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不受寵,也是皇子,哪裡碰見過這般屈辱之事?
誰知那中官很快便動作起來,不情不願地放哨去了。
羅雨風若有所思,也許他主人沒那麼抗拒……
那她便更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無所顧忌地伸出了魔爪。
她攬住了小皇子的肩膀,将人抵在石壁上,計劃從上往下驗,于是先摸向了對方的頭頂。
原先隻覺得他看着高挑,比劃了一下才發現,原是比自己還高出大半個頭,雖不是奇高,但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
她繼續往下,摸到了對方的臉龐,入手一片堅硬冰冷。
是那面具。
“……摘了。”
對方輕笑着應了:“好。”
他擡手去解,這樣一動作便像是将羅雨風攬在了懷裡似得。
羅雨風也察覺到了,卻無甚在意,當惡霸豈能沒有這點覺悟?
待人摘了面具,她火急火燎地摸上了對方的颌骨。
很是有些棱角,但不是方的……
太好了,不是國字臉!
其實國字臉的美人她也愛的,但她不想天天對着一個年輕版的聖人。
加二十分!
然後是被她阿娘說怕了的嘴巴,一摸卻發現,嘴角是向上揚着的。
怎麼被人輕薄了還這麼開心?
不像是被輕薄了,倒像是來偷情的!
羅雨風:“……别笑。”
指腹下的嘴角平了平,但好像也不是垂着的。
“都說了别笑。”
她語氣平平,談不上冰冷,卻用力抓住了紀懷皓的胸口,往石壁上抵了抵。
對方悶哼一聲。
那張嘴巴動了動:“某真的沒有在笑了。”
羅雨風:謊話連篇,扣十分。
懶得跟他掰扯,反正應該是不像聖人的嘴角那樣垂的。
解決了這兩件心腹大患,羅雨風抓緊時間,把手伸進了對方的大氅裡,身下的人僵硬一瞬,沒有掙紮。
她隔着外衫簡單摸索了一番。
肩是寬的,胸是挺的,手臂也有些維度,她雙手環了環那腰身。
……
還挺細。
真當是個條件十分優越的美郎君了。
羅雨風剛想壓壓自己欲要上翹的唇角,便聽外面小中官悄悄喚道:“阿郎……有人來了。”
是有隊禁軍正從林外路過,羅雨風早已聽見了。
她打聽過巡查路線,知道對方不會進石林,便覺得隻要小聲些就沒什麼要緊的,反倒是顧念自己是個外臣,不好離席太久。
于是她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為所欲為了。
接下來,應是重中之重了。
她捂住了小皇子的嘴,防止他出聲,另一隻手按向了他腰間的氅衣毛邊兒,意欲探查丹田。
對方慌亂地掙紮了一下,羅雨風心頭一凜,下意識将人按制住了。
本是因擔心被衛兵撞破才做出舉動,卻因此有了不容拒絕的意味,讓施行者本人也愣了一瞬……
掌下丹田恍兮惚兮,衛軍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和兵甲的磕碰聲摻雜在一起,越是在意,便越覺得清晰明顯,一時間,仿佛他們越走越近,直至耳畔了。
羅雨風因而不得細想,趕緊将人放開,她混混沌沌地想:這皮毛手感不錯,能值上五十分,也不知是什麼料子……
待衛軍走了,小皇子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他的聲音暗啞,卻沒有帶上一絲忿愠:“我方才……”
他頓了頓,不知為何,放棄了解釋,轉言問道:“縣公……可還有什麼别的想驗?”
因着距離近,聲音雖沒有力度,卻異常地好聽,讓羅雨風不自覺地歪頭避了避。
她見此人還是這般客氣,當真仔細想了想。
……看來得欺負得狠些才行。
“有的。”
她說。然後撩開衣擺後撤一步,擡腳便踹在了紀懷皓的大腿上,動作完也不收回,等着聽他反應,十足地混賬嚣張。
“嗯……”
那聲音若有若無,很是隐忍。
羅雨風眯了眯眼,越看不清,便越發地想要試探:“疼麼?”
誰知對方輕聲笑了笑,語氣帶上了幾分讨好:“……不疼。”
羅雨風:……
口是心非,扣十分。
她重心前傾,又向下蹍了幾分,鞋底摩擦衣料的聲音在寂林中清晰可聞,伴随着對方的吸氣聲傳來了微微的顫抖。
她又問了一遍:“疼麼?”
對方沒有立即回答,似是仔細考慮了一番。
“……回縣公,疼的。”
羅雨風:行……算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