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已久的重逢以他從未設想過的方式到來。
家裡的貓糧沒了,謝斯亦揉了揉呲牙叫個不停,發洩不滿的貓咪,合上辦公桌上的平闆電腦,摘下架在鼻梁的眼鏡,撫慰它的情緒,柔聲道:“好了,我去給你買。在家乖乖等我。”
它常吃的那家貓糧店臨時關門,他隻得另尋一家,走在路上,心思放在一種熱帶植物易患的病上,這種病症狀不一,發病原因不規律,耗費了他很大精力。
路邊坐着一個女人,烏黑的長發遮蓋住臉,手裡還緊緊握着酒瓶。天氣太冷,她穿的單薄。謝斯亦本想勸她早些回家,大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在外不安全。
走近她,女人捋了把頭發,哭出鼻涕泡的臉暴露在他眼裡。
看清她的長相,謝斯亦後背一僵,平複了許久,走上前遞出一張紙。
送她到附近的酒店,安頓好她,轉身要走,她哭鬧着不讓他離開,将他壓在身下,麻利的把他衣服扒了個幹淨。
道德素養不允許他那麼做,她說什麼也不聽,不給便坐地上開始哭。謝斯亦講了一堆道理,她嫌吵,用力捂耳朵。
拿她沒辦法,謝斯亦決定給她煮一碗醒酒湯,穿好衣服起身的一刻,郁詩雨一把拽住他。
那晚,郁詩雨薅着他可勁折騰,他反複确認她是否自願。
随後,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醒來時,他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以為她會像昨晚一樣難過的哭,然而,她對他說:“你要多少錢?”
她把他當成了什麼。
謝斯亦索性提出追求她。這個大小姐,真是不好追,付出真心後,她勉為其難的同意給他試用期,當晚,他徹夜未眠。
受過情傷的緣故,和她在一起,他能明顯感受到她的防備,沒關系,他會讓她看到誠意。
幸運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郁詩雨信任的人之一,比如隔三差五,她就拉着他一頓吐槽甲方爸爸屁事多,脾氣大,後面日常的小事也要和他分享。
她問過他會不會嫌她煩,他笑着說不會。相反,他喜歡她在他面前喋喋不休。
“早說啊你,你早點說,我就不用談那麼多個渣男了。”郁詩雨捶了他一拳,說着說着哭腔又出來了,謝斯亦趕緊哄,“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本來就是你的錯。”郁詩雨依偎在他懷裡,自覺不講理,是被他寵壞了。
夜晚,謝斯亦在她入睡後,拉開抽屜拿出一根紅繩,比量着她的中指。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