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峙桀一個瞬移到了接待室門口,猶疑了片刻,還是推門而入。
“呵呵,果然是你,沒想到要找你還真難啊。”接待室内傳來的聲音讓一腳已經跨進門的淩峙桀一陣的愣神。
淩峙桀雙眉緊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老者,心中暗驚:怎麼會是這個小老兒?陰魂不散啊,竟然追到這兒來了。
老者白發白眉,一臉樂呵呵的;尤其那雙看着淩峙桀的眼眸,透着一種欣賞,仿似古董商找到了思慕已久的前朝文物,看的淩峙桀渾身上下一陣惡寒。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與淩峙桀有一面之緣的曹博士。
淩峙桀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喔。”
“呵呵。”曹博士幹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敝姓曹,大家都管我叫曹博士。你若不嫌我倚老賣老,叫一聲曹伯伯也可。”
“曹博士。”淩峙桀挑挑眉,作了下來,“說吧,什麼事兒?”
曹博士在他說話的時候也正細細的打量着他,心中暗贊着:此子生的好生了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貌若桃李;雖有些過于柔美,但顧盼之間卻又有種睥睨天下的豪霸之氣。想來此子在朝在野,必非凡物;隻是眼底深處卻掩藏着一絲令人膽寒的淡漠,使得自己無法深探此子的心性,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不過這一點煩惱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腦後。曹博士微微笑道:“其實很簡單,我想請你加入曆史考古協會亞洲分院下屬的考古隊。”
“我對考古沒興趣。”淩峙桀想也不想,拒絕道。
曹博士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兒,笑着耐心道:“考古隊并非你想象得那麼沉悶。這個小隊的成員都和你差不多年紀,主要任務是利用時空機穿梭于各曆史朝代,去解開一些曆史遺留下來的迷案、迷題。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你多考慮幾天,等想清楚了再回絕也不遲啊。”
“時空機?”淩峙桀接過名片看了幾眼,将它放進口袋裡,問道,“世上真有這種穿越時空的東西?”
曹博士神秘的一笑:“這是隻有國際曆史考古協會的成員才能知道的事情,恕我不便相告。你若想知道,加入考古隊時,我一定詳盡的說給你聽。”
淩峙桀歪着頭沉思了片刻,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再說吧,我會考慮看看的。不過現在我得去上課了,就不陪你了。”說着揮了揮手,出了接待室,往教室狂奔而去。
曹博士在他走遠後,才長長吐了口氣。今日雖未有收獲,但也總算不虛此行;至少那淩小子已不似一開始那樣堅持拒絕了。
淩峙桀晃晃悠悠的漫步在回教室的過道上。說實話,他真不想上這節課;因為他讨厭這節曆史課的任課老師高美勝。可能前世有仇吧,一見這高老師的臉,他就有種想扁人的沖動。
“唉,還是翹課算了。”淩峙桀短歎口氣,終于拿定了主意。反正他翹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保守估計全校就他這位大少爺翹課翹的最厲害,簡直厲害到離譜了。
既然已經決定翹課了,那幹脆就翹的再徹底點吧。下面兩堂課也别上了,去了也是睡覺,何況自己又不是不懂;不過得跟倪陽通個氣,讓他放學後替自己收拾書包啊。淩峙桀看到短信發送成功後,愉快的勾起了嘴角:萬事擺平,就剩閃人了。大門是沒得走了,身上沒有請假條,門衛那個老頑固是不會在上課時放人的。不過無妨,本大少還有個臨時後門走呢,呵呵。
淩峙桀走出教學大樓,環顧了下操場四周,滿意地看到操場上正上體育課的師生們沒一個注意到他,一個百米沖刺,穿過大操場閃進了實驗樓後面的小胡同。謹慎的掃視了下周圍。沒人,好,此時不溜更待何時!淩峙桀右足輕點,已輕飄飄的落在了一株老槐樹的枝幹上。
老槐樹已有百年的樹齡了。在它還是一棵小樹苗時便被移植進了剛建立不久的學院内。它伴随着這所名校經曆了百年的風雨,見證了這所名校的成長經曆。而如今,這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卻成了學院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大膽男生翹課閃人的捷徑。因為離這棵老槐樹幾步遠的地方,就是學院的石牆;而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男生中,淩峙桀是最出名的。
淩峙桀蹲在枝幹上,一手撥開樹葉,滿眼好奇的望向石牆外的小巷。
