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想要弄清楚屍王要去花音城的原因,于是她略一思考過後,便拿走蘭兒的這張人皮面具和蘭兒的外衣。
姜明戴上蘭兒的人皮面具,穿上蘭兒的紫色外衣。
抓住烏鴉問:“我是不是現在和蘭兒一模一樣的?”
烏鴉重複着:“太像了,太像了。”
于是,姜明果斷地伸出腳,用力将那隻烏鴉踹飛,直接送進了雞圈之中。
随後,她靈機一動,決定冒充蘭兒的身份,打算拿着花音城通行令,找屍王複命。
門外,夜色如墨,風聲呼嘯。
姜明不斷回想着自己與蘭兒之間的種種細節,努力讓自己的言行舉止更加貼近她的風格,以免露出破綻。
皎潔月色的光輝溫柔地灑落在走廊的盡頭,兩位男子正緩緩走來,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走在後方的男子,劍眉緊鎖,透露出一種沉穩的氣質,他便是阿北。
而前方的男子,其眼眸璀璨如星辰,他一路上歡聲笑語,那淡茶色的發絲輕輕垂落在肩頭,随風輕揚,更添幾分飄逸。
屍王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仿佛在月光下跳躍着歡快的音符。
就在這時,屍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擡起了頭,目光與迎面而來的姜明交彙。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蘊含着一絲深意與期待。
而姜明則注意到,今日的屍王并未染成黑色。
不過姜明也沒資格嘲笑别人的頭發不是黑色了。
因為她的頭發其實也是冷茶色的。
“屍王大人,花音城通行令我取來了。”姜明學着蘭兒的模樣,更加細膩地模仿着作為屍王丫鬟應有的恭敬與謹慎,故作鎮定地遞上了那份通行令。她深知,冒充蘭兒這一重要丫鬟的身份,是她從屍王這邊套取信息的唯一機會。
屍王嘴角泛起笑意,那細長的眉眼帶着幾分戲谑的光芒,似乎早已看穿了姜明的僞裝,但又故意不揭穿。他緩緩踱到姜明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流轉,盡管隔着人皮面具,但姜明眼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小緊張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然而,屍王并未點破,隻是享受着這場微妙的心理遊戲。
“蘭兒,你今日倒是比往常更加勤勉了。”屍王故意以丫鬟之名稱呼姜明,既是試探也是警告。他輕輕接過通行令,指尖在令牌上輕輕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姜明心中一緊,但表面依舊保持着蘭兒應有的鎮定與謙遜,她微微欠身,聲音中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屍王大人謬贊了,蘭兒隻是盡忠職守,為大人分憂罷了。”
屍王輕笑一聲,似乎對姜明的回答頗為滿意。他擡頭望向姜明,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蘭兒,你可知我為何去花音城?”
姜明心中暗自思量,她當然不知道這些,于是,她故作好奇地問道:“請恕蘭兒愚昧,不知花音城有何特别之處?還請屍王大人明示。”
屍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緩緩說道:“也罷,既然你不知,那我便不告訴你了。”
姜明:“……”
那你問我的目的是什麼?
隻是逗我嗎?
于是,屍王優雅地接過通行令牌,語氣溫和地說道:“你做得相當出色,确實值得嘉獎。那麼,你心中所願的獎賞又是什麼呢?”
姜明連忙謙遜地回應,聲音中帶着一絲誠惶誠恐道:“這都是蘭兒分内之事,幫屍王大人拿個牌子而已,怎可要獎勵呢?”
屍王大人聞言,眼中透露出幾分贊許,微微颔首道:“你所言極是,我本欲賜你黃金萬兩,以示嘉勉,既然你無意于此,那便作罷。”
這狗東西是想詐我吧?
蘭兒又不是我這種人,她那個性格怎麼可能想要黃金?
她随即以更加堅定的語氣回答,“大人說笑了,我又怎麼會想要黃金呢?金錢對我來說猶如糞土。”
屍王似笑非笑,慢慢向前走。
月影斑駁,輕盈地舞動在靜谧的夜空下,宛如一幅細膩的水墨畫。
在月光的照耀下,幽深長廊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
“不知大人接下來要做什麼?”姜明問道。
身後的阿北隐約覺得今日的蘭兒似乎有點不對勁。
可具體哪兒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平時蘭兒好像沒有那麼多話。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行至一處幽靜的庭院,院中栽種着幾株罕見的夜來香,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