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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include “25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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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和甄遠峰開車上路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兩個人漫無目的地開上主幹道,堵在一個需要轉彎的十字路口上,開始盯着緩慢移動的車隊愣神。側方寬敞的人行道上又是會有幾輛共享單車騎過,撐着遮陽傘的路人們也在他們自己的人生裡按部就班。分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

“去哪兒。”商陸迷茫地開口問。

甄遠峰伸手碰了碰車載導航:“原憲籍的研究所你認不認識。”

“認識。”商陸沒有說多餘的話,等待他們突破了這個擁堵的路口之後,開進小路擺脫了主幹道的車隊。

原憲籍也就在研究所的大門附近等待他們,當他看到商陸和甄遠峰從奔馳大G走下來的時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不是說您那個學生已經渾身是斑、意識不清了嗎,這種狀态下開車是不是挺危險的。”

“我覺得您這個人也是挺幽默啊。”商陸被觸發了吐槽技能,“甄哥有兩個學生。”

原憲籍當然也給商陸做了一系列檢查,結論和早上給甄遠峰的診斷差不太多:“同樣是中度砷中毒,我的建議和早上一樣,今天立刻住院治療會比較保險。”

“讓你調查具體投入的是什麼物質,你已經查到了嗎。”甄遠峰沒有急着理會治療方案的事。

“不是□□嗎,那玩意兒挺容易入手的。”剛剛做完心電圖的商陸,坐在床上系着襯衣扣子,加入原憲籍他們的對話。

“我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結果并不是。”原憲籍拿出自己的實驗結果,認真的看了看,“在你們飲用水的這種東西純度很高,考慮元素砷原料。”

“呵,那可是半導體行業用來摻雜砷化镓的晶圓材料,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到……手。”商陸說着說着,擡頭看向甄遠峰,“咱學校有這個科研項目。”

“如果說項目材料真的減少了,這件事可以被當作學術之間的陰謀,或者單純是哪個學生看我不爽。”甄遠峰也站不太穩了,坐在凳子上靠着牆,昂頭盯着天花闆,“是侯慶嗎,從三個月前就布置了這麼多,收網在兩個月後,那時候會發生什麼?”

“國慶啊。”原憲籍雙手一攤,“你們是不知道國慶的時候管得多嚴,當初我們醫院要是有什麼重大醫療事故或是惡性醫療糾紛,趕上國慶都需要被壓制下去。”

“全會也是在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确診了,商陸隻覺得頭越來越暈,“重點讨論内容就是幹部人事安排、體系改革這種。”

“真是聰明的手段。”甄遠峰笑了一聲,“看來是瞄準了我不在乎政治的這個弱點。”

“雖然我作為一個醫生可能也不好說什麼勸你們的話,但你們至少要把你們的身體情況通知給家屬吧。還有那個快死了的學生也讓人很在意,如果不能轉院,至少讓我過去跟他的主治醫談談。”原憲籍冷靜地将話題拉了回來,“你們難道不應該首先确保自己能活下去,再來想想活下去之後該怎麼辦嗎。”

商陸和甄遠峰對視了一下,意外的是師徒二人在某方面居然達成了奇妙的共識,他們誰都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伴侶。

原憲籍看那兩個人又一次陷入沉思狀,想了一想,決定說出治療方案:“也許你們心裡有數,但我還是詳細說一下治療過程,砷中毒不可能是打個吊瓶睡一覺這麼簡單的事,主流的解毒藥就是DMPS,二巯基丙磺酸鈉。這個東西光聽名字就覺得很猛,副作用很大,頭三天很痛苦。等到進入穩定期,減少解毒劑的劑量,但仍然需要留院監護。血砷水平降低之後就開始排毒期,從我的經驗來看,體質好的半個月,體質一般的一個月,改為口服DMSA,副作用略小,但肯定不會覺得有多舒服。正經的痊愈恐怕要三個月往上,這段時間你們需要一直靜養,說句不好聽的,估計就算你們不想卧床,也沒别的選擇。”

兩位病人終于開始動容,原憲籍松了口氣,繼續說:“這樣還是覺得不打算告訴家裡人?那我繼續說,還有一種可能,你們對解毒劑的反應過于嚴重,可能會危及生命,到時候總得有個人給你們簽字或者幫你們處理後事。我這裡是正經開醫院的,我是有執照的醫生,秘密處理屍體這種事,需要加錢。”

商陸忍不住咋舌,歪頭看着原憲籍:“您這個人的幽默還帶着點兒黑色元素呢。唉,我們才神在清華的醫院裡躺着呢,十有八九是誤診,您能把他給撈回來嗎?”

