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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軍師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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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的心防輕顫,本能垂目:“你喚我什麼?”

扣住她腕口的手并無多大力道,書生的呼吸有些急,似是被魇着了。

他道:“郡主,我來救你。”

沈嘉禾的指尖勾起,眸色微凝。

-

陸敬祯醒來時,夕陽餘晖幾乎收盡,隻剩天邊些許微弱之光。

身上疼痛好了許多,但整個人仍是疲憊得很,他靜靜在軟墊上又躺了會兒,外頭枝葉簌簌,他忽而意識到馬車未進驿站,而是停在路上。

出什麼事了?

他費力爬起來,掀開車簾就見馬駒都被栓在樹幹上,前頭不遠處聚着一群人,隐約可見沈嘉禾折了截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公子醒了?”守在外面的士兵快步過來,“将軍說夜裡風涼,讓公子别下馬車。”

陸敬祯蹙眉問:“怎麼停在這裡?是因故來不及趕去下一個驿站?”

“下一個驿站還遠着,半個時辰前我們剛過涼州驿站。”沈嘉禾的聲音傳來。

陸敬祯擡眸,見那邊聚着的衆人已經散去。

士兵見沈嘉禾過來,識趣退下。

“發生了何事?”原定行程,馬隊今晚應在涼州驿站落腳才是。

“年前北方雪災嚴重,太原郡西北幾個州府都是重災區,眼下受災百姓全都聚集在涼州城外,要求入城避難。”沈嘉禾利落躍上馬車,攏住夜風,将人往裡推,“風大,裡頭說。”

陸敬祯隐約記得建豐三年的确有過太原郡雪災的奏報,此事是戶部管轄,他當時并未在意,隻知道後來難民暴亂,朝廷臨時抽調河東守備軍前往鎮壓,似乎是死了不少人。

這次因為在阆縣耽擱幾日,倒是正好被他們趕上難民圍城之事。

“将軍要管?”陸敬祯問。

沈嘉禾吹了吹手上灰塵,失笑道:“撞上了必然要管,太原守備軍年前悉數調往災區重建去了,如今涼州城内的守軍怕是不足百人,城外難民已超兩萬,還在源源不斷增多。”

陸敬祯抿唇:“将軍回京也隻帶了百餘人。”

“嗯。”沈嘉禾點頭,“但這又不是打仗,倒不必太過緊張。我已讓人去打探消息,今晚還不知能否進城。本來想把你留在驿站,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

陸敬祯的心倏然狂跳兩下,脖子不由得發燙,好在車廂内光線暗沉,不至于讓郡主瞧出失态。

郡主待他同那日在江家老宅醒來後全然不同了,那夜發生的事兩人雖誰也沒再提,但在郡主心裡,他同别的男子到底是不一樣的吧。

外面傳來急促馬蹄聲,接着聽到有人落地的聲響。

“将軍。”馬車外響起徐成安的聲音。

沈嘉禾掀開車簾:“情況如何?”

徐成安越過沈嘉禾看向車内書生,目光稍頓。

沈嘉禾并未在意:“說。”

徐成安收回目光:“城門口難民數量已過三萬,不少人開始砸門,再不做點什麼,很快便要失控。”

“涼州府尹何在?”

“涼州府尹日前攜家眷歸甯途中被山匪襲擊,如今下落不明。底下同知也說是告病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分明是裝病避事。

沈嘉禾沉着臉:“那如今這涼州誰在管事?”

徐成安道:“我在城外亮了身份,守城的人說城中誰也不敢拿主意,隻有一位姓張的師爺去信問肅王,肅王回信說此事需先問問陛下。”

沈嘉禾冷笑:“這是誰都不想管了?”

太原郡乃肅王封地,不過肅王年事已高,向來不大管事,往京中上奏,這一來一回等上頭下來對策怕涼州城早破了,陸敬祯算是知道涼州暴亂是怎麼來的了。

徐成安道:“可要先借調河東守備軍過來?”

沈嘉禾搖頭:“借調守備軍得兵部出調令,沒這個時間。”

徐成安歎道:“朝廷原定下放的赈災物資十日内必到,其實隻要再等些日子……”

“等不了十日。”沈嘉禾思忖片刻,“即刻收拾出發,讓豫北軍暫時接管涼州城防,開城門讓百姓入城避難。”

徐成安錯愕脫口:“眼下城内物資未必夠,涼州守軍人數也不足,萬一控制不住百姓,在城内發生暴亂将不可收拾!就算來日物資運到,如何核算、分配,一應俱是難題。我等皆為戍邊軍人,隻會行軍打仗,不懂如何管理庶務,隻怕會引得百姓争搶動亂,難道真要對百姓動粗?将來陛下若要降罪,怕是将軍……”

“我可以試試。”輕弱聲音自車内響起。

徐成安愣了下:“試什麼?”

沈嘉禾扭頭見昏暗中書生的臉蒼白中帶了幾分從容。

“将軍隻管進城。”墨黑瞳眸中星辰明亮,他輕弱一笑,“将軍若放心,剩下庶務可交給我。”

徐成安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你一個尚未參加過會試的人竟敢大言不慚說要治理一州府衙?你不會當一城庶務和你家買菜記賬一樣簡單吧?”

陸敬祯:“……”别說區區一州庶務,這些年連大周政務都是他在處理。

“将軍,屬下覺得我們還是按原計劃東行……”

“就這麼辦。”沈嘉禾打斷徐成安的話,“對外就說祝先生是我的軍師。”

徐成安走時極不情願,但終究沒駁沈嘉禾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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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馬蹄聲在這寂靜夜裡尤為清晰,回京一路還是頭一次夜裡趕路。

冷風從半掀車簾灌入,陸敬祯蹙眉嗆咳兩聲。

沈嘉禾将狐氅給他披上:“入城後需耽擱幾日不好說,你不怕趕不及參加春闱?”

陸敬祯攏着狐氅的手指輕收,他錯愕擡眸:“還以為将軍方才是在擔心我管理不好城中庶務。”

“這怕什麼?再不濟,那個師爺總還有點用處。”沈嘉禾與他對視而坐,這件氅衣縫得寬大,顯得眼前書生越發清瘦單薄。

分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模樣,沈嘉禾卻又覺得這人身上有種莫名從容,他就閑适往眼前一坐,如同定海神針般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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