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禾終于知曉為何不起眼的董靈兒卻突然嫁給了秦嶼川做正妃,他那時雖不得寵,可好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皇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到底是董家高攀。
李清禾也恍然為何秦嶼川讓她愛上他。
原來情愛之事,早就注定。
秦嶼川不忍懷中愛人心傷繼續解釋道:“援兵一事我并不知曉是你父母在梓州,歐陽桂毓之事我會為你報仇,你放心,清禾,你會是我唯一的妻。”
歐陽桂毓是如今皇後的名諱。
李清禾唇角勾上似有若無的笑,君心難測,她愈發看不懂秦嶼川。
秦嶼川吻在李清禾的背上,肌膚上早就布滿紅痕。
“我不記得了。”半晌,李清禾這才吐露出這句話。
其實李清禾記得的,可是那時,李清禾并不是可憐他,她根本就不認識那京中的達官貴人,那棗也不過是她兜裡已經放不下了。
“沒關系,清禾,你無須記得過去,我們有光明的未來。”秦嶼川安慰道。
李清禾翻了身,主動地吻上了秦嶼川的唇,她撫摸上秦嶼川俊朗的面龐,冷峻的長眉如今舒展,眼中隻有愛人的秦嶼川全然沒了帝王的威嚴。
這一次的主動不同于第一次帶有明顯的目的性,看着笨拙的李清禾,秦嶼川極力地配合她。
秦嶼川很享受這種感覺,像是初嘗禁果的凡人,一步步攻城略地,一步步占據另一個的心。
其實,在李清禾不知道的那些時光裡,自董靈兒去後,秦嶼川并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從前董靈兒是身子太弱,秦嶼川對其相當克制。
後來知曉了李清禾的存在,即便是登基了,秦嶼川也沒有碰過那些女人,是秦嶼川的替身為他行男女之事。
其實,那些小産的人中,何嘗沒有自己的手筆。
李清禾小心地應付秦嶼川,心中卻更多是害怕,害怕秦嶼川知曉太多。
她本來的目的就是借皇權推翻歐陽家,如今皇帝愛慕她,她為何不能利用呢?
終于天亮,李清禾卻懶洋洋的,她整個人躲在錦被裡不肯離開。
昨夜兩人折騰了一夜,李清禾困意正濃,秦嶼川卻早就離開了,他今日要上朝還吩咐了不必喊醒李清禾。
接連幾日,皇帝都宿在李清禾宮中,新後的臉色并不好,可惜她剛剛為後,秦嶼川對李清禾也頗為喜歡,皇後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秦嶼川。
而李清禾這邊卻出奇的順利,兩人的話頭說開,感情倒是比從前深厚些。
今日新選的秀女首次面見皇後,衆妃嫔也來得齊整。
秀女三日前便入了宮,沒有刻意打聽李清禾便知曉了皇後、淑妃、麗嫔等人已經給新來的秀女們送了禮。
李清禾自然是沒摻和這攤渾水,隻老老實實待在拾翠居裡面喝茶賞花。
今日皇後的長安院中擠滿了人,李清禾坐在末席抿了一口茶不動聲色地打量着衆人。
皇後如今是格外得意,終是熬出了頭從一妾室成了正妻。她端坐高台,鳳冠上的東珠格外顯眼,頭發一絲不苟,讓她多了幾分端莊,身着杏色鳳繡朝服,笑得和藹。
淑妃懷裡抱着李清禾初見時的那白貓,臉色雖不太好看卻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敷衍着皇後,今日她穿着白青色衣裙,依舊是走着清婉仙女的路線。
麗嫔倒是一如既往地張揚,木槿色的宮裝比上頭的皇後還要奪目,發髻上更是金簪寶石珠子晃眼得很。
穎嫔依舊低調,或許是不久前才失了孩子的緣故,如今發上僅有一素色絹花。
皇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江許,江公公心領神會,尖聲喊道:“傳——!”
話音落下,便見白芷領着一衆秀女入了殿中。
按着位分的高低兩人成一對先向着皇後行禮。李清禾坐在末席端坐着打量着新選進來的這幾位秀女。
因着在太後那李清禾已經知曉了秀女的身份,可依舊忍不住将目光分過去些。
新入宮的秀女位分不宜太高,可太後的侄女姜念熹依舊封了嫔位,雖沒有封号可在新秀女中也算是頭一份了,連寝宮也安排得離太後那邊近許多。
姜念熹今日的打扮也算是出挑,或許是經過太後提點的,整個人的氣質惹眼卻不是那種讓人感覺到尖銳的美感。
李清禾看着姜念熹的背影,心裡想着她到底是太後的親侄女,兩人竟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