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的症狀,這人已經無藥可救,秦疊不想理他。
隻能說貴圈真亂,黑轉粉就在一瞬間。
池晚桑知道餘慶是秦疊朋友,留他一起吃完飯,秦疊心道完了,這下不僅抓住耳朵,還要抓住胃口,餘慶就快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而還沒入虎口的羊現在正在屁颠屁颠幫池晚桑打下手,笑得滿面桃花,春風拂面,“橫着切牛肉是吧?我懂我懂,我媽教過我,這樣把筋都切斷,牛肉更嫩口。”
秦疊啧了一聲,默默搖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樣驚人的自控力。
“師姐,醋快沒了,你下去買一瓶吧!”餘慶不知天高地厚地朝她喊過來,又兀自感歎了句,“一看姐夫的手藝就了得,我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
這淪陷的速度,和在廣島投原子彈後日本投降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足。
池晚桑楞了瞬,想說什麼,不過被秦疊爽快應下。她依然喜歡逛超市,拖着步子,漫無目的地在一排排貨架間穿梭,不知道自己想買什麼,但也不想離開。不過今天沒時間給她瞎逛,買了瓶醋連忙回去江湖救急。
回去的時候餘慶和池晚桑聊的正歡暢,餘慶生來就有一股喜感,讓人樂于和他親近,竟然連池晚桑也不例外,這倒讓秦疊有些驚奇。
“所以,當女生說算了算了,一定是她想要,因為一些原因勉強放棄,當女生說可以吧,那就是沒踩雷……”
秦疊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内容,差點一個趔趄栽鍋裡,“餘慶,你在亂說些什麼……”
“池哥關心我感情狀況,我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一下。”
這死小子……
秦疊瞪了他一眼,把醋拆封了放在案闆上。
餘慶渾像沒看見,湊過來低聲和秦疊說:“我剛大概把他摸清楚了,背景還算幹淨,沒什麼問題。”
……,那真是謝謝你哦,謝謝你的多事。
餘慶說話和蘇木一樣,很少給人留間隙,又轉頭對池晚桑說:“池哥,你知道嗎?師姐在我們學校可受歡迎了,我們院的院花,很多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沒想到最後便宜你了。”
池晚桑笑笑,熟練地往鍋裡放調味料。
終于上桌,餘慶先是開局慣例感歎一番自己蹉跎的感情,又拉着池晚桑問東問西,秦疊都怕池晚桑覺得自己被什麼間.諜.組織盯上了,後餘慶話題一轉,四處張望了下問道,“怎麼沒看見wu li 公主?師姐你不要它了?我那麼貴的平底鍋都給它用,不至于啊。”
“陽台那兒不是嘛,你的鍋也在那兒,放心吧,你的鍋在哪兒住都沒用。”
餘慶說的是秦疊養的含羞草,自打他認識秦疊起,這盆草就在秦疊身邊了,那時候還是土黃色原裝薄款一碰就脆的塑料花盆。他能感受到秦疊對這株草的感情,像是有個傾訴的對象,随時能回應的朋友。
不過他覺得含羞草太敏感,一碰就縮起來,像個害羞的公主,見不得人一樣,直男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餘慶不滿地唉了一聲,擡頭間又揚起笑意,像個池晚桑的狗腿子,搖尾乞憐的。
“姐夫做的飯可太好吃了,我下次要帶着另一位娘家人一起來蹭飯,小周一定高興。”餘慶傻笑着夾了一大口青椒肉絲,憑借着對池晚桑手藝的信任,還有這道菜怎麼做都好吃的本性,他……
差點吐出來。
不過飯桌禮儀還是督促他不要太放肆。
但這盤菜,也太,酸了吧!
池晚桑吃的時候皺了皺眉,意識到什麼,伸手将這盤菜撤了出去,“剛放調料的時候放錯了,别吃了。”
一旁的秦疊看見兩人諱莫如深的表情,壓抑不住好奇心去嘗了一口,好奇害死貓,随機被酸出一身雞皮疙瘩。
今天不湊巧,碰上大廚的廚藝滑鐵盧了啊。
就在秦疊以為餘慶今晚打算心碎人求收留,死皮賴臉住下的時候,他終于連吃帶拿地走了,世界恢複了清淨,阿門。
秦疊洗完澡躺在卧室床上,随手點開my eyes,久違地看見小瞎子的求助,點了接通。
這回倒是記得開燈了,鏡頭對着地面,地上鋪了一層棕色的羊毛毯,毯子上整齊鋪着幾件衣服,有襯衣,衛衣,休閑裝,運動服。仔細一看,價格都還不便宜。
這家夥一次比一次離譜,您是來炫富的嗎?
“您好?”秦疊忽略那個有些熟悉的羊毛地毯,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