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萱隻拿了兩個窩窩頭和一碟鹹菜,霍傾卻跟店員掰扯好久,一頓拿了五個窩窩頭和一碟鹹菜。
來到桌旁,霍傾像餓死鬼剛投胎似的,一刻不停地塞了三個窩窩頭,然後才配着鹹菜把剩餘兩個窩窩頭也吃進肚子裡。
窩窩頭味道并不好,但顧亦萱還是全部吃了。
“走吧。”顧亦萱下巴指了指外面,霍傾立即抹把嘴,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好的姐姐!”
顧亦萱聽“姐姐”聽得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但想到很快就會和霍傾分道揚镳,也懶得糾正他了。
顧亦萱跟着霍傾走出租房處,目光戒備着他和四周,一旦發現他有歹意,或者帶着她往偏僻小道鑽,就會立即要了他的命。
但還好,霍傾走的一直是大道。
走了約莫十五分鐘,兩人來到一處明顯是官方的房子。霍傾先過去跟門衛說了幾句話,然後帶着顧亦萱進去,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裡燒着小火爐,溫度有零上十幾度。
顧亦萱還好,裝備不行的霍傾卻已經瑟瑟發抖,趕緊到小火爐旁邊烤火。
“張叔,我姐、姐姐也想跟着隊伍去雲市,阿嚏!那什麼,能不能幫幫忙啊?”霍傾雙手凍得通紅,轉頭對着一臉不悅的男人道。
顧亦萱也不知道這倆人什麼關系,反正都得意思意思,她直接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煙盒,裡面是租房剩下的八根煙。
“張叔,能不能幫我安排下?”顧亦萱也露出讨好的笑容,雙手把煙盒遞過去。
被稱為張叔的男人剛剛還是一副要張嘴罵人的表情,一看到煙盒表情就變了。尤其是拿過去煙盒,看到裡面的八根煙,又聞了聞确定沒有受潮後。
這年頭煙可不是那麼輕易能搞到手的,尤其是這牌子煙,還完全沒有受損的!
他已經兩個多月沒碰煙了,真是恨不得立刻就來上一根!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表情有失顔面,男人立即嚴肅了表情,清了下嗓子問:“你能幹什麼啊?洗衣做飯的都滿了,但是要塞你一個也不是不行。”
“我直接跟着巡邏隊伍就行。”顧亦萱道。
“巡邏隊伍?就你一個丫頭?”男人嗤笑了一下,“我看你這東西不錯才給你安排洗衣做飯的差事,你要是跟着巡邏隊伍那可是有風險的。”
“沒事,生死有命,張叔幫我安排了就行。”
男人也沒多勸,又不是他家親戚,死活與他有什麼關系?他勸了一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那……”男人拿出個本子翻了翻,最後定在一頁上,“你就去三隊吧,三隊有幾個女人,你們能互相照顧點。”
“謝謝張叔!”
顧亦萱完成了登記,拿了個随行證,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回去的路上,霍傾邊走邊對顧亦萱說:“姐姐,你一頓兩個窩窩頭太虧了,最起碼也得像我那樣一頓要五個。你吃不了可以留着,等出發後,隊伍發的肯定吃不飽。”
顧亦萱瞥了他一眼,“嗯謝謝,知道了。”
兩人回到租房處,天已經漸漸開始黑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顧亦萱看到霍傾還是拿了五個窩窩頭,但隻吃了兩個,剩下三個留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霍傾同樣吃了兩個窩窩頭,把剩下的三個收起來。
顧亦萱沒有多要窩窩頭,已經和店員說好的事,再反複勢必會讓人家不開心。她又不差那點物資,自然沒必要。
等太陽升起來,室外溫度由零下70度升到零下60度出頭,顧亦萱背着包出去了。
這次随隊她沒辦法憑空拿出物資來用,得提前準備出來。她進基地隻背了個小包,太沒說服力,必須得出去做做樣子,假裝拿回來物資。
下午回來時,她背着一個大登山包,手裡還拎了一個袋子。其實裡面都是紙殼,不過真正要帶的東西也已經被她收拾出來,放在空間卧室裡了。
太陽落山前,顧亦萱跟着霍傾來到外出隊伍集合處,将随行證遞給了檢查的工作人員,然後被分配進了有七個女人的三隊。
七個女人個子都不矮,有個甚至有一米八,身形比較強壯,估計末世前是個運動員之類的。
晚上,她和七個女人被安排在一個大通鋪裡。女人們吃了飯,就直接回屋上床,互相寒暄幾句,問問都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之前做什麼工作的。顧亦萱按照登記的内容跟着大家做自我介紹,八個人相識的第一晚還算融洽。
随後八人便直接睡了覺。
顧亦萱也沒矯情,直接鑽進了并不算幹淨的被窩。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聽号令起床,把自己的棉被枕頭全部裝進發的編織袋裡,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吃過早飯後到空地裡排隊,等待乘車前往雲市。
因為天氣寒冷,巡邏隊伍是一批一批出來的。
先是部隊的軍人,之後是官方的工作人員,最後才輪到巡邏隊。
顧亦萱剛跟着其他人一起出來,就看到高彥博在一衆簇擁下進了一輛黑色的房車裡。
她眼神暗了下來。
狗男人,你的死……
“姐姐!中午吃飯時候見!”
霍傾的聲音突然從正在開走的卡車上傳來,顧亦萱擡頭一看,他正朝她揮手。
“王雨,那是你弟弟?”
“不是,”顧亦萱滿臉黑線,“才認識兩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