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頭,就看到有人在賣一串一串的肉丸子。
攤子前,懸着一個破舊的紅色燈籠。
攤子髒亂不堪,可香氣卻是那麼的迷人。
還有兩三個容貌憔悴的女人在攤子前商量價格。
那幾個女人一個勁的哀求道:“老闆,少一點可不可以,你想要什麼我都願意。”
老闆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兇神惡煞道:“錢不夠那就滾!别耽誤老子做生意!”
好香的肉串,姜明都想買三串嘗嘗了,正好三人一人一串。
“喂!老闆……”姜明咽了咽口水剛打算買。
變戲法的卻對姜明笑道:“鬼市的東西,你最好别亂吃。”
姜明:“為什麼?”
變戲法的說:“那種肉丸子有一股奇效,那就是能讓女人容貌變得很美,讓女人青春永駐。但是你還小,不需要。”
天玺詫異,道:“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變戲法的說:“你們知道人肉有一股奇異的香氣嗎?大哥哥你剛才聞到的那股香氣,就是人肉的香氣。人肉才是最香的,比牛肉、鹿肉還要鮮美。那邊賣的肉丸子是嬰兒……”
姜明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泛起一股惡心,道:“還好我沒買。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嬰兒哪來的?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要把沒錢挂在嘴邊,就算你不說,别人也看得出來的。”變戲法的說:“紫河車知道嗎?是人的胎盤,據說紫河車大補,但是還有一個傳說,那就是比紫河車還大補的其實是嬰兒。”
姜明聞着那股香氣,隻覺得無比的惡心。
變戲法的說:“從前,有一個妓子……”
姜明問:“機子?”
變戲法的強調道:“妓子,就是青樓女子。那名青樓女子一直癡迷于這種秘術,再加上青樓女子堕胎太多,于是那名女子便自産自銷,據說她七十多歲的時候,皮膚還嫩的像是十七歲的少女,可是吃這種東西有瘾,自産自銷的話,生産周期太長,于是她就專門在晚上巡邏,碰到懷孕的少女就用刀子劃開她們的肚子,把嬰兒取出來塞進嘴裡就跑。據說現在都沒抓住這個妖人呢。”
這個氣氛下,你能不能少說點鄉野怪談啊!
姜明漸漸的有點不适。
深夜巡邏,為了維持美貌而專門吃孕婦胎兒的妖人……
天玺冷聲道:“你還表演不表演戲法了?”
變戲法的說:“可是戲台沒人收拾,我怎麼表演啊?”
說罷,變戲法的指了一下髒亂差的戲台。
天玺和姜明同時咬牙道:“我幫你收拾。”
于是二人便收拾了這個簡易的戲台。
變戲法的也不知道從哪拿到一個銅鑼,一敲銅鑼便道:“各位父老鄉親們,今日我來表演個戲法,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生多謝了!”
衆人喝彩。
戲台子就在青樓杏花樓的旁邊。
杏花樓張燈結彩,就算是夜裡,那也是燈火通明,裡面莺歌笑語不斷。
還有曼妙女子吹奏洞箫的聲音。
裡面往來的有風流公子,也有豪門巨賈。
這些人被歲月磨平了棱角,漸漸的也模糊了形狀,他們每個人都是形形色色的人,最後經過歲月的磋磨,最終變成色色的人……
人來人往,戲台子搭在這裡倒是很有人流量。
變戲法的站在台子上,道:“啞奴,出來,幹活了。”
說罷,一對白衣男女從台子後面走過來。
那對男女均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女孩長得眉清目秀,算是個小美人,男孩長得和女孩有七分相似,但比女孩高一點。
“是,公子。”兩啞奴齊聲道。
姜明滿臉無語,良久,問:“你有幫手,為什麼要我們幫忙收拾台子?”
台子雖然簡單,但是姜明收拾完還是累得夠嗆。
姜明又想到什麼,道:“不對,這不是重點,啞奴為什麼會說話?不不不,這也不是重點,你不是說你無父無母,街頭賣藝的嗎?哪來助手的?”
變戲法的一本正經的說:“這兩位啞奴是我撿到的。剛好用來幫我表演戲法。”
兩位啞奴均是微笑,并不作答。
天玺已經習慣了這個少年的古怪,道:“他們比你還大,你這都能撿到他們?”
此時,已經圍了一圈人。
那些人想要看戲法,見變戲法的遲遲不表演,忍不住道:“喂,還變不變戲法了?不變我們走了。”
姜明現在覺得有點古怪,小聲與天玺道:“不對勁,隻是變戲法的話,為什麼要在鬼市上表演,在普通的集市上表演賺到的豈不是更多。”
天玺道:“你現在知道不對勁了嗎?”
變戲法的還不表演,衆人催促道:“快點,還變不變戲法了,算了,我們走了……”
說罷,就有幾個人想要走。
變戲法的連忙敲銅鑼,道:“别走啊,現在就變戲法,第一個,給大家表演一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