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自己逃不掉了,越江的臉色逐漸變得嘲諷,“呵,你們以為仇思思是什麼好鳥。”
“總之他們此刻想殺的人是你。”仇思思上前一步,她緩緩蹲下,長着長甲的手捏上越江的脖子。
“為何要殺我姐姐?”她的聲音冷冽,宛如冬日的寒風。
仇思思的手不斷縮緊:“為何要叛出萬蠱門?”
越江的臉上泛紅,在仇思思松手後驟然得到喘氣的機會,他道:“我說,我說。”
“殺你姐姐并非我本意。你可知毒曼語一直在找養蠱的容器,而你姐姐的身體正适合培育她那段時間新看上的蠱蟲。”
仇思思神色大變,她再次鎖住越江的脖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會是門主。”
“咳...咳...”越江扒着仇思思的手,“不管你信不信,這也是我離開萬蠱門的理由。”
仇思思松開手,冷冷看着越江。
“你與你姐姐皆姓仇,你可知當年和毒曼語鬧掰的那人也姓仇。”越江喘着氣,看着仇思思不為所動的神色道,“也是,你們不像我活了這麼多次,不知道這些秘辛也正常。”
“作為你的姐夫,我的死前遺言便是再勸你一句,不要全心全意地幫毒曼語做事。”
仇思思冷哼一聲,“我是不會信的,若我姐姐的死與你無關,你為何會奪舍她的孩子?”
“這也是下下策,若不是我的安排被打亂,實在走投無路了,我是萬萬不會動越阡的。”越江摸着脖子,歎了口氣。
宋祈安想起那日泉陵洞的場景,想來越江原本計劃裡要奪舍之人是李修南,真是和她什麼孽緣,兩次奪舍都被她遇上。
仇思思嘴上說着不信,手上卻沒有方才要殺死越江的動作了。
她看着越江的眼睛沉默地思考着。
就在這時,蠱蟲從越江身下爬出,迅速跳到三人身上。
宋祈安立刻用靈氣裹住自己身上以及燕南飛身上的蠱蟲,一把靈火将它們燒掉。
仇思思立刻摁住身上的蠱蟲,她冷笑道:“都是萬蠱門的我還會怕這個?”
随後她手腕一轉,就将蠱蟲塞入越江口中,表情狠厲道:“你自己嘗嘗它的味道吧。”
越江瞪大眼睛,不斷掙紮着。
鎖鍊的聲響傳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石門口。
“這麼多屍體。”那人拖着流星錘,目光鎖向四人。
吳一陽竟然來了,宋祈安看着來人輕輕扯了下燕南飛的袖子,随後她朝吳一陽道:“閣主被老閣主奪舍了,周圍的屍體都是他為了奪舍設下血陣殺的。”
吳一陽立即盯着地上躺着的越江,握起流星錘便走了過來,宋祈安立即将發生的事情和吳一陽說了一遍。
“對,都是我做的,快把我抓到戒律堂吧。”越江見到吳一陽眼神一亮。
仇思思看了吳一陽一眼,手指迅速抓上越江的脖間,她的指甲尖銳無比,刺入越江脖中。
“你以為戒律堂的人在我就不敢殺你嗎?”她朝眼中逐漸逝去光亮的越江笑道,随後松開手後退幾步。
吳一陽沒有在意死去的越江,他隻是看了一眼,便拉了拉鎖鍊盯上了仇思思:“萬蠱門的?”
“我也抓。”流星錘被他掄向仇思思,二人迅速纏鬥到一起。
宋祈安探出靈力,确定越江是徹底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待她再次擡頭之時,仇思思已經跑出石門,吳一陽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他看向宋祈安。
宋祈安不解,隻能朝他尬笑着。
“我知道你——”
宋祈安的心懸了起來。
“你是昨日在九層的女娃娃。”
宋祈安懸着的心被放下,她松了口氣,“我昨日确實是在九層。”
她想了想又道:“這越江太過分了,表面善良背地裡竟然如此行事,大家都被他騙了,戒律堂一定要将真相公之于衆,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罪行,讓逝者安心啊。”
吳一陽點了點頭,唇角扯出一個笑容,“我還要還人清白,放走含冤入獄的人。”
“對對。”宋祈安的頭如同小雞啄米般點着。
吳一陽朝宋祈安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可以走了,我查案有自己的節奏,不要總來打攪我。”
宋祈安聽到這話怔了一瞬,她反應過來後迅速拉着燕南飛離開石洞。
吳一陽方才是不是話裡有話?
但是不管怎麼說,宋晟是能合法地離開戒律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