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學的時候,重度拖延症的她,多希望有學霸幫做作業啊,還因此埋怨過老媽沒給自己生一個哥哥。
“謝謝~”她的聲音變得脆亮,得寸進尺道,“下次你再學學我的字呗,這樣我連謄寫都免了。”
“嗯,好。”淮璃微微一笑,居然連個糾正的想法都沒有。
“那睡吧。”她起身吹滅了燭燈。
今夜的月光明亮如晝,照得人間一片銀白,即便是熄掉燈火,周遭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樣的月夜,不起來喝酒真是可惜了。
紗帳之中,淮璃周身散發着與她一樣的花瓣浴香,俊俏的臉近在咫尺,安靜如水,眸光凝膠一般黏在她臉上。
冉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擰了他的胳膊一爪:“你睜着眼怎麼睡?”
他鼻中露出一聲笑:“行,不看你了,快睡吧。”
少女又兀自喃喃地埋怨了他兩句,側過身,蒙頭睡去。過了一刻左右,便聽見輕柔又勻稱的呼吸聲。
他悄悄挪近了看她。大約是進入了香甜的夢境,她一動不動,隻有眼睫不時輕顫,像某種酣睡的小動物。
安心感緩緩流淌進胸口。他閉上眼,意識逐漸朦胧……
*
黎明來臨,窗外的晨光逐漸明亮。
四周太過清淨,就連早起的畫眉鳥兒,也不敢大聲啾啾。
淮璃蓦地驚醒。
屋外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氣息,逐漸靠近。
有着清冷單薄氣息的男人。他走到門口,在那裡怔怔地站定,踟蹰又仿徨,仿佛沒有勇氣敲響這扇門。
尤清寒?
淮璃眯了眯眼,嘴角浮起冷笑。
昨日那光景,還以為這人徹底死心了。沒想到不過一夜過去,便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始不應有的肖想。
他該做點什麼呢。
淮璃盯着眼前那睡得天地颠倒的少女,輕擡手撫了她頭頂的發絲。
她沒有任何反應,鼻息參差,呼哧呼哧地,完全沉浸在睡夢之中。
他微微一笑,擡手松開了自己衣領,順勢拉扯下左肩。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在清晨的空氣中,有些涼。
他又湊近了些,一把将熟睡的少女按到自己的肩頭。
溫熱而柔軟的紅唇貼到他鎖骨之上,一股電流般的戰栗,開始從這小片溫熱席卷而來。
冉竹被他弄得有些不适,開始迷糊地掙紮起來,紛亂的氣息噴在他肩上。
“乖,”他溫柔地按住她的後腦,在耳邊輕咛,“咬我。”
她好像什麼都沒聽見,像隻小野獸,胡亂地在懷裡攢動。該碰不該碰的地方,全都挨了個遍。
他面色潮紅,強忍着一些沖動,繼續抱着她誘導:“這裡,咬一下。”
沒想到她完全聽不進去,扭不過,又想翻身掙脫。
他幹脆扶住她的腰,找到軟弱的地方,旋即一掐。她在夢中倒抽一口氣,渾身顫抖,忍不住從唇間露出“啊”地輕呼。
趁着她張口,他又将自己皓白的頸項貼了過去。
無意識的本能下,她的吻重重地落下,像灼人的烙鐵燙在頸間。
他不由地深吸氣,鼻中漏出半聲低吟,眉眼之間一片桃紅,快要被瘋狂的念頭占領。
半晌,他終于輕輕推開她。
下頸處俨然一點花瓣的紅,嬌豔奪目,令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印記。
他滿意地拉上衣領,又故意将衣襟弄得歪歪扭扭。瀑布般的青絲都被他撥弄到了身後,隻有兩根龍須發垂在額前。
“咚咚咚”。
門扉适時地被扣響,連這響聲都帶着猶疑,拖泥帶水一般。
淮璃偷瞄了一眼未醒的冉竹,然後快速起身,走到那門口,“吱呀”拉開了門。
門外的黑衣青年溫潤俊秀,乍一見了他,故作純善的面容微微一怔,随後露出驚詫的神情。
他心裡舒暢,臉色便是萬分得意:“這麼早,你來這兒敲什麼敲?别吵醒她了。”
“你……”尤清寒緊抿着唇,蹙眉望着少年的衣衫不整,“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我也住在這裡啊。”淮璃輕勾嘴角,眼裡藏不住的挑釁。
尤清寒打量的眸光落到少年頸上,猝然一愣。潔白肌膚之上那抹豔麗的紅色,如妖冶紅蓮,灼痛了他的眼睛。
随後,憤怒和殺意暴起,天塌地陷一般湧向嚣張的少年。
“你做了什麼?”怒火點燃了他的雙目,無聲地灼燒。
淮璃眼含譏诮地望着他:“這可不興說。”
“你!”尤清寒的臉已經全黑了,黑曜劍按在手邊,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這人碎屍萬段。
“别吵啊,阿竹昨夜累着了,讓她好好休息,”少年繼續說着刺耳的話,接着冷笑幾聲,“還是說,你覺得以你現在的修為,能打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