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見狀,面色一沉,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大膽!誰人膽敢污蔑我等為賊?我此行前往花音城,乃是持有顔墨白宮主之令,光明正大。再者,天命宮中一切财物,皆為我主所有。你又是何方神聖,竟敢在此妄言?速速現身,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姜明的心情愈發煩躁,她瞪着那烏鴉,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她明白,這次的行動至關重要,任何一點差錯都可能導緻整個計劃功虧一篑——雖然她的機會隻是偷顔墨白的八卦鏡。
她不禁想起了師尊的話:“如果你對月神鴉好,它就會報以忠誠;如果你對它不好,它就會對你産生敵意。”
然而,現在的姜明對這句話産生了懷疑。她覺得,這烏鴉根本就不是什麼聰明的鳥兒,而是一個麻煩制造者。她甚至開始懷疑,師尊是不是故意讓她帶來這隻烏鴉,好讓她在這次行動中陷入困境。
蘭兒的威嚴語氣讓姜明暫時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蘭兒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緊握着三把鋒利的暗器,隻要床下的人一冒頭,她手中的暗器便會如同雷霆般迅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人的咽喉、眉心等緻命部位發起攻擊。
在蘭兒的精湛身手下,即便是身手不凡的高手,也難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緻命一擊。而且,這些暗器上塗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一旦劃破皮膚,毒素便會立刻蔓延,讓人在短時間内毒發身亡。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物從床底猛地飛了出來。蘭兒的眼睛瞬間瞪大,殺氣在眼中一閃而過,她衣袖一揮,三枚暗器便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出,帶着呼嘯的風聲,仿佛能夠穿透空氣,後發而先至。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那三枚暗器竟然全部落空,釘在了旁邊雕花大床的床腿上。
這一幕,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簡直難以置信!!!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原來!!
從床底飛出的,竟然隻是一隻烏鴉。烏鴉與人類的體型差異明顯,因此,無論是咽喉還是眉心,都沒有被暗器擊中。這三枚暗器雖然淬有劇毒,但隻是劃破了烏鴉的羽毛。
烏鴉受到驚吓,發出了一聲聲呱呱的驚叫。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隻烏鴉竟然會說話。這難道是一隻全身漆黑的八哥鹦鹉?
“救命!”烏鴉大叫!
蘭兒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被突然出現的人影一個手刀打暈了。那人影打暈蘭兒後,便蹲下身子,搶走了蘭兒手中的花音城通行令牌。
“小小姑娘怎麼如此歹毒?這暗器上分明有劇毒。”那人影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蘭兒的無奈。
令牌上刻有花音城的獨特标志,這個标志無論是在陽光下還是在月光下,都能熠熠生輝。
蘭兒是屍王的丫鬟。
屍王難道要去花音城?
姜明奪令牌的時候,便覺得蘭兒體溫有點低。
不對勁。
活人怎麼可能手那麼冰冷?
姜明又給蘭兒把脈。
這個蘭兒的心髒好像沒有跳動,所以脈搏一直摸不到。
這是人類嗎?
姜明查看她的臉。
不對勁。
她的臉好像是假的。
姜明手微微一死勁,居然把她的臉皮給扒下來了。
揭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姜明的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寒意。
面具之下,并非血肉之軀應有的肌膚,而是一片崎岖充滿疤痕的臉。
這下。
就連烏鴉也吓得呱呱大叫。
蘭兒,原來是一個沒有臉的人,她一直帶着這張人皮面具生活。
“這,這……她究竟是什麼?”姜明喃喃自語,目光在屋内來回掃視,試圖尋找答案。她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所面對的,可能并非一個簡單的侍女,而是一個被某種力量操控或改造的傀儡。
就在這時,月神鴉似乎感受到了姜明的緊張與不安,它停止了呱呱的叫聲,飛落到她的肩頭,用那雙烏黑的眼睛靜靜地看着她,仿佛在無聲地安慰。
姜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内心的波瀾,她知道,此刻的冷靜至關重要。
“看來,這屍王的底牌遠比我想象的多。”姜明心中暗自思量,“顔墨白将通行令藏于此地,又讓這樣一個傀儡來取,定有深意。我必須盡快找到師尊,将此事告知于他。”
正當姜明準備離開之際,她突然注意到地上那張被剝落的人皮面具。面具上的五官栩栩如生,仿佛還殘留着蘭兒胭脂的氣息。
姜明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輕輕拾起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