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昭甯是皇後賜婚給沈不言的。
自己不能休了謝昭甯,不然就是在打皇後的臉。
那如若是謝昭甯自請和離呢?
那便沒有人再會說些什麼了,就連到時候迎娶楊婉儀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婉儀,如若言哥兒與那謝氏和離了再娶你或者直接娶你為平妻,你同意嗎?”
楊婉儀微怔,這是王氏第一次這麼直白地問楊婉儀這件事情。
“我願意。”
微風将楊婉儀的回答吹散了。
謝昭甯本來想往梨苑去的,但再半路冬竹又說不用去了。
謝昭甯有些奇怪,還是跟了上去,便聽到了這句話。
長甯有些擔憂,“姑娘,他們這是要來硬的。”
謝昭甯道,“無事的。”
謝昭甯複又問道,“如若我想離開京城,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長甯依舊重重點頭,“姑娘去哪裡我就跟着姑娘去哪裡。”
夜間沈不言回來得很遲,向王氏告知明早就會離開,不在京城。
“言哥兒,你要離開多久?”
“約莫半個月吧,母親。”
王氏手抖了一下,“那你路上小心。”
沈不言雖然感覺現在的王氏狀态有些不對,但沒有多問,“我會的母親。”
他這次還想将上次未能送回來的蘇繡給謝昭甯帶回來的。
他想,謝昭甯應當會喜歡這次的禮物。
迷迷糊糊間,謝昭甯感覺自己腿間多了東西。
“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謝昭甯的聲音還有些迷糊。
“亥時。”
沈不言的動作不停,幾乎要讓謝昭甯舒服地暈過去。
晚上,沈不言又纏着謝昭甯要了好多次。
謝昭甯累的手都擡不起來。
沈不言偏偏要用這種方法。
說這種方法會讓謝昭甯舒服。
謝昭甯确實是舒服,但也會感覺有些羞恥。
這與自己剛見到的沈不言并不相同。
剛見到的沈不言端莊有禮,從不在白日裡親吻,也不會在夜晚用各種各樣的姿勢逗謝昭甯。
現在非要把謝昭甯挑逗地說不了話才願意繼續。
翌日早上,沈不言很早起來。
盡管已經十分小心,可并未熟睡的謝昭甯還是被驚醒。
“夫君,這麼早就要走嗎,我起來送你。”
沈不言在謝昭甯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夫人睡吧,不用送我,我讓他們晚些來喊你。”
謝昭甯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夫人,你在家裡等我回來好不好。”
謝昭甯沒有回答。
昨夜沈不言将她折騰地太累了,現在的謝昭甯感覺眼皮在打架。
“那夫君這次一定要安全歸來。”
“一定。”
馬車笃笃離開。
王氏喚了冬竹,“你去看看言哥兒是不是真的離開了?還有,去看看謝氏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還沒有起床?”
冬竹很快來回話,“夫人,少爺是真的離開了,我剛剛去了海棠苑,少夫人應當現在還沒有起床。”
王氏去了壽喜堂。
老太太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楊婉儀不在。
“婆母,我有事情和您商量。”
老夫人坐起身。
“這些年言哥兒在府中做的事情婆母應當也看到了,從小我就将言哥兒作為國公府的繼承人來培養的。言哥兒也不負我的所托,也總算争氣,連中三元。也在邊關掙了軍工,進了刑部,可以說,言哥兒一步一步走來都是我看在眼裡的,也是婆母您看在眼裡的。”
王氏不常來找老夫人,一是躲懶,二是她也不喜歡人約束自己。
今日一下字跟老夫人說這些也算是把這些年沒說的話給補上了。
“可是言哥兒的婚事,你也知道,是皇後娘娘賜的懿旨,是我們都沒有辦法左右的。自從謝氏嫁過來,我每日思前想後都睡不着覺,總想着謝氏是拖累言哥兒的,于是一直想着休了謝氏。”
“可我今日方知,原來謝氏在外面還有一個自己的鋪子,想要将國公府的财産都轉移到自己的鋪子名下。”
王氏說完這些話,老夫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王氏說道,“此事是二夫人告訴我的,她也将自己的冊子拿了出來,兒媳初初核對了,發現弟妹說的是真的。”
老夫人氣憤地咳嗽起來。
冬竹趕緊上前順了順老夫人地背。
王氏沒有上前,而是直勾勾盯着老夫人,“婆母,我今日來此,是為了一件事情。如若我能用這件事情讓謝氏自請和離,然後讓楊婉儀嫁過來,讓楊府成為國公府一大裨益。”
“那麼,是否會将爵位給言哥兒繼承?”
老夫人沉默良久,看向站在廊檐下地王氏。
“如若真的是這樣的話,甯國公的爵位就交給言哥兒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