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這麼說吧?”這番話的暗示足夠明顯,好消息的味道相當足,但胡旭平還是沒領情:“隻以現在的表現來看,謝聽蘭為什麼就比錢笑笑的機會小?她不過是失誤了一套自由操。錢笑笑平衡木都失誤過一場。而且她們兩個根本是不同的配置,還要統籌安排不是嗎?起碼也要後兩天的單項比賽比完才能說這些。”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然能拖着謝聽蘭的退役報告嗎?”章齡撇撇嘴:“是,我知道她們兩個是都配上世錦賽,甚至平衡木隻要發揮出來那不是金牌也是銀牌。但哪有這樣公平的事情?一共才四個名額。謝聽蘭年紀,15年的失誤,不清不楚的隊籍,随便哪一點單拎出來就能把後腿拖死。而且聞知雅算是今年陳松濤的唯一一張牌,不可能不拼命打出來的。”
“謝聽蘭是自己想比到明年的,我們隊現在的後備力量多是零五零六年的小孩。我當然知道四個人裡很難有兩個人是冀省隊的,不,不是很難,我承認是不可能,畢竟她倆最強項還重合。”胡旭平擡眼看了看夜幕正逐漸降臨的窗外風景:“我也知道她們兩個各有各的不容易,如果真能上這次世錦賽,對她們來說都是最最珍貴的一次機會,所以才應該讓她們自己把這個機會争出來。何況大名單不是有八個人?就以今天的成績,她們倆也就都該進這個八人。”
“胡導又天真了不是?人家粵省隊這麼家大業大的都知道隻能保一個才保得住。”提及粵省隊,章齡笑得諷刺。見胡旭平無動于衷的樣子,他随即把三角眼一眯:“更何況,胡導,如果謝聽蘭真要堅持到明年的話,她和錢笑笑,你總要舍一個的。我們現在這位領導的硬杠子就是一個組不能有三個同省的,難道你把安辰那孩子丢了?她明年成年,明年可是有兩場大賽,這個當口換教練……”
“夠了。”胡旭平疾聲打斷了章齡的話:“那畢竟也是以後的事情。我還在省隊一天,就沒有讓我放棄她們任何一個人的道理。再說了,我能不能回來又不是定論。既然連聽蘭的背景都要被說年紀大沒潛力,背景複雜,那粵省的小尤導,鄂省的姜導,不都是年輕有為的好人選麼?”
“我又不是一點不能說上話的。你們省隊的團體銀牌也是響當當的證據。”章齡把手背到身後:“但你确實也說得對。倘若你們省有兩個人進到大名單,最後又有一個上大賽拿了成績……那怕是我說的話也不一定能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