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帖,傅知喬和銀杏走出小院大門,文山親自帶着幾個護院護送她回城。傅知喬臨走時想了想,回頭對文江叮囑了一句要他細心看管好生産線,有什麼問題随時向她禀報。
進入城裡,路過一家墨齋的時候,傅知喬特意讓文山将馬車停在一邊,自己進去買了些紙筆,準備一回到家中就給謝卓回信。
坐了半天馬車回到家,傅知喬此刻根本懶得動,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給謝卓寫了回信。
吩咐銀杏找信使,快馬加鞭把信送出去。
銀杏:“送到哪兒?”
“……”傅知喬也無語了,她還不知道謝卓的家在哪裡,除了知曉他骁騎軍副将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一切她都一無所知。
“送給京城骁騎軍謝卓。”
不知道謝卓的家在哪裡,送到他的單位總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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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謝卓煩悶的心情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
“可有青州來的信件?”
王骞信眼神迷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還沒有回信?”
看着謝卓不悅的臉色,王骞信頓時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回答:“……沒有。”說完他已經不敢看世子的臉色了。
自打世子爺讓人給傅姑娘送了信後就一直等待着回信,哪知兩個月過去了,傅姑娘那邊半點反應都無。
這段時間,世子爺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王骞信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着渾身都散發着冰冷寒氣的謝卓,他小心翼翼進言:“世子不是說傅姑娘在研制新酒嘛,或許她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住了。”
謝卓仿佛正在和誰賭氣一般,咬牙切齒道:“她忙到連回一封信的時間都沒有嗎?”
這下王骞信可不敢答話了,頂着謝卓殺人般的視線,他内心哀嚎:傅姑娘,你快回信吧!世子爺的怨念一天比一天重,你再不回信,我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在他的信件和禮物寄出去的第十天時,傅知喬沒有回信,謝卓的情緒開始有些焦躁。
那時他還擔心自己寫的信是不是沒有送到,青州到京城的距離不過百裡之遠,不說快馬加鞭趕路,哪怕是按正常的速度也早該有回信了。
第二十天時,謝卓心裡很不是滋味,信再什麼說也該寄到了,為何傅知喬遲遲沒有回信呢?難道說信送錯地方了?她并沒有收到?
可越是這麼想,他心裡就越是難受。
謝卓皺着眉頭讓人傳來信使,詢問是怎麼回事,信使回禀說确定把信送到青州城的太白酒鋪了,是酒鋪掌櫃親自收下的。
信使口中的掌櫃是德福沒錯了,謝卓揮手讓他退下。
又過去了十來天,傅知喬那邊依然沒有動靜,謝卓徹底坐不住了,心裡怨念叢生。
他始終不願承認自己是被傅知喬忽視了,還寬慰自己,或許她被什麼麻煩給纏住了,又或許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呢,再等等吧!
等啊等,結果兩個月過去了,傅知喬那邊還是沒有回信。
謝卓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焦急變得麻木。
她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一想到這謝卓心中就有說不出的難受,他越想越心急,對她思念也越來越深,恨不得立馬去到她身邊。
這才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就那麼想念她呢?
謝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此事若是被孫立軒那厮知道了,定是要笑話自己。
第二天,謝卓如往常一般來到校場訓練,一招一式用盡了力氣,對着木樁狠狠發洩着心中的怨氣。
正巧有個武将走過來說要與他切磋一番。
“請謝副将多多指教!”武将抱拳。
“田校尉,開始吧!”一個人練武多少有些無聊,有人來對戰再好不過了。
兩人都擺出戰鬥的姿勢,田校尉率先發動攻擊,不出一息他的拳頭已然行至眼前,謝卓左腳輕點地面,調動身體的力量避開攻擊。
田校尉的出拳速度又快又猛,可謝卓也不是吃素的,你攻我閃,動作迅猛如風。
眨眼間,謝卓和田校尉已經來回過了十幾招了,羅振海從軍帳中走出來,看着二人比武微笑着點點頭,自己當年也是這般年輕氣盛,與戰友一起訓練,互相切磋武藝,想到這裡羅振海不禁感歎了一句:“還是年輕好啊!”
手上功夫占不到便宜,田校尉便轉換目标攻擊他的下盤,他雙手撐地壓低了身體重心,雙腿自上而下向謝卓橫掃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謝卓一個手掌拍地躍身而起,身體在空中停頓了兩秒,轉身來到田校尉的身後,抓住他的雙肩,一個過肩把他摔在了地上。
田校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謝副将果然武藝高強,末将佩服!”
謝卓打完一架,心情也痛快了些:“多謝田校尉承讓!”
兩人友好交流一番,有士兵來請他們:“謝副将田校尉,羅将軍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