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玩,你絕對不是第一選擇。”江遙繼續跟他坦誠,“就像剛在一起時,我跟你說的,咱們的粉絲體量一點都不對等,和你在一起,我出門都得提着心。”
程緒收緊手臂,有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發頂。
江遙翻了個身,直視着他的眼睛:“現在我努力工作,也隻是在朝你的腳步一點點接近。你走得太快了,所以我也想請你再等一等,再給我點時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大方将你介紹給所有人。”
程緒眼神很沉很重,江遙一直好奇,幽深的湖底,藏着什麼秘密。就在這夜風吹拂的晚上,湖面上的冰一點點被吹散,潺潺流動的湖水,漾起璀璨的波紋。
江遙一怔,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張着嘴輕聲補充,“如果我們還在一起的話,會有那麼一天的。”
歡快的湖水停止奔流,程緒聽不得這種不吉利的話,直接低頭封住了她的唇,“不會的,我信你。”
在許久之後再複刍,程緒發現,或許是那個晚上的自己太過欣喜,以至于完全沒來得及,将自己的心聲跟她準确傳遞。其實他想說:“請你也相信我。”
但不管如何,這個夜晚是屬于情人的良宵。
四五天過去,上次留下的痕迹還沒有散掉,反倒随着時間的流逝越發青紫,江遙老臉一紅,收回肆虐的魔爪,輕歎:“你怎麼這麼嬌。”激烈的親吻過後,她聲音裡的媚壓也壓不住,勾勾纏纏,重新将他拉回到那一晚。
她像是不知危險的小鹿,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薄薄的裙子蹭得往上跑了大半截,右肩的肩帶滑落到大臂中央,露出一片旖旎風光,隻要他一用力,就能撕下。程緒移開視線,江遙俯身抱住了他。兩人貼得很近,灼熱的呼吸一聲聲,暧昧得讓人臉紅。她睜着靈動的眼睛,紅着臉望着他,嘴唇微張,活似枝頭等人采摘的水蜜桃。
弓已經張到頂點,外力輕輕一碰,離弦的箭早已不受控。兩人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調換,昏暗的房間,遮掩了他眼底的暴虐。她的手被推高至頭頂,被迫承受着那熱切的親吻。
今天的程緒和以往都不同,江遙想分辨,身體的酥麻,帶動着腦子也跟着混沌着,她癱軟着身子,用力攀着他的肩膀,熱情地回應。
密密的吻,巡禮過陌生的領土,飽滿的蜜桃,在自己手中綻放。江遙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身子縮着往後躲了躲,但哪裡還有什麼藏身之處,背後是柔軟的床墊,她已經無處可去。
程緒無望地閉上眼睛,停在她耳畔輕喘,清冷的嗓音被欲望浸染,沙啞得不成樣,“我出去一下。”
身上的熱源一瞬間遠去,江遙不知哪裡生出的勇氣,抱住他的胳膊不願意撒手。程緒僵着身子,不敢和她對視。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立,江遙聲音低低,“我可以。”
程緒喉嚨滾了幾滾,手臂上冒出根根可怖的青筋,他努力壓下心底的破壞欲,逼着禁閉的猛獸回籠,“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
江遙不再勸說,直接伸出了手。堅硬的東西握了滿手,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她試探着動了動,它也興奮地跟着回應。江遙擡頭去看程緒,程緒手背遮着眼睛,像是一隻煮熟的蝦,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灼熱的視線、溫熱的掌心、輕柔的撫觸。程緒繃直着身子,豆大的汗珠,順着男人鬓角滑落。
什麼嘛,怎麼弄得像她強搶民女似的。江遙覺得新奇,勾了勾嘴角,準備再接再厲。下一秒,有什麼東西灑了她一手。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大抵如是。程緒顧得不許多,手忙腳亂地去找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将她的手指仔細地擦拭幹淨。江遙還是呆怔着沒有回過神,由着他将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帶着她往外走。
她記得,汪靜靜曾經和她說過,長得再帥的男人,扒了褲子其實也就那樣。她還記得,當初她說起時那鄙夷的神情。之所以記憶這麼深刻,是因為她說這話時,江遙就曾質疑過。汪靜靜理直氣壯地反駁,“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彼時,她和蘇遠安談了近一年,還隻是限于拉拉小手、親親額頭的程度,清楚知道怎麼伸舌頭的汪靜靜,對她可謂是隻能仰望般的存在。
此刻,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偷偷瞥了眼程緒,無辜地眨了眨眼。或許下次再看到汪靜靜時,可以再仔細探讨一下,豬到底是怎麼跑的。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程緒擠了滿手的洗衣液,把她的手放在籠頭下洗了一遍又一遍。她有心想笑笑,你怎麼還嫌棄上自己了,又覺得這時候,還是少說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