今天的小巷顯得格外熱鬧,喝罵的、叫嚷的、慘嚎的、砸鍋的、腳踢的、拳揍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都湊一塊兒了;就連電線杆上的小鳥都不時鳴它兩聲來助助興。
敢情是在打架啊。淩峙桀細細打量着兩方人馬。一方他知道,是這地面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專幹些偷車販毒的買賣;至于另一邊,才五個人,不過身手很是了得。這不,五個頂幾十,已經解決了敵方半數人手了。不過這五人怎麼看着眼熟啊?咦!耶!啊!不就是幾十分鐘前一起跑過馬拉松的那五個嘛。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原來他們還是武林高手呀。
武林高手啊!這世上會拳腳功夫的已經不多了,而拳腳功夫真正好得更是沒剩幾個了。淩峙桀靜靜的看着下面打群架的一夥人,心在癢、手在癢、整個身子都在癢。可是,他們五個的身手放在當今的高手中已經算得很不錯了;但跟自己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啊。自己隻要用上那麼點氣,這些人就都得趴下了。不過再想回來,有總比沒好啊。就當自個兒純粹的練練招數好了,也好免得讓師傅說自己偷懶了。
念頭一起,淩峙桀便一刻也坐不住了,整個人随着一陣清風飄進了戰圈。
“他媽的,什麼時候來了個高手。”餘費仁雙手交叉擋下了對方一記勁道十足的後旋踢,卻止不住勁兒的連向後退了十幾步,連手都麻倒沒了知覺。
“餘費仁,沒事吧?”吳嚴輝一個閃身躲過一拳。自知不是對手的他知機退到了餘費仁身邊,罵道,“變态,真他媽的不是人。”
“不過很面善耶,好像在哪兒見過。”顧亦聞、顧亦桢兩兄弟在聯手合擊下發現差點被人給擺平後,立刻做了逃兵。現在,就剩穆峻一人在場上周旋了。不過誰都看得出他正被别人壓着打,落敗是早晚的事。
穆峻緊皺着雙眉,邊打邊打量對方。他可以感覺到對方并沒有敵意,招數中切磋的成分居多。不過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真的很厲害,是自己迄今為止碰到最厲害的人。自己在殺手界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有幾個差點就要了自己的命。但卻從來沒有人能像現在這個人,給自己一種從心底最深處湧起的恐懼。這種恐懼是一個人在經曆了多次生與死的考驗後才有的一種直覺,也可以說是生物對死亡的本能感應。以他的經曆來看,對上這種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還沒碰面前就有多遠躲多遠。
穆峻現在就想逃。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雖然對方沒有敵意、甚至可以說隻是在和自己切磋;可天曉得他會不會下殺手。今天他幫那夥小流氓,那就證明他們是一夥兒的。自己打傷了他那麼多兄弟,他會罷手那才叫見鬼呢。
“哎,穆峻好像不行啦。”顧亦桢緊張細細的看着打的熱火朝天的兩人,下了評論。
“廢話,會打架的都看得出。”餘費仁丢了個白眼給他,一副“你笨”的拽樣。
“喂,幹脆叫他們停手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錯不在咱們啊。說不定對方是個明理的人呢。”顧亦桢歪着頭,回憶着老爸跟他講過的□□規則。可惜當時他隻顧着怎麼釣美女了,現在要用時才發現當初老爸說得還真是金科玉律,沒細聽真是虧啊!
顧亦聞在他身邊聽得直皺眉,看他那樣就知道平時沒在用功聽老爸的課。顧家是以□□起家的,發展到現在也有好幾代的曆史了。雖然現在大部分買賣都轉正了,但他們顧家在整個南亞還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原本家族中黑、白兩道的生意都掌控在他們老爸手裡,原因很簡單,老爸是獨子。可他們兩兄弟不一樣,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将來的路。兄長顧亦聞将會全權掌握顧家所有的白道生意;而弟弟顧亦桢則将負責一切的□□買賣,兩者相輔相成卻又都互不幹涉。隻可惜自己這個兄弟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釣美女,對□□更是不感冒。
“我看,這個……”吳嚴輝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意思來,對□□他可不熟悉。對他來說,那根本就是電視電影裡編排出來幫助發展劇情的,現實生活中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呢。
“不過這人我們肯定見過。”顧亦桢發揮他那對美女才有用的過目不忘神功,語氣堅定道。
餘費仁一手托着下巴,仔細想着自己認識的人的面孔。如果吳嚴輝說見過不算什麼的話,那顧亦桢說見過就是真得見過了。不過,經他們倆這麼一說,還真感到有點眼熟呢。見過,可是在哪兒呢?怎麼總感覺好像是最近的事情呢!
