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舊傷未愈,重度感官神遊,解放30%是極限,實力不及巅峰時期十之二三,這種狀态不可能打赢我。”銀發哨兵重新讓電磁槍蓄能,對着哈桑的頭顱瞄準,“但你死在我手上,不算丢臉。”
哈桑吐了一口血,殷紅的血漿中甚至混着一些塊狀内髒,他嘶聲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銀發哨兵的食指壓緊扳機,一字一句道:“謝、安、年。”
是他!
聽到這個名字,溫述心頭一跳,強壓着沒有表現出來。
哈桑咳嗽了兩聲,模樣看上去很痛苦,他撐起身子,回頭看向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溫述,竟還笑得出來。
“妞兒,你的救星來了,我得暫時退場了。”
說得倒像是個身穿金甲聖衣,榮譽退場的騎士。
溫述暗暗吐槽,但他也隻是緊緊盯視着哈桑,一言不發。哈桑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要是現在落井下石全秃噜出來,那自己可玩完了。
幸好哈桑并沒有落井下石,但不幸的是,他問了一個更刁鑽的問題,“我昨晚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溫述渾身一僵,謝安年的視線也轉向他。
謝安年開口,“什麼問題?”
哈桑罵了一嘴,轉頭用普通話說:“問他願不願意和我上.床你也管?”
謝安年看了看溫述,又看了看哈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容我問一下,你倆到底什麼關系。”
溫述腦子懵住一瞬,先在心裡罵了一句哈桑傻X,而後字正腔圓地罵了一句,“想peach!”
哈桑哈哈大笑,“那真是可惜了。”
溫述,“……”
就在此時,哈桑身下突然亮起一抹紅色光暈,将他整個人籠罩在其間。
謝安年瞬間反應過來不對,一炮轟了過去,藍色電磁與紅色光暈交織,可惜為時已晚。
而此時地面上,隻餘一個燒焦的彈坑。
溫述定睛一看,那麼高大一個哨兵居然大變活人,憑空消失不見了!但他眼尖注意到,其上彈坑邊上有一個用鮮血畫成的奇怪标志——圖案小半邊被破壞但依然鮮紅,依稀可見外輪廓是一個圈圈,中間是一個三角形,最裡面的圖案卻被焦化層覆蓋,模糊不清了。
謝安年也跳下來研究這标志,似乎看出來什麼,立即拍照取證,接着撥打電話,“沒錯……他逃了,你們快點去追……傳送距離有限,他逃不了太遠。”
溫述默默記下這個圖案,沒有聲張,趁着謝安年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一點一點往外挪。
二人的交手比溫述想象中快太多,任何驚天動地的大場面都沒有出現,他們隻是短兵相接,評估對方的實力後迅速做出了判斷。
哈桑判斷自己身負舊傷必輸無疑,于是他沒有絲毫猶豫,幹淨利落地逃跑了。
謝安年則是……
好吧,溫述現在看不透這個哨兵。
溫述強忍着渾身的不适,貓着腰已經蹭到了巷口,隻怕走得不夠快,爬也要爬出謝安年的視線。
他如此忌憚這名黑暗哨兵是有理由的。
他認識謝安年。
甚至可以說,他害怕謝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