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顧大人武功這麼高強啊,我要喘口氣的。”霍青青笑着,擡手微微提着裙擺手腕間的玉镯輕碰。
霍青青看着顧衍耳垂紅得快滴血,擡手就捏上去:“顧大人怎麼跟被我調戲了一樣。不是顧大人先動口的嗎?”
“霍姑娘怎麼颠倒黑白?”顧衍握住她的手往下一拉,捂在自己胸口:“看看,它沒變快。可我瞧着霍姑娘,才是真的……”
顧衍的話被堵了回去,霍姑娘指腹抹過他的唇畔微微擡起顧大人的下巴,桃花眼裡帶着戲谑,勾着唇又吻了上去。
随後就看着顧大人愣怔着,無奈地閉上眼,被她挑着下巴吻了半晌。
這下是真被調戲了。
顧衍的手慢慢挪到霍姑娘腰間,被霍姑娘抓了個正着。
随後,霍青青一個閃身就從他懷裡溜走,顧衍愣愣地看着她回頭朝他笑:“顧大人,早些睡。”
然後……就跑了。
顧衍一時又好氣又好笑,他怎麼就被十八歲的霍姑娘欺負了呢?顧衍一時有些無助,又隻能無奈地站在原地。
他站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回了自己院子。
伍行夜裡被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驚醒,推門一看,是顧衍大半夜裡在練刀。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不睡覺爬起來練刀啊?
伍行一臉茫然,然後顧衍随手将刀一扔,直直釘到伍行身邊的木柱子上。把伍行吓得半點睡意都沒了。
“我說顧大人,你今日是收什麼刺激了?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伍行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把這口氣咽下去,他打不過顧衍這個活閻王。
顧衍未答,抱臂站在他院子裡,下巴微揚了揚:“你,很久沒練你了。跟我打。”
“啊?”伍行一下哽住,還未應答,顧衍就掠過來拔出刀一刀砍下來。
“顧衍你今兒是不是瘋了?”伍行吓得往旁邊一閃,連忙躲開。
“再來。”顧衍反手一握刀柄,又是幾刀落下來,破空之聲驟起。
他砍伍行躲,伍行躲得苦不堪言,徒手攀上院子裡的老樹才坐下來喘一口氣。一口氣還沒喘完,就被顧衍追上來,伍行連忙翻一個爬起來繼續躲。
“停!”
伍行一手撐着柱子一邊喘着粗氣:“顧衍,雞都叫了。”
都五更天了。
顧衍這才收了刀,看着已經蒙蒙亮的天覺得神清氣爽,随後回了自己院子連沖幾桶冷水後換上幹淨的衣服躺回榻上。
“顧衍,你他x的有病啊!”伍行怒罵出聲,終于累得坐在地上,然後撲騰着爬起來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間麻溜地關上門。
以後夜裡,他真的不出來亂晃了。
遭罪得很。
兩個時辰之後,顧衍出現在霍青青門外,已經是一身清爽。今日他換了身玄黑繡青紋的武服,在霍青青門口站得筆挺。
等着屋子裡有了動靜,他才擡手敲敲門。
霍青青還困倦着,聽到叩門聲便起來簡單梳洗了,換上一身青白衫裙。
她起身拉開門,果然是顧衍。
“顧大人怎的來得這麼早?”
顧衍看着還帶着困意的霍姑娘覺得甚是可愛,遂擡手捏在她臉上。
“霍姑娘,該醒醒用早膳了。”
“醒了,顧大人。”霍青青躲開他的手縮回屋子裡。
顧衍看着她擺出來的妝奁擡眼看向霍姑娘:“怎麼?”
“顧大人給我挑挑今日戴哪套。”霍青青将妝奁一層層拉開給顧衍看:“隻帶了這麼五套,顧大人給我挑挑。”
妝奁裡可謂琳琅滿目,頭面都是成套的,顧衍端詳片刻,挑出一套白玉制的。
今日霍姑娘梳的簡單的垂髻,這套白玉頭面也簡單。
顧衍拿起來,繞到霍姑娘身後,斟酌着将簪子插上去:“這樣?”
霍青青看着銅鏡點點頭:“那便這樣吧。”
顧衍還是第一次拿姑娘家的耳墜子,頗有些犯難,但也隻片刻,便給霍姑娘戴上了。
“顧大人學得好快。”霍青青微微偏過頭看了看,甚是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顧大人。”
她說什麼,顧衍其實沒聽進去。他就看着那白玉耳墜輕晃在霍姑娘耳畔,有時他也覺得,霍姑娘膚白,比這玉更甚。
霍青青回頭來跟他笑道:“好些天了,顧大人的傷應當也好得差不多。我們今日先啟程回玉樓春,待收拾幾日,陪他們過了中秋,就該啟程回京了。有的事,還是盡快處理的好。”
“都聽霍姑娘的。”顧衍俯下身來,給霍姑娘繞上腰間的玉佩環,才牽了霍姑娘的手。
今日回玉樓春也好,秋陽帶暖,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