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然像是小狗一樣委屈地蹭蹭姜樂,然後反複的念叨着我進不去。
這個結果真的是——太好了,姜樂克制住自己的笑容,這意味着如果他以後想要一個讓鬼魂遠離他的機會,隻需要叫祁星洲過來就可以了。
而且意味着這個鬼魂完全幹涉不了他的劇情二,到時候挑了一個天晴的好日子然後在他的墳墓前和祁星洲大吵一架就好了。
祁星然再次像是一隻巨型抱抱熊一樣把姜樂攬入了懷中,他的擁抱力度十分緊,像是要把姜樂揉入到骨血之中。
在抱緊之後,他又開始小聲念叨起來多加糖的菜譜,姜樂沒有掙紮,抱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他隻是看着祁星然身後的表開始思考他能夠附身多久。
張元良是一個又真本事的人,所以他應該不會坐以待斃才對。
在分針指向六的時候,祁星然的念叨的聲音停住,姜樂幾乎是瞬間感受到緊緊擁抱住他的那個人身體瞬間僵直了起來。
他微微擡起頭,聲音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老公?”。
在知道這個鬼腦子不太聰明之後,那聲稱呼也被他放下羞恥念了出來。
聽到這個稱呼的張元良身體更加僵硬了,他看着懷裡面的人。
姜樂的襯衫被他揉的亂七八糟,可是那雙眼睛卻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像是一個等待人品嘗的柔軟棉花糖,那雙淺棕色的眼眸帶着一點濕意,莫名氤氲了一種濕漉漉的誘惑感。
張元良的手頓時像是觸電了一樣松開了姜樂的肩膀,他看着姜樂身上堪稱糟糕的襯衫,頭皮像是過了電了一樣。
他急急忙忙地解釋道:“姜先生,我剛才是被鬼魂上身了,就算是剛才有什麼行為也并非出自我的本心。”
關于剛才姜樂的為什麼變成這樣,他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身上隻剩下被附身之後留下的一點陰冷,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過度的沖擊之下,他忘記了剛才姜樂那一聲柔軟的稱呼,他手忙腳亂地解釋了起來,擔心自己被認成色狼。
張元良說道:“現在他走了,所以我也就恢複了正常,我知道這很扯,但是這都是真的。”
姜樂的表情不像是想象中的厭惡,他點點頭,然後小聲說道:“我知道的。”
張元良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剛才附身他的鬼魂一定很激動吧,所以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姜樂的衣服搞得亂七八糟的。
也是,如果妻子是這個人的話,他怕是無論生死,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也會想着做一些夫妻之間的事情。
姜樂臉上帶着淺淡的笑容,仿佛剛才發生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但是張元良卻陷入了沉默當中,剛才那個鬼使用自己的身體到底都做了,他們絕對擁抱了,那麼親了嗎?
這個略帶桃色的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就把張元良的腦子完全占滿了。
他忍不住看向眼前這個人薄薄的嘴唇,好想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又好像比剛才紅了一點。
陳元良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思維的盒子打開之後就再也關不上了,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剛才真的親了,那麼他們會用什麼樣的姿勢,會親很久嗎?還是說自己輕輕碰了一下表達思念。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他的腦中如同雜草一般瘋狂張高,陳元良忍不住去想,那可是他的初吻啊,如果真的給出去了。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臉上帶着笑的姜樂,如果初吻對象是這個人的話似乎也不錯。
姜樂看到他神色莫名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裝作不在意地說道:“你的丈夫靈魂看起來有些奇怪。”
他輕咳了一聲之後說道:“我之後還會再過來的,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
下一次就是真的研究了,他這次沒有做好準備所有才會猝不及防地被附身,下一次絕對不會。
姜樂也看着他笑,他問道:“我的丈夫還會附身在您身上和我說說話嗎?”
對上他的視線,張元良原本的想法瞬間改變,他低聲說道:“如果你想的話,讓他附身我也可以。”說完之後他咳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隻不過下一次你和他見面的時候最多隻有十分鐘。”
姜樂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他說道:“您真的是很厲害的大師!”
沐浴在誇贊中的張元良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那麼厲害,在他再度開口的時候,另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所以你就是用這種理由猥亵我弟弟的妻子?”祁星洲眼神冰冷地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看着姜樂發亮的眼眸和開心的情緒,然後視線下移,看到他淩亂的,不知道遭遇過什麼的襯衣。
澎湃的怒火在祁星洲的心頭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