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不在意地笑了笑,“峰主,胡長老他在衆人面前這樣懷疑我,今日我若是不煉這個丹,不知道大家在背後會怎麼想我。”
“所以今日我定會在衆人面前煉丹,好洗掉胡長老的懷疑,證明我的能力。”
宋祈安看着峰主又道:“而且方才胡長老答應了,若是我煉出了丹藥他便會給我賠償。”
峰主看着圍觀的一圈人,也理解了宋祈安的意思,便也點頭道:“行,那我今日便在這做個見證,等下定壓着胡彪給你道歉。”
宋祈安行禮道謝,蘊靈丹的原材料被端了上來,宋祈安淨手後便開始料理靈草。
圍觀的人紛紛開始看她的動作,特别是幾個醫修,一見宋祈安的動作便知道她的有些能力在身上的,胡彪的臉色也變得不好了起來。
靈草被清洗幹淨,切成相同的大小,靈氣萦繞在上方沒有絲毫流失,随後便被丢入丹爐内部,靈火也從宋祈安的指間燃起,絢爛綻開。
峰主看着被宋祈安精細操作着的靈火,眼中的贊賞之色流出,他不由看了眼一側沉下臉的胡彪。
這精細的控火手法,恐怕是連胡彪這個玉心峰長老也做不到的。
淮甯雖然不懂煉丹,但看着周圍修士的臉色便也知道宋祈安的實力,便也不為她擔心,專心地欣賞宋祈安煉丹時行雲流水有條不紊的動作。
而燕南飛更是絲毫沒為宋祈安擔心過,他清楚宋祈安的實力。
不得不說貴有貴的道理,宋祈安用這丹爐可比靈山門的幾個老古董要順手多了,丹爐内的靈氣被她控制住在其中流轉,靈藥裹着靈氣被積壓着形成球體。
胡彪朝自己的徒弟遞了個眼神,那徒弟立刻領會,雙腳輕輕挪到丹爐邊上,忽地像是踩到了水一般,直挺挺地朝丹爐倒去。
這人不怕燙嗎!真是不要命了!
宋祈安眼疾手快地将那人一拉一轉,那弟子立即躺到了她的懷中,而她的左手依舊控制着靈火,沒有一絲波動。
宋祈安注視着懷中女修的臉,低聲道:“小心點,這麼漂亮的臉燙傷了就不好了。”
那女修對上宋祈安溫柔的眼神,臉上不由有些發燙,她捂着臉便從宋祈安懷中爬了出來,慌亂的點着頭便跑到了人群後方。
場上的幾個圍觀的弟子發出了小小的驚歎,如果宋祈安是個男人他們可能覺得油膩,偏偏宋祈安是個女人。
峰主看了眼胡彪,沒有講話,他又将視線落到宋祈安的手上。
四顆泛着光澤的圓形丹藥被宋祈安從爐内取出,她檢查後将丹藥放在托盤上展示一圈。
路過胡彪時臉上露出了挑釁的笑容,隻是一瞬便将笑容收起,隻被胡彪一人看見。
“你——”胡彪氣急。
宋祈安将托盤交到峰主的手上後,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向胡彪,“胡長老怎麼了?”
見她這副表情,胡彪氣不打一處來,甩了下袖子。
峰主仔細檢查托盤上的丹藥,表情越發慈祥,“就這麼點原料,你居然能煉出四枚蘊靈丹,當真是絲毫原料也沒有浪費。”
宋祈安腼腆的笑了笑,“許是因為我的宗門又小又窮,這些原料都十分珍貴,我舍不得浪費于是便練出了這身技巧來。”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宗門的?”聽到宋祈安講起宗門,峰主才想起來眼前的人不是宏天門之人。
宋祈安:“我是靈山門的宋祈安。”
“靈山門啊。”峰主咀嚼着這三個字,若有所思,他再次張口道:“我記得你們宗門當年出了一位煉丹天才。”
“曾經是有這麼一位前輩。”
峰主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轉頭看向胡彪,聲音嚴厲道:“你還不過來給宋道友道歉。”
胡彪扯了扯唇,沒有動作,直到峰主将拐杖朝地上一敲,他才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抱歉。”
宋祈安摸了摸耳朵,眉眼眯眯地看着胡彪道:“胡道長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的耳朵不是特别好。”
峰主也厲聲道:“道歉是這麼含糊的樣子嗎,當年師父教的東西你全都丢了嗎。”
胡彪喘了口粗氣,半響才道:“宋道友抱歉,我不應該因為你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懷疑你的煉丹技術。”
拐杖再次敲擊地磚,宋祈安也朝胡彪翻了個白眼。
這麼不情不願,再怎麼逼他也沒意思,不如來點實際的。
于是宋祈安道:“胡長老,精神損失費怎麼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