一起。

春季開學時,賀知川看見班上有一名眼熟的同學坐在角落裡,便主動過去跟對方搭話:“嗨哥們,咱倆之前是一個班的吧,能跟你坐一塊嗎?”

彼時的溫予酒正坐在位置上翻閱資料,聽到有人過來跟他說話,出于禮貌擡頭望了對方一眼:“可以。”

座位還沒固定下來,他也不好拒絕别人的請求,于是同意下來。剛準備低頭繼續看資料,對方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溫予酒?!”

溫予酒:“?”

賀知川憑着做同桌的一個月時間裡,成功晉升溫予酒在校唯一的鐵哥們。

也是在那一個月裡,開了分科的第一次家長會。

溫予酒的成績在班上排名第一,但年級排名依舊處在第三的位置。

那場家長會,學校依舊要求學生和家長一起聽。

賀知川和他媽媽挨在一塊,正對着家人嘀咕自己這次考試碰到的難題,餘光看見溫予酒跟在西裝革履的男人後面,從前門走進來。

男生沒什麼表情,走在前頭的男人看上去情緒也不大好。

他本來想問溫予酒,數學第二道大題是什麼思路,半晌還是沒有開口。

賀知川便聽見了男人坐下後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又是這種分數?”

“他平常都是帶點人設,第二天連人設都不維持了,”賀知川降低音量,“誰跟他說話都不搭理,沒笑容的時候還挺讓人發怵的,不敢惹他。”

“我也不敢,”江楓垂下眼,音調毫無起伏,“我也怕,他罵我怎麼辦。”

賀知川:“他中午罵你了,他說髒話?”

江楓回憶了片刻,啊了一聲。

賀知川猶豫了一下:“那算了,我等會兒去找一下他吧。”

他本來是想喊江楓陪他一起,但聊了一會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保健操也到了最後一個小節,賀知川站起身,拍了拍後褲的灰塵,剛準備回到位置上。

“等一下,”江楓喊住他。

十月末剪的頭發,過了幾周已經遮住了眉毛,快要觸及眼皮。他小幅度甩了一下腦袋,把過長的碎發晃到額角,思索着要不要趁着這周末再去修剪,卻也沒停止繼續往下說的話頭。

“他走的哪個方向?”

水杉習性和楓樹完全不同,如今枝幹仍殘留丁點葉子,被風一吹便飄飄悠悠落到地面,又順着風的軌迹,進入林中涼亭。

涼亭地面積攢了一上午掉落的水杉枯葉,踩上去稍一用力就碎裂開來,溫予酒就坐在亭子裡,用鞋底一下一下碾過那些枝葉。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地面,自然沒有發現,有人踩着一地枯葉,朝他的方向走來。

直到那雙對他來說十分眼熟的鞋面,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

停在兩米開外,剛好卡在溫予酒能夠看見的範圍内,沒再繼續上前。

想要繼續踩上枯葉的動作随之一頓,溫予酒把腳收回,又擡起頭。

他沒料想過對方會來找他,表情有一瞬間的怔然,又很快消失。

“有事嗎?”

要不是江楓一路過來都在盯着溫予酒看,或許會認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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