“轉院需要手續,我聯系張總讓他想辦法處理手續方面的問題吧。”原憲籍掏出手機,若有所思了一陣,“我要不要順便把你們倆的情況也告訴他?”

商陸想起一個月前和張航的對話,回憶起對方的那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聯系我”,于是小幅度地點點頭:“可以。”

那之後三個人分别都打了電話,原憲籍聯系張航交代了事情大緻的經過,甄遠峰聯系了韓建濤告訴他自己的所在地,商陸聯系了薤白。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當薤白接通電話的時候,商陸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說。

“哈哈什麼好消息?”薤白聽起來确實開心。

“我脫發和不舉的原因找到了。”商陸站在研究所的背人處,靠着牆,小聲說。

“什麼意思,你去醫院了嗎?”薤白的語氣立刻變得焦慮了,“怎麼不告訴我呢,你在哪家醫院?”

“在原神研究所。”

“……這聽起來不太像是正經醫院啊。”

“你在地圖上搜索B-30研究所附屬醫院就找到了。”

“這是什麼、什麼神秘的打野點嗎,為什麼聽着這麼玄乎。你等着,我馬上過去。所以病因是什麼呢?”

商陸運了口氣:“哈哈哈,說出來你都不相信的。我們研究室的礦泉水,被人投毒了。”

薤白那邊很長時間都沒有聲音,商陸有些緊張地追加說明:“不要擔心,發現挺早的,沒什麼大事兒。”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了。”

“你開車小心啊。”

“嗯,哈哈你就别擔心我了。”

挂斷電話之後商陸用力歎了口氣,心中的郁悶不知道該如何排解,他又撥通了吳英澤的手機号:“吳頭兒,忙着呢?”

“我都已經不知道我這是忙還是不忙了,感覺距離我上次閉眼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吳英澤還是一如既往,“陽總到了北京之後,拉了幾個客戶,安排了好幾檔綜藝,最近大家都跟陀螺似的,你來公司看一眼,看大家都在旋轉。”

“那挺好,咳,我是想說最近公司的例會我應該是去不了了。”商陸摳了摳牆皮,“有一定需要我抉擇的,你就幫我看着辦。”

“什麼意思?我要怎麼看着辦?陸陸,你怎麼了,怎麼聽着聲音感覺沒什麼精氣神兒呢?”吳英澤也有些擔心了,“是不是低燒變高燒了?這個助教能不當咱要不就不當了,怎麼就這麼要命呢。”

“确實要命啊。”商陸不知道該怎麼跟吳英澤解釋,“詳細的事我們回頭再說吧,不耽誤你工作。”

“什麼叫耽誤我工作,你的事那能叫耽誤嗎。你是不是在醫院?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商陸覺得挺暖心,但一想到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所以還是忍住沒說:“不用,薤白過來陪着我呢,有情況再說吧。”

電話就這麼被挂斷,吳英澤舉着手機站在原地愣神,直到他的部下過來喊他:“吳經理,要繼續開會嗎?”

站在會議室門口的吳英澤轉過頭看着下屬小心翼翼的樣子,稍微想了想:“你們繼續吧,别等我了。”

吳英澤又給薤白打了電話,想要問清楚商陸到底在什麼地方,結果人家夫夫二人像是串通好了一樣就打算保密到底。心裡越來越着急的吳英澤,來到了陽起石的辦公室。“陽總,有空說點兒私事嗎?”

陽起石還在看着公司财報,聚精會神,但還是朝吳英澤點點頭:“你說。”

吳英澤關緊辦公室的門,猶豫道:“我感覺商陸出事了,但是我怎麼問他也不說實話。他從前陣子開始身體就不太好,叫他去醫院他也不當回事兒的,剛剛來電話說這段時間公司的例會就不參加了,我感覺應該是去醫院确診了什麼。說不定還挺嚴重。”

陽起石的視線一轉,和吳英澤對視:“小白怎麼說?”

“也故意瞞着我。”

“商陸平時會去什麼醫院?”

