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說:“是一個小公子用來抵藥的。”
店小二看了一下,孟陽後面的人剛巧就是昨天揪着他衣領問他有沒有人買過接骨藥的那位大哥。
沒錯,那位大哥是流水。
流水笑容可掬的對孟陽道:“師尊,昨天我就打探過了,沒人買過接骨藥。想必,定是這位店小二昨天蒙我!”
說吧,流水看向店小二,眼中露出殺氣。
店小二大呼冤枉,“冤枉啊,大老爺,真的沒有啊!”
徐道合心中有個猜測,問:“那那個小公子買了什麼藥,你把藥方給我。”
店小二立刻屁颠屁颠跑去拿堕胎藥、安胎藥和壯陽藥方。
徐道合看藥方看的出神。
孟陽問:“藥方有問題?”
徐道合說:“可惡,狡猾的死丫頭,這三個藥方剛好能組成一個接骨藥方,太狡猾了,我們小看她了。這都浪費一天了。”
楚敬業不屑道:“現在不是查到了嗎,我們再去殺她又有何難?”
孟陽帶着殺氣的看着楚敬業,“我警告你,不許殺她!”
楚敬業絲毫不怕,二人對峙。
劍拔弩張,很有内耗的趨勢。
徐道合咬牙道:“這都一天過去了,那死丫頭什麼心性,别忘了這是姜國,是她的地盤,我們帶的刺客再多也不可能比姜國的黑甲重兵多,指不定她現在帶着黑甲重兵和玄天教的高手來這小藥鋪抓我們呢,到時候我們插翅難飛!走!”
雖然隻是耽擱了一天,但是他們已經錯失了先機!!!
現在,先機已經被姜明占了!
可惡,要是昨天查到姜明的蹤迹,那麼一切又會不一樣!
說罷,衆人便起身準備走。
剛打開門,就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黑甲重兵。
為首的姜明神采奕奕,喜氣洋洋,她的身後是幾位玄天教長老,她毫無感情的掃了一眼徐道合幾人,隻說了一個字,“殺。”
嗖嗖嗖!
弓箭手放箭!
鋪天蓋地的箭雨襲來!
徐道合心道:不知道現在孟陽跑去跟她認親,她會立刻殺人滅口大義滅親,還是會痛哭流涕抱頭痛哭,立刻追随孟陽呢?怎麼想,這死丫頭選的也肯定是殺人滅口大義滅親啊!
徐道合念叨:要是孟陽敢說一句,公主我是你爹,估計下一刻,孟陽就成刺猬了。隻要姜明殺人滅口,她就還是能繼承皇位的姜國公主,想也不用想,認親肯定不行!
流水挑開兩根流矢,胳膊卻被一根流矢擦過,他不由得呃啊叫喚一聲。
姜明從背後箭筒裡拔出一根箭矢,對準流水,笑容滿面道:“師弟,是你啊!好久不見啊。多謝師弟當時對小明的厚愛啊!”
去爾雅皇後陵墓的那一次,姜明他們遇到了打獵的老虎,而且這老虎極有可能是被姜明藥簍裡的荊芥氣味吸引來的,流水就做了一個喪心病狂的決定,把老虎引到姜明和李延康那邊,然後伺機逃走。
李延康心中知道不妙,遇到了周國人,自己的老底可能被揭開,到時候事情鬧大了,說不定自己在玄天教的職位就被撤了……
雖說他不在意玄天教的什麼職位,但是教主師兄勢必會為了保住他而被天命宮、姜國皇室等勢力刁難!
所以,現在李延康一句話不說,隻希望諸位能把他當做透明人,越透明越好。
可偏偏事不遂人願。
流水驚訝的挑眉,對姜明道:“呀,是師姐啊!以前在玄天教承蒙師姐關照了啊!”
姜明拉開弓箭,對着流水,冷笑道:“小明如此關照師弟你,師弟你竟然是個如此薄情寡義之人,今日别怪小明不顧舊情!”
流水似乎想要惡心一下姜明,冷哼一聲道:“我薄情寡義,哪有師姐你有情有義啊!師姐你是何等的重情重義,爾雅皇後墓都要塌了,師姐你明明能逃出去,你非要撲過去和你的那位師尊同生共死……”
這話說的頗為暧昧,在場諸位均是看着躲在人後一直低調并且默默祈禱别人把他當空氣的李延康。
李延康隻覺得全身不自在,他雖然喜歡萬衆矚目,但是這個時候萬衆矚目就有點過了。
諸位又默默吃瓜,看向流水,就連孟陽也默契的看向流水。
姜明冷笑:“難為師弟你如此關注師姐啊。”
流水也是陰陽怪氣,道:“師姐如此情深義重,師弟怎麼能不宣揚一番呢?墓室塌了我本以為師姐死定了,不料,路上看到師姐你背着全身是血的師尊,我剛想暗搓搓下殺手宰了師姐,師姐就自己一腳踩空,帶着師尊落下小山坡,石頭貌似還砸傷了師姐的後肩,師姐後肩那叫一個鮮血淋漓,但我們重情重義的師姐立刻扯衣擺顧不得自己傷口就給師尊包紮。”
姜明疑惑道:“師弟你那時候沒趁機下黑手嗎?難道是我把你感動到了?”
确實,流水說的都是真的,所以姜明疑惑,流水既然是周國的人,那麼必定恨不得她死,她當時受傷,背着師尊走了一夜又是精疲力竭,流水又躲在暗處,這時候下黑手,成功率不說百分之百,至少也是有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