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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include “24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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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有什麼明顯症狀嗎?”原憲籍不敢怠慢,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台前,戴上無菌手套,取下一個标本瓶,将甄遠峰給他的水倒入其中。

“頭痛、腹瀉、脫發、失眠。”甄遠峰平靜地回答,“你一般會先查什麼?”

“不好說,您這些症狀持續多久了?”

“大概,兩個月左右。”甄遠峰不太記得第一次發現不适是什麼時候,但他有印象自己脫發這件事被韓建濤吐槽。

原憲籍眉頭微蹙,從儲物櫃裡取出一瓶稀硝酸,往标本瓶加入一滴,輕輕搖晃一下進行酸化預處理。“這種時間跨度,考慮慢性中毒,中高性毒物,首當其沖就是砷、鉛、汞、鉻這幾種。外加當初的朱令案,以防萬一把铊也加進去。”

“大概多久出結果?”甄遠峰看了眼時間,确認了一下距離商陸他們去學校還有多久。

“我這兒就有台ICP-MS,半個小時能出結果。”原憲籍走進隔壁的實驗室,将樣本放進儀器加載槽。

甄遠峰也跟了過去,站在門口等待結果:“我有個學生,常年呆在研究室,恐怕也是我們當中喝水最多的,前些天他就沒辦法下床,身上也起了黃疸和斑塊。這是不是肝功能損壞,腎衰竭之類的?去醫院也做過檢查了,醫生說是急性肝炎,治了一段時間,也不見好。”

“治标不治本,如果真的是中毒,這種毒是幾乎不能被代謝掉,會在體内不斷沉積。”原憲籍回過頭看了眼甄遠峰,“我也給您做個血液檢查吧,如果太嚴重的話,您今天就不要離開這裡了。我也會想辦法把您的學生接過來。”

“不行,這樣行動太明顯了,會讓投毒的人意識到他們出了破綻,那樣不好說又會采取什麼過格的行為。”

“……所以投毒已經不算是過格的行為了是嗎,好吧,那報警呢?”

甄遠峰搖了搖頭,“說來也是搞笑,報警的話,來的警察是不是自己人都說不好。”

“那,有什麼您覺得還能相信的人,聯系一下呢?”

“那些人是不是被監視監聽也說不好。”

“哎喲嚯,四面楚歌啊。”原憲籍面無表情的吐槽,“那您這樣大搖大擺來我研究室,就不怕被跟蹤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您知道當初張總給我這個研究所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天下怎麼可能有免費的午餐,我想他将來會有一天從我這裡收取高額的報酬,但沒想到這個報答的形式不太尋常。”原憲籍歎了口氣,“興許幹HEI道的地下醫生都比我這樣要輕松。”

談話間結果也已經出現,原憲籍站在儀器前沉默了一陣,随後跟甄遠峰彙報:“砷。”

“濃度多少?”

“每升0.15mg,國家安全飲水标準的15倍。”

“緻死量呢?”甄遠峰問。

“口服的話,一次性吞下60mg,相當于你得一次性喝好幾升才會死。但如果每天攝入,幾個禮拜會出現症狀。”

甄遠峰倒推着時間,“也就是說,三個月前。”

那時候他們才剛剛對張航的下落有了點頭緒,是巧合嗎,從那個時間點開始給研究室的人投毒,讓他們緩慢走向死亡。如果不是甄遠峰把警惕感拉到滿格,恐怕他們等到馮樹才死了,都不會意識到研究室的飲水機有問題。

“我需要你通過我體内的砷含量來判斷我大概要在喝多少才會死。”甄遠峰再次對原憲籍命令道。

如果您今天沒有察覺到,并且還在按照日常的飲水量繼續服毒,那麼保守估計兩個月後會出現肢體無力、肝腎衰竭的症狀,不給予解毒的話,死亡概率極高。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醫生在最後一刻意識到您是中毒,解毒之後,也會對您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甄遠峰心裡揣着原憲籍對他的上述診斷結果,再次回到了研究室,不巧的是商陸已經提前到了,并且趴在桌子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

“聽說才神住院了?”商陸雙手撐着桌子,慢慢坐直。

“前天開始意識偶爾混亂,高燒不退,醫生建議住院治療。”甄遠峰看着商陸桌子上的水杯,“贠偉輝在陪床,也聯系了馮樹才的家長。”

“這叫什麼事兒,他們來學校的話不會把甄哥痛揍一頓嗎。”商陸勉強笑了一下,拿起水杯準備潤一潤嗓子,“畢竟就甄哥這個魔鬼強度,我感覺我也快挂了,更别提才神那個小身闆兒了。”

甄遠峰胸口一緊,假裝生氣,把公文包用力地扔到商陸那邊,包裡的水杯也滾了出來。

巨大的聲響吓得商陸一哆嗦,水杯中的水也抖了出來。“我靠,大早晨的你發什麼神經。”商陸也生氣了,“知道你少個苦力心裡不爽,但我這不也是在幫你嗎。還有那些研究生,大家排着隊的想要給甄哥幫忙,你哪兒來這麼大脾氣。”

甄遠峰盯着商陸,沉默了數十秒,他在思考研究室被人布置竊聽器的可能性,即便說沒有可能,那又要怎麼保證現在沒有人正在監視他們呢。要怎麼才能不突兀的告訴商陸,并且隻告訴商陸一個人,水裡有毒。

