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掀開眼皮看了燕南飛一眼,腹诽着劍修不愧是劍修。
若此處是靈山門,她早就癱在椅子上了,可這裡是禦獸宗,她今天是來拜訪張頌今促成合作的,她吐出一口氣,坐直身子。
有位身着禦獸宗門服的弟子将茶水端到二人面前,宋祈安接過茶水道謝,随後便将茶盞湊近嘴邊,茶水下肚,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幾分。
張頌今坐在主坐上,朝外頭道:“進來吧。”
立即有一男一女兩位弟子領着十來頭小型靈獸走了進來。
宋祈安一眼便注意到中間那頭踩着貓步仰着頭一臉驕傲的靈獸,它的毛發被梳成辮子的模樣,顯然是被飼養它的修士照顧的很好。
宋祈安未曾遮掩她的視線,被那女修注意到後,那女修當即介紹道:“這是貔貓,沒有什麼攻擊力,體型小巧,性格多數比較傲,時常有些修士來禦獸宗挑選貔貓當作靈寵。”
聽見這話,宋祈安颔首,随後視線掃過殿内的十隻靈獸,發現皆是小型靈獸,易于被修士當作靈寵的品種。
待到兩個修士将這些靈獸一一介紹完後,宋祈安才擡頭朝張頌今問道:“張掌門,這些靈獸為何都是些靈寵?”
張頌今道:“這十類靈獸是外面的修士來禦獸宗帶走最多的了。”
宋祈安問:“那些有攻擊力的低階靈獸呢?”
“那些靈獸我是萬萬不敢讓它們在沒有認主前便離開禦獸宗的。”
聽到張頌今這話,宋祈安摸着下巴點頭,靈獸畢竟有些傷害,定然是不能随意販賣的。
“可是張掌門,方才一路走來,我觀察到禦獸宗最多的靈獸就是那些有功力力的低階靈獸了。”
“确實如此。”張頌今的眉宇上帶上憂愁,禦獸宗内的靈币也主要花在了這些靈獸身上。
宋祈安眼神一轉,“張掌門,我有一計。”
她道:“我用過那些符紙,有召喚過一頭白虎,而巧的是那頭白虎便是今日在山林間見到的那隻大白,而它也認得我,也就是說那些靈獸是有符紙召喚期間記憶的。”
張頌今颔首,示意宋祈安接着說。
“而符紙召喚出來的靈獸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不能傷害召喚他的主人,在符紙的靈力耗盡前,主人也可以操控靈獸合适消失,這避免了靈獸傷害主人的情況也降低了靈獸傷害路人的風險。”
宋祈安注意着張頌今的表情,接着道:“一張符咒,修士便能知道自己與這隻靈獸是否合拍,若是喜歡這隻靈獸,他們便可以購買兌換卡片等待禦獸宗将靈獸送上門來,再在禦獸宗弟子的監管下完成認主。”
相當于用體驗券吸引顧客購買正品。
張頌文的表情沒有原先那般抗拒,他坐在主坐上,一手撐着頭,“可是制作這些符紙對靈獸來說是一件畢竟損害健康的事情。”
“我方才聽張掌門您的介紹得到的消息是次數多了才會傷身體,隻要我們将這個量把握住,你們是禦獸宗,對于這個量的把握應當是比較有經驗的,制作完符咒後在好生養一養靈獸補補身子,那便沒什麼問題了。”
實在不行,她也可以學一下獸醫,宋祈安腹诽着。
張頌文的表情已經有些松動了,宋祈安趁熱打鐵道:“總比禦獸宗破産,靈獸們被餓死或者集體外逃好啊。”
“唉——”張頌文深深歎了口氣,“可以先嘗試一下。”
見張頌文松口,宋祈安的心也松了幾分,“張掌門會制作那種符紙嗎?”
“會,大多數禦獸宗的弟子都會。”
張頌今說這話時候,場上兩個禦獸宗的弟子紛紛點頭。
“隻不過我一直禁止他們這樣對待靈獸。”張頌今說着又将每天擰起,“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膽子那麼大,我都禁止了還制作符紙帶到黑市上賣。”
他說這話時,宋祈安的視線敏銳的注意到場上的那名男弟子縮了一下脖子。
宋祈安挑眉,這個男弟子是單純的害怕張掌門發怒還是知道些什麼消息,更或者是他就是制作符紙那人呢?
不論是哪種緣由,宋祈安都是多加了幾分關注在那男弟子的身上,接下來宋祈安與張頌今的談話裡,她時不時地就扯到符紙與黑市,餘光一隻注意着那個男弟子,終于在幾次試探下,她确認了那名男弟子就是張頌今口中的小兔崽子。
宋祈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張掌門,不如讓場上的兩位弟子試着制作符紙?正好可以看一下讓門内弟子制符的計劃能否行得通。”
那位男弟子肉眼可見地僵了幾分,看着宋祈安的眼裡帶着些驚恐。
宋祈安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