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出月球運行的軌迹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希爾薇看着她的作業,“我以後去對角巷買東西難道會用得到這些公式嗎?”
聽着像麻瓜學生們學數學的抱怨。幕麗回憶起自己在麻瓜界讀小學的經曆。盡管她在班上和誰的關系都很一般,沒什麼朋友,但還是能時不時聽到這種抱怨。
不過在麻瓜那裡,這個叫“我學方程式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我以後去菜市場買菜難道會用到嗎?”
事實證明會不會魔法都沒有關系,巫師與麻瓜的痛苦有時候是相似的。幕麗拉着椅子湊近希爾薇的作業,指了指那個錯誤:“你這裡代錯數字了,要代的是這個,重算一遍吧。”
希爾薇看起來很痛苦,但還是翻開草稿本認命地演算。
“這回呢?”
“對的。”
希爾薇松了口氣,然後發現她松早了,接下來還有好幾道題。她真的不太擅長天文學。
月相的定義。她思索着,寫下“天文學中對于地球上看到的月球被太陽照明部分的稱呼”。幕麗沒有出聲反對,那就是寫對了。
接下來是月相變化的描寫,關于陰晴圓缺的規律,以及不同形态的月亮持續的時間。她應該帶上自己的天文學課本的,但是她起的匆忙,忘了。
“記住這個有什麼用?”
“或許可以幫助你在正确的時間外出,避免被狼人找上。”幕麗調動了自己的幽默細胞,“今天十月十五,就不能晚上外出,畢竟是月圓之夜。”
“霍格沃茨沒有狼人,每個月有特殊情況的隻有經期女性和盧平。”希爾薇随口答到,開始回憶課本的内容。
“盧平?誰?”幕麗卻起了興趣。
“格蘭芬多的二年級學生,萊姆斯·盧平。”希爾薇解釋道,“他每個月中都會請假幾天,說是生病了要定期複查。但恰好都是格蘭芬多魔藥課的時候,所以我有時候去給教授幫忙,就會看到他來拿假條。”
“每個月都?”幕麗也覺得事情不太一般,“那他的功課不會落下很多嗎?還都是魔藥課的。”
希爾薇聳聳肩:“所以他周六日會去補課,不然成績肯定會掉的。”
每個月都請假?幕麗總覺得有點奇怪。生病要定期複查,為什麼要專門定在月中呢?如果隻是生病了,定在周六日去看醫生,不也可以嗎?
如果盧平是不愛上課的壞學生,或許可以理解為他在故意逃課,但如果逃課後又會規規矩矩回去補課……沒有道理,不合邏輯。
幕麗邊想着這個問題,邊寫她的天文學作業。難道萊姆斯·盧平真的是狼人?但她查過校史,霍格沃茨不接納狼人學生,畢竟太危險了。回憶起校史的話,正好是盧平入學那年,栽種了打人柳,兩者有什麼聯系嗎?
想不到。幕麗無意識地在草稿紙上畫了個圈圈,她的思路斷了。如果盧平真的是狼人,那麼他必然需要一個躲過月圓之夜的地方,但是霍格沃茨特快不可能為他一個人開,他應該還在學校裡?但是幕麗不記得九月中旬又聽到過狼嚎。這又說不通了。難道是去禁林了?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有辦法在禁林深處自保嗎?
這樣一想,打人柳栽種在學校附近其實也很奇怪,如果是為了保護珍稀植物,為什麼不種在禁林?打人柳能保護自己,學生可不能在打人柳底下逃生。
鄧布利多是一位睿智的老巫師,因此,幕麗認為可以解讀為鄧布利多栽種打人柳在學校邊必然有原因,而不是純粹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她一個學生都想得到,鄧布利多沒道理想不到。
但是打人柳到底和“盧平是狼人”有什麼聯系?還是說隻是湊巧,兩件不一樣的事湊在了一起?
如果把思路倒回起點,或許“盧平是狼人”這個推斷本身就是錯的。幕麗也沒見過萊姆斯·盧平,無法獲得更多信息,或許他隻是一個病弱的學生,月中離開另有隐情——好吧,為什麼不幹脆猜他女扮男裝呢?說不定其實是盧平學姐,經期很規律,痛經又太嚴重,所以要請假休息。怎麼想怎麼合理。
那麼為什麼他要女扮男裝呢?特殊的民族習慣?反正霍格沃茨沒有男生才能讀書的規矩,所以不會是因為讀不了書……哦,或者他是某個古老的重男輕女家族的孩子,為了受教育的機會而選擇從小假扮成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