在這雙方都沒有說話的短暫時間裡,商陸同樣在盯着甄遠峰,他隐約察覺到甄遠峰此刻并非是以往那樣發脾氣,那樣子反而像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是什麼呢?是什麼不能直說的呢?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甄遠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起粉筆,轉身在黑闆上匆忙寫下一個逆函數組合。“解出來。”

“啧。”商陸僅僅是咋舌,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教授脾氣有多古怪,現在還隻是上一秒摔包下一秒出題,要是不順着人家心意,估計過會兒就是上一秒講題下一秒殺人了。他從包裡翻出來一個鉛筆頭,抓來一張褶皺的草稿紙,漫不經心地在上面劃拉着。這兩天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指總是使不上力氣,他不敢告訴薤白,本來每晚低燒這事兒就已經夠讓薤白提心吊膽了。

商陸并沒有把自己身體上的不适歸結于什麼原因,畢竟自從他開始讀博,病倒的次數他自己都懶得數,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可能配不上自己的腦子,稍微一深度思考,體内各個器官就要報廢了。

當初不該學數學,簡直要命。

想着想着,他陷入甄遠峰給他出的“難題”當中,商陸心裡有些不解,又擡頭看了眼題,順便看了眼甄遠峰。這位古怪的數學家從來不會給自己的學生出這種曾經講解過的題目,因為他更喜歡打壓式教育,但這一次,商陸居然順利的解出了函數的解,這甚至是個唯一解——

33。

商陸歪了下頭,看到甄遠峰慢慢走到飲水機旁邊用手拍了一下水桶,咕隆咕隆的聲音再次引起商陸思考。

33……會是什麼呢?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拍水桶呢?暗示礦泉水裡的元素嗎?如果是元素的話,33是指元素表序号嗎?第33位,As,砷。

這個結論讓商陸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研究室的草莓,怎麼全都枯掉了啊?沒有施肥搶救一下嗎?

兩個月前薤白問過商陸這個問題來着,商陸根本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從來沒有照顧過盆栽,一直都是研究生在澆水施肥。澆的水,就來自于飲水機。

奇怪,我還以為你是對家裡的洗發水過敏,特意從酒店買了同款,怎麼回到家裡你又開始掉頭發了。該不會是對北京的水過敏吧?

幾個禮拜前薤白也說過這樣的話,商陸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脫發的是他不是薤白,所以他完全不關心自己是不是對什麼東西過敏。

你每次從學校回來看起來都好累,再這樣下去……商陸,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是不是該拒絕甄教授的各種要求了?

幾天前薤白也給商陸這樣的警示,商陸依舊沒有當回事,他一門心思認為自己隻是對數學過敏,隻要脫敏了就會好轉。

但是沒有,草莓沒有恢複,自己身上的症狀也沒有好轉,一切都朝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着。

因為有人在他們飲水機裡投入了過量的砷。

甄遠峰從商陸的眼神中看出對方已經明白自己想要表達什麼:“就這道破題,難嗎?昨天給學生出這題,一錯錯一片,都是廢物,學什麼數學。媽的。”

“所以甄哥今天上午沒去上課,我真服了。”商陸配合着甄遠峰的步調演戲,他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畢竟誰都說不好這個研究室确實沒有被人監控。“今天要不就算了吧,我找個地方請你吃飯,你消消氣。”

“去哪兒吃。”

“不知道,走着看吧,食堂也吃膩了。”商陸把東西收拾進背包,站起來朝甄遠峰晃了晃鑰匙,“走不走?”

甄遠峰歎了口氣,跟商陸一起離開了研究室,兩個人一路還在說着學生的事,直到開車離開了校園。

距離數學大樓不遠的醫學科學樓的頂層,一間堆滿耗材的雜物間裡,一個正在嗑瓜子的人突然停止了咀嚼,他用望遠鏡觀察着甄遠峰和商陸走出教學樓,目視他們離開之後,立刻給别人打了通電話:“他們好像發現什麼了,今天居然沒有按照往常的Routine來行動。”

“你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了?”電話那邊的人問。

“我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他們樓不知道什麼情況,無論安置什麼型号的監聽器都隻能聽到雜音,估計是被物理幹擾了。”醫學大樓的人翹着二郎腿,用望遠鏡看了看甄遠峰研究室的黑闆上的公式,“黑闆上也就是一道數學題,沒什麼特别的。”

“是什麼數學題?”

“我怎麼看得懂,而且窗戶反光,看不太清。”

“拍下來。”

“行吧。”電話挂斷之後,監視甄遠峰的人用長焦鏡頭拍下黑闆上的公式,發給了微信上一個寫着“中間人”的對話框裡。

收到照片的人立刻叫手底下的人研究這道題的答案,他手底下一水的碩士學位,大家抓耳撓腮說這已經不僅僅是高等數學了。于是他又隻能去找那幾個有博士學位的,得到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門。最後無可奈何,他隻能拿着半吊子們解出的結果去跟他的上司交差。“侯常委,今天甄遠峰他們的行動脫離的日常軌迹。沒找到他們已經發現什麼了的證據,黑闆上寫的也就是數學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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