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陳偉就有話可說了。
“你說啥呢?我身體好得很,要不是你耽誤我好幾年,我早就有兒子了!”
謝有儀在一旁“呵呵”一笑,說道:“你也太不了解自己了吧,你這樣子恐怕病得不請了,不止是身子有病,恐怕腦子也有病吧。”
陳偉捏了捏拳頭,想到對方的身份,半晌還是忍了下來,但還是說了一句:“夫人,這就與您無關了吧。”
謝有儀接過碧彤手裡的扇子,自己慢悠悠扇着,便扇邊說:“我可不是在罵你。”
“首先,你面色蒼白,眼下發黑;其次,你雙腿易發軟打顫,站都要站不穩;最後,如今都七月中了,天氣炎熱,你還穿着兩件長袖,畏寒得很。”
“哦對了,還記憶力不好,非要說柳掌櫃拿了你家的镯子。”
謝有儀沒說一句,陳偉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你說了這麼多,那又怎樣?我不過是這幾日沒睡好,所以有點虛罷了。”
謝有儀用扇子掩着嘴,嘲笑道:“我看你不是有點虛,恐怕是很虛吧?”
“我聽說你二婚都一年了,怎麼,還是沒有孩子?”
柳虹也火上倒油:“可不是嗎夫人,今日還與我吵吵呢,說我偷拿了镯子,他那新媳婦心裡有氣才懷不上呢。”
左右是不承認自己有問題的。
謝有儀:“我真心勸你一句,你若是還想要孩子,還是你自己趕緊去看看大夫吧,不然都是白折騰。”
陳偉氣死了,臉色都發黑,看着就跟沒幾天可活了一樣。
柳虹也奇怪,問道:“這一年之前,你這氣色也沒有這麼差啊,怎麼如今看着,倒像是要不行了一樣。”
謝有儀:“我看可能和縱欲過度有關。”
陳偉被兩人一人一句說得都要鑽進土裡了。
“你們兩個女人,說話怎麼如此浪蕩?!”
柳虹一聽這話,一叉腰又開始罵人:“你嘴上給我注意點!在我們夫人面前瞎說什麼?”
“我們夫人可是有行醫證的大夫,她說你有病你就是有病!夫人好心讓你去治病,你敢在這诋毀夫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謝有儀一看要打架,趕緊說:“行了行了,别吵了,他不信就算了,反正又礙不着我們。”
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訴陳偉,柳虹已經有孕的消息,這樣陳偉所謂柳虹身體的原因就站不住腳了。
但這是柳虹的私事,且謝有儀并不贊成就因為一個陳偉,就要自證。
反正他們都和離了,陳偉一家如何,與柳虹沒有關系。
謝有儀也不想繼續和這人掰扯,下達了逐客令:“趕緊走,再不走就報官了。”
陳偉一聽報官就兩股戰戰,也顧不得和柳虹拉扯了,趕緊夾着尾巴跑了。
柳虹也算是送了口氣,坐到了謝有儀旁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
“哎,可算是趕走了。夫人,他今後應當是不敢來了,他這人最怕的就是痛,聽說要挨打,肯定不敢來鬧事。”
謝有儀颔首,卻沒再說這個是,而是問:“你最近身子如何?我給你看看。”
柳虹一聽就笑眯了眼,她家夫人心就是好,還惦記她呢。
謝有儀給柳虹又把了脈,放下心來。
“挺好的,繼續保持。平日裡别太勞累了,店裡你看着若是有好苗子,也可以培養起來,給你當個副手。”
看着柳虹臉上露出的擔憂之色,謝有儀又補充道:“放心吧,隻要你不犯錯,凝香館的掌櫃一直會是你。隻是你終究不可能一直待在店裡,有事兒的時候也不能總是叫錢山一個男子在店裡頂着,還是有個副手方便。”
“若是店裡的姑娘們能獨當一面了,我還會開分店,到時候她們就去分店做掌櫃去。”
柳虹得了謝有儀的承諾,放下心來。
雖然這樣想是對夫人的不信任,但她也沒辦法,女子懷孕總是會耽誤一些事兒,若是因此夫人不願意用她,她就隻能先回家去。
所幸,她還能繼續在凝香館。
謝有儀将扇子合上,站了起來。
臨走時說道:“柳掌櫃,近幾日我正琢磨着寫了點東西,到時候給你送過來,你幫我看看,内容有沒有用,合不合适。”
柳虹好奇:“可是與凝香館有關?”
謝有儀搖頭,扇子隔空點了點柳虹的小腹。
“和你肚子裡這小寶寶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