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敬啟,萬事屋
「敬啟者
看到這封信的人,抱着不确定的心,給你,或是你們寫下了這封信。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下這封信的目的,或是意義在哪裡。」
萬事屋中正躺在沙發上的坂田銀時,一如既往的不着調,“唔嘶,寫信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寫這封來幹嘛,扔掉。”說着便把薄薄的信紙随意甩掉,一雙标志性的死魚眼,一如既往放着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新八趕在紙張掉落前一把抓住,“mademade(等會等會),你才看了兩行而已,别扔啊!好歹看看人家要幹什麼吧!”
“就是啊噜,我們都快兩個月沒收入了,再不找點正事做,我們連紅豆面包都吃不起了!”已經吃了連續一個禮拜了,神樂想起被紅豆面包支配的恐懼,不由幫腔,佯裝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滴。
「或許這封信根本就寄不到你那裡去,或許這封信根本不會被打開,又或許即使你看完這封信也會置之不理。但我想,大概我也并不是真的很想得到一個答案。」
銀時再次不耐煩地下了結論,“唔嘶,你們看,寫信的人自己都說了,他自己都不在乎我們看不看了,好了,扔掉。”
新八抓緊手中的信紙,“mademade,拜托不要這樣好嗎,或許寫信的人比較敏感,所以需要時間緩沖下!”
神樂表示不解,“為什麼要在信裡緩沖調整心态啊噜。”
新八不管周圍兩人的吐槽,繼續往下讀。
「可能我隻是想找個人聽聽我說話,讓在心底憋了許久的話,找個地方宣洩出來。話說,我要說的這些話究竟在我内心的角落裡憋了有多久呢,我自己也有點記不清了其實。」
“這人怎麼回事?一直磨磨唧唧地在講些什麼?是個老奶奶嗎?都記不清時間了,麻煩的角色啊!唔嘶,扔掉别管了。”銀時說完便要去搶新八手上的紙。
新八卯足勁拿穩自己手中的紙,不想它再次慘遭被扔掉的命運,“mademade,都看到這了就繼續往下看吧!”
「事情是這樣的。」
新八心裡舒了一口氣,“你們看,終于進入正題了!”心裡默默吐槽,終于不用擔心這封信被扔掉了。
「我是一個正在立海大高中部讀二年級的學生,我喜歡一個人已經很久了,從我國中一年級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喜歡了?大概吧?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原來,我早已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淪陷了,但那個時候的我卻不知道。歸咎到底,一見鐘情和日久生情的概念于我來說,很難有一條很清楚的分界線吧。言歸正傳,說是喜歡,其實不對。愛更準确點,我愛那個人已經很久了。」
銀時略顯煩躁地抓了抓頭皮,視線依舊目空一切,發出的聲音懶散之極,“麻煩啊,這種暗戀的事情最麻煩了。而且還暗戀了…诶,真的假的?四年了都。這下可以實錘了,寫信的人肯定是長得非常可怕了,所以沒勇氣去表白,好的!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她暗戀别人暗戀了四年,目前還沒表白,估計也沒有要表白的打算了,我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可是我們也拯救不了她的顔值啊!唔嘶,可以扔掉了。”
新八偷瞄了眼已經懶得來搶信紙的銀時一眼,壓下心中的忐忑,“拜托你!不要拿你那顆已經腐朽的屌絲心這樣看待别人的暗戀好嗎?她肯定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了,才來詢問我們的意見啊!”
沒待新八說完自己的見解,神樂已經開始自顧自往下讀。
「我愛他。」
銀時的語調不自覺擡高,語氣比起剛才還要惡劣,“怎麼回事,真的是個老奶奶吧,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為什麼還說,她的健忘症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新八開啟了以往為委托人辯護的模式,“哪有讀高中二年級的老奶奶!人家少女情懷需要多點鋪墊!”
“那也不一定的喲,話說現在的老奶奶可是專門逮住年輕的小夥子窺視的噢~” 銀時挑了下眉頭,輕佻地說出,“說不定這個老奶奶留級了很久也不一定啊!”
“拜托!人家喜歡那個人喜歡了四年,老奶奶就算有那個情懷,”新八暴躁地反擊,“也沒那個時間去慢悠悠的喜歡人吧!”
“啊,新八唧,你長大了!都知道成年人的愛情是速食産物了!”銀時用慈父般的目光看向新八感歎道,“果然,老奶奶肯定會直接把人家褲子拖下來然後-哔哔。”
新八正想暴走,隻是話還沒說就被神樂一拳打倒了,“吵死了啊噜!你們怎麼就确定這個寫信的人一定是女的了呢,也有可能是老爺爺也說不定啊噜!”
“話說!我們話題跑得也太偏了吧!回來啊!”被萬事屋不靠譜二人組這麼一搞,一向好脾氣的新八都有點暴走了。
「可是現在,我希望能停止愛他這件事,因為這已經嚴重幹擾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在愛他的這四年間,我做了太多蠢事,甚至不好的事,也說了很多謊言,就為了滿足自己能夠繼續愛他,并感受到自己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