“他自己學校的醫院,要不然就是北大附屬,或者是協和。他在協和有認識的醫生,是他頭粉,叫胡躍文。”

陽起石拿起手機,翻了翻自己的聯系人列表,找到北京醫院為備注的朋友名單,順便對吳英澤說:“這件事先别張揚,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商陸既然不說,那就有他保密的道理,萬一是有人關注他的動态,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可能會壞了事。”

這話說得在理,吳英澤深感慚愧:“我……知道了,但是陽總知道什麼情況的話能不能立刻告訴我?”

此時陽起石也已經聯系上了他在協和認識的朋友,他對吳英澤做出噤聲的姿勢,然後笑着對電話那邊的人寒暄:“喬院長,好久不見啊,還記得我是誰嗎?”

“哎喲,陽起石,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那麼長時間沒消息。”對面的人聽起來也是笑呵呵的。

“哈哈,這不是剛從東京回來,一堆事兒,我騰出來時間就聯系你了,夠不夠意思?”

“你可别捧我了,誰還不知道你啊,說吧,又是你手下的哪個小明星需要緊急手術啊?”

“這次真的是叙舊,我好久沒回北京了,想找老朋友聊聊。”陽起石語氣很穩,與對方聊了幾句多年前的往事,輕輕松松定下來晚上一塊兒去喝酒的時間。電話挂斷之後,陽起石對吳英澤說:“晚上等我消息。”

陽起石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突然叫回北京,一方面是時機成熟。趙問荊在最近兩年内使出渾身解數去拉攏那些熱門項目的出品人,大家也是看在光影被扣上了“中央”這個燙金字的面子上,跟光影簽約了不少合同。合同越攢越多,北京光影養的明星已經被折騰得狗都不如了,所以這次陽起石從東京回來,帶來的還有在東京光影養着的偶像團體和樂隊。

當然另一方面就跟工作沒有太大的關系了,陽起石是從趙問荊那裡聽說最近局勢不穩定,常山進入體制之後自然就是常家那一派的主力,但商陸卻跟張航也有很密切的聯系,張航明面上就是薛石然培養的後繼人,隻是這個後繼人有些激進,“偷偷”搭建的研究所已經惹怒了薛石川,不是被捕就是被追殺的。商陸不會見死不救,但光是商陸一個人又沒有足夠的勢力,常家決定提供幫助,于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幕後的常家正式加入了奪權的戰場。

趙問荊希望陽起石來,是為了要陽起石在中國的人脈,暗地裡幫常家“穩固民心”。

陽起石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何況在東京這些年學到的東西也正好可以運用在北京,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他坐在酒吧角落的皮質沙發上,單手按住紅酒杯的杯托,在桌子上轉杯醒酒,随後端起來聞了一下,确定是喬院長喜歡的味道,才稍微放心。雖然叫那人為喬院長,其實那常年都是個四把手,升職從來沒他的事兒,這樣的人更容易被拿捏,稍微捧兩句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多年不見,喬院長還是跟曾經一樣,說起大話來一套是一套,酒喝了三杯就上頭,笑得眼睛都眯成縫了。陽起石耐心地聽着對方抱怨醫院對他各種不公正待遇,聽他罵完這個領導罵那個領導,等他真的醉了,才引導性地發問:“聽起來你們領導和幹部的關系很不錯啊。”

“可不是,我這就是看在咱倆的關系,偷偷告訴你。”姓喬的靠近陽起石,同時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王硯秋嗎?你肯定不知道,他沒有公開稱号,屬于薛主席秘書圈的特助,一般内部的人叫他王秘書。”

哪怕是喝醉了,這人都知道這種話要壓低了聲音說,看來确實有内情,陽起石稍作判斷,然後也靠近過去豎起耳朵:“哦?挺有意思,類似軍師嗎?”

“還得是你懂啊,就是薛主席貼身的軍師,也算是他的耳目,是真正的心腹。”姓喬的神神秘秘地說,“職位級别都是可高可低的,全憑主席一句話。就是這麼牛的人,年初的時候,他媽媽确診了胰腺癌。我們院長立刻就給人家安排了病房,幾個專家給她看病,本來最多活三個月,結果硬是給拖到了五月。”

“看來就算再怎麼有權力,生死這種事還是沒有辦法。”陽起石微微點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媽媽死了之後,王秘書要求院方隐瞞消息。”

陽起石眉頭一皺:“為什麼?”

“誰說不是呢,我們誰也不敢問啊。更吓人的是他不僅要求隐瞞事實,還在一個月前安排了一場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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