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還□□着。

卻還是扶着謝昭甯坐下。

“今日還要守歲，這樣來年才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沈不言怒意漸消。

“還有白頭偕老。”

兩人接下來又下了幾局棋，吃了些瓜果。

睡意漸濃的時候除夕夜這才堪堪來到。

外面準時準點燃放起鞭炮。

沈不言将房間内的窗戶打開。

各種各樣顔色的煙花砰砰響起。

謝昭甯的精神這才振奮些。

沈不言輕啄謝昭甯的額頭。

“夫人，新年快樂，祝你新歲安康，萬事如意。”

說着拿出一隻簪子。

簪子通體碧色，一看就是很好的成色，在燭火的照亮下散發出淡淡綠光。

很是漂亮。

簪子是很複雜的款式。

上面的簪花是栀子花，倒不是很大衆的款式。

很特别，但也是很好看。

沈不言親手将簪子插進了謝昭甯的發髻中。

“夫人這樣，很是好看。”

這下謝昭甯徹底精神了。

誰家小姑娘不愛聽别人誇自己好看呢。

雖然謝昭甯已然成婚一年多了，但内心深處還是希望有人誇贊的。

謝昭甯的笑容發自真心，沈不言的臉上也蕩起笑意。

謝昭甯也說道，“祝夫君步步高升，身體康健。”

說罷将自己繡的荷包拿了出來。

荷包上繡着兩隻鴛鴦。

是時下最時興的款式。

謝昭甯本來不準備将這個荷包拿出來。

如果沈不言收了楊婉儀的荷包的話。

她雖然不介意，但别人觊觎她的東西她也會感到不舒服，像是被人盯上的感覺。

時刻準備撕咬自己手中的獵物。

如若已經髒了，謝昭甯便不想要。

沈不言将荷包接過，拉過謝昭甯的手掌，将荷包塞到謝昭甯的手心。

說着，解下了腰上懸挂的玉佩。

“一年了，夫人終于願意給我換一個新的了。”

雖是在調笑，可謝昭甯實打實聽出來一股埋怨的感覺。

“夫君沒有問我要，我就沒有做。”

說着準備将手上的荷包系上去。

沈不言卻湊近了謝昭甯的臉龐。

“那隻要我想要，夫人就會給我做嗎？”

一眨不眨盯着謝昭甯。

垂下來的陰影擋住了謝昭甯的視線。

謝昭甯胡亂地點點頭。

“會，隻要夫君想要，我就會給夫君做的。”

沈不言身上的氣氛一下子松快不少。

“夫君都答應我一個願望了，這就是我的新年願望了，夫人有什麼新年願望嗎？夫人隻要說出來，為夫一定會答應夫人的。”

謝昭甯仰頭看向沈不言。

“我還沒有想好，想好了告訴夫君可以嗎？”

給沈不言系好腰帶後，便整個人被環抱住了。

“好，夫人想要什麼我都答應夫人。”

除夕夜，外面的丫鬟都在守歲，外面還飄着小雪。

屋裡叫了三次水。

沈不言嘗試了以往都沒有嘗試過的姿勢。

一定要謝昭甯跪在柔軟的毯子上面。

直到謝昭甯渾身酸軟，這才放過謝昭甯。

謝昭甯每次昏昏欲睡，沈不言都會把謝昭甯撈起來。

“夫人不是說要守歲嗎？怎麼這就睡着了。”

謝昭甯到最後哭着求饒。

沈不言這才放過。

抱着謝昭甯去了洗浴。

洗浴的時候謝昭甯雙眼緊閉。

沈不言輕笑。

“那夫人就先睡吧，今年守歲我替夫人守了。”

大年初一。

外面銀裝素裹。

謝昭甯起床的時候感覺渾身酸軟，身上的骨頭仿佛被碾壓過的一樣，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

屋外都挂上了紅燈籠。

謝昭甯一醒就被抱了個滿懷。

“夫人，新歲快樂！”

“夫君，新歲快樂！”

謝昭甯早日就兌換了些金裸子，等丫鬟們來給謝昭甯說些吉祥話的時候都來給他們散一些。

一早上的氛圍都很歡快。

初一早上還是要跟着沈不言去給王氏和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歇息地早，早上也就比國公府衆人都起的早一些。

一早聽說昨晚發生的事情的老夫人将楊婉儀叫了過來。

“婉儀，你且放心，在整個國公府，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楊婉儀一雙眼睛通紅，還有些腫脹，聽到了老夫人的話時候眼睛這才亮了些。

“多謝祖母。”

又強撐着身體的不适給老夫人端茶遞水，将老夫人惹得心花怒放。

許久，楊婉儀才等着沈不言與謝昭甯來到壽喜堂。

卻不料等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楊姑娘今日還不回楊府嗎？”

此話一出，老夫人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