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姜初芷脫口而出,惹得身旁那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揪心。
見她正要走過去,謝承安眼疾手快抓住姜初芷的手。
“陛下。”姜初芷收回目光,似乎這才意識到身邊還站着謝承安這個人。
謝承安邪魅一笑,半彎下身子一把将她抱起,轉身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走。
這一舉動吓得姜初芷驚呼,這聲嬌滴滴的呼聲像一把利刃,狠狠紮進了霍淮川的心中。
“阿芷!”霍淮川失了理智,直接站起身超前跑,想要奪回謝承安懷中的姑娘。
隻見謝承安粗魯地将姜初芷扔到床榻上,擡手便開始扯開自己的腰帶。
霍淮川頭腦發熱,他睜紅了眼正想要跑到床榻去,忽的出現兩個侍衛将他按住。
“放開我!放開我!”霍淮川怒吼着,卻是沒有人理他。
那倆侍衛将他嚴嚴實實綁在了一根朱紅色的木柱上,柱子在床榻的正對面,兩者之間隻隔着一層薄薄的青紗孔雀屏風。
又聞“砰”的一聲,殿門緊緊合上,那兩個侍衛已經走了出去,此刻正專注地守在殿門。
眼角瞥見了霍淮川的身影,姜初芷頓時明白了謝承安的意圖,他這是在報複那日在行宮時她假裝與霍淮川行夫妻之事。
“不許看。”謝承安低吼一聲,整個人都撲了上來,将懷中嬌嫩的美人壓在身低,驚得她低吟。
“陛下。”姜初芷假裝驚慌地收回目光,雙手欲有抵住他胸膛之意,這一舉動果然引得謝承安不滿。
他撐開大掌,僅一隻手就将擋在眼前的兩隻纖纖玉手控制住。
謝承安滿意地笑起來,眉眼變得細長,薄唇微挑,那細柔的絲帶一下子就滑開,粉色長裙随之滑落,淌在柔軟的床榻上。
他霎時失了理智,癡迷于姜初芷身上的味道。謝承安狠狠地埋下頭去汲取,不舍得放過一分一毫。
瞳孔放大,霍淮川完完全全看清裡面的場景,他的嘴裡被塞了一塊抹布,中間還有一條粗麻繩繞過牙間,抵在抹布上,而後綁在了後邊的木柱上,這使得他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不過與前面那些聲音比起來,微不足道。
夕陽西下,殿内雖金光閃爍,可還沒點上燭燈,顯得有些昏暗。
床榻邊的動靜似乎是消失了,霍淮川疲憊地擡起頭來,目中無神地望向床榻的方向,卻隻見謝承安一邊穿衣系帶一邊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霍淮川再次嘗試着晃動掙紮,想要掙脫這些粗長的麻繩,仍然是無濟于事。
謝承安挑眉壞笑,勾唇埋怨道:“小聲些,她累了,别吵醒了她。”
霍淮川先是一愣,而後掙紮得更加厲害,脖頸青筋暴起,兩眼睜紅,宛如一頭發怒的野獸。
“來人。”
話剛落音,徐茂财帶着兩個侍衛推門而入,他們解開了麻繩,把霍淮川從木柱上抱下來,而後将他扔到正殿的正中央。
霍淮川被五花大綁,可麻繩一松開,他很輕易便将嘴裡咬着的抹布吐了出來:“謝承安,你這個昏君!”
刀劍亮眼,閃的霍淮川忍不住眯起眼睛。
“都退下!”
徐茂财見謝承安發怒,隻好擺擺手示意那倆侍衛将長劍收回劍鞘中,而後帶着他們出去候着。
霍淮川被綁着,并不能施展拳腳,謝承安不屑地走到面前,垂眸冷眼俯視着他,他突然仰頭大笑:“霍霄攬下全責,居然是為了救你這麼個孬種!”
“狗皇帝!你把阿芷還給我!”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接着變成了冷漠,謝承安狠狠地踹了霍淮川一腳:“你不配!”
霍淮川氣得發瘋,他咬牙切齒,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哦,對了,告訴你個秘密。”謝承安慢條斯理地蹲坐下來,笑眯眯地朝着霍淮川說道,“在你認識她之前,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他得意洋洋地微笑,仿佛在向霍淮川宣告着他的勝利。
霍淮川微愣,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此話何意?”
謝承安冷笑道:“意思就是,朕和她早就行了周公之禮,先于你,懂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讓我見她!”霍淮川茫然地搖頭,心髒狂跳,使勁地撞擊他的胸膛,撞得他胸口疼痛,不能呼吸,“你騙人!”
“哼!”謝承安冷眼橫眉,神秘一笑,轉身坐在了堂上,“如果你真的識趣,就該老老實實回到霍家裡,本本分分地護着你和你家人頭上的那顆腦袋,而不是在這裡大吼大叫。”
“我不服!”霍淮川掙紮了幾下,翻身跪起,兩眼直直瞪着不怒自威的謝承安。
“不服?”謝承安冷笑,“人證物證具在,你有什麼好不服?這麼多年霍家到底攬财多少,又做了多少髒事,你們自己不知嗎?”
茶杯重重地放在案幾上,殿内瞬間陷入了一片沉默。
霍淮川想了想,咬牙道:“你把阿芷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