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腦子轉不上,沒跟着她基礎做下去,但有一場酒局确實讓我長了不少見識。”
“五花八門的玩法,有和魚耳朵茶差不多的烈酒,灌一口就睡死過去,兩口下去估計就得找義體工會檢測自己是不是變成結合體了。當時有個人就喝醉了,被葛蘇葉塞了兩口毒鸢尾。”
“我問她,老闆,這帶毒的東西能以毒攻毒嗎?”
“她笑了笑,說我來着了,她要和我說個世界上隻有幾個人才知道的事情——”
“對付異化人,分兩種。”
“植系異化人,用浸過高純度自然眷族鮮血的鸢尾花。”
“獸系異化人,用自然人活體的的眼珠。”
米娅看着羅望望沒放下捂眼睛的手,皺緊了眉,“……眼珠?”
“哈,”羅望望笑了下,笑音裡帶着悶沉的痛意,“别這麼看着老子,我也是才想起來。”
“葛蘇葉說,這是自然人對付天敵的唯一辦法——被凝視的異化人,将無法展開自己的異化體。”
“這是源自凡瑟神祗的詛咒,為了阻擋惡魔之西的入侵。”
-
南葭神色複雜地拾起地面的鸢尾胸針。
肥軟花舌蠕動、眼珠亂轉,背後的别針也是兩三根纖薄骨刺與甲片旋擰的結構。
系統跳出彈窗:【是否選擇此道具作為任務道具?】
隻有一次機會,南葭一臉嫌棄,試圖将這個備選物裝進系統空間。
系統發出違禁的滴滴聲:【檢測到污?口口?品,無法收容。】
南葭挑了下眉,這玩意兒竟然隻能帶在身上。
眼珠胸針看着她,咯咯發笑:“你是不是拿我沒辦法,嘻嘻?”
“别走呀,你就穿這麼一身就想把我帶走?你的品位也太簡陋了!”
“放下!把我放下!!”
“瘋女人!你不是我的主人!”
南葭随便抓了雙手套把它塞進去,打算就這麼把它帶到凜枝賦那邊,既然不在衣帽間就很有可能被“南黛爾”戴在身上,可是這鸢尾花太過聒噪,她身上又沒有什麼噤聲類的卡牌。
南葭想怎麼沒找義體工會敲詐點卡牌用,手指不經意略過鸢尾胸針背後的骨刺,花舌忽然一抖,連帶着花粉噴了一點點出來,甜而濃郁,像某種熱帶水果。
南葭:?
掐你七寸了還是怎麼的。
但她意識到什麼,手指捏住别針,鸢尾花抖得更劇烈了。
而後南葭眼疾手快,将胸針别在衣襟上,鸢尾花上的眼珠瘋狂打轉,嫩粉的舌頭卻一動不動,羞澀地不再蠕動說話了。
南葭瞥了眼落地鏡,鏡中的女人一頭暗紫卷發梳起的馬尾垂至腰間,像一捧浸在泉水被撈起來的緞子。
簡單的襯衫搭配長褲外,被馬尾長發略微遮掩的肩背有兩顆精緻的紐扣裝飾,是神隐披風的肩部固定裝置。
南葭匆匆趕往凜枝賦所定位的宴客廳,她沒有留意到仍在捕捉她背影的落地鏡中,她的後背開始長出新的花朵。
花葉抽條,将她并無異感知覺的後背逐漸覆蓋,就像沒有天敵的野草入侵了濕潤無害的田地。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