“咦,這個人也留長發耶。”顧亦聞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叫道。
長發!衆人聽他一叫,才發現那綁在身後随着身影而飄蕩的辮子。那人的頭發還真不是一般的長,都快過膝蓋了。
等等。長發,還是長到了膝蓋處。餘費仁的腦中有個影子一閃而逝。他拼命的、努力的回想着,那個一閃而逝的影子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對了,對了,原來是他,難怪這麼面善呢。
穆峻一個側踢逼退了自後攻來的淩峙桀。乘着他後退的刹那猛吸兩口氣,提了提有些模糊的神志,心裡不停的罵對方變态、怪物。
淩峙桀裝模作樣的被逼退,等了幾秒後,沖了上去。人未到,一套腿法卻已經在穆峻身前展開,招招精妙、勢勢迅猛,就連穆峻也沒了還手的餘力,隻能一味的閃躲,希望先避開他的銳氣再找時機還擊。
“啊!穆峻,小心!”顧亦桢看到穆峻躲過了前一招卻避不了後一腳,緊張的顧不得什麼君子、小人的驚呼出聲。
吳嚴輝索性閉上眼,不敢再看下去了。這一腿如果挨實了,沒有兩三個月别想下床。
顧亦聞沒有出聲。他已經看呆了,沒想這世上還真有這種高手存在;就不知道是否真能空手截住子彈了。
“淩峙桀!你是淩峙桀,孟呓海地同桌!”餘費仁突然間興奮的叫了起來。想到了,他終于想起來了。
孟呓海,那個讨厭鬼。淩峙桀雙眉微微一皺,橫掃出去的一腿在快要掃正穆峻胸膛的時候,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已經做好被踹飛準備的穆峻,一見對手停止了攻擊,立馬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被攻擊範圍。直到确認自己暫時安全後,才深深吸了口氣;同時心裡不斷的慶幸自己命大,沒被踹個結實,不然肯定得斷幾根肋骨。
淩峙桀收回掃出去的右腿,整了整有些零亂的衣衫跟頭發,帶點興趣地看着眼前同樣留着長發的五個男生,問道:“你們認識呓海?”
“豈止認識,簡直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步了。”顧亦桢回答了他的問題後,一闆臉,微怒道,“不過現在輪到你跟我說清楚了,你跟那幫小流氓認識?”
淩峙桀搖了搖頭,很老實道:“不認識。隻是偶然經過這裡,發現你們身手不錯,就下來和你們切磋一下了。怎麼,他們惹到你們了?”
“惹到!根本就是梁子結大了。”餘費仁一聽淩峙桀與那幫人沒關系,半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不然還真不好辦了。
淩峙桀不解的看向他。他知道這些地痞平日嚣張的不得了,但絕對是欺善怕惡的典型。尤其是像穆峻這種功夫了得的人,更是他們不願招惹的。他想不通這梁子是怎麼結的。
不過很快,餘費仁替他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就見他在那暴跳如雷的吼道:“那幫混蛋、烏龜,竟然敢偷本大少的車。嗚……我的車啊。該死的,哪輛車不好偷,偏偷那輛寶馬,我都跟别人說了今晚賽車的……”
“賽車?”淩峙桀有點驚奇的靠近顧亦桢,小聲問道,“他不會是飛車黨的吧?”
“以前是,不過現在已經很少玩了。”吳嚴輝湊了上來,答道。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是你,他們會溜的這麼幹淨,一個不剩?”餘費仁哀歎了一聲,突然将矛頭指向了正在小聲談論飛車黨的三人,害他們齊齊吓了一大跳。
“不會啊,那邊不是還躺着一個嗎?沒有全走光啊。”淩峙桀環顧四周一圈,直直指向不遠處正躺着的一個人,“那家夥正在裝死。你不妨去問問他,或許還能在今晚比賽前找回你的車。”
餘費仁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不遠的街燈下躺着個人。那人還在微微的打顫,顯然正在忍受着極度的恐懼。
“雖然這事兒原本與我無關。不過怎麼說現在我也插了一首,還間接的壞了你們的事;作為賠償,我會鼎力幫助你們,直到事情解決。”淩峙桀很有擔當,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歉意。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一時沖動害他們失去線索的嘛。
“算你小子有良心。”餘費仁聽了他的話,悶在胸口的氣總算消了不少。
穆峻難得的扯出個善意的微笑,走到街燈下,将正在裝死的小混混拎到了衆人中間,重重的甩在地上。
小混混一陣痛極的輕哼,但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啊,還真是皮厚啊。”顧亦桢為他的皮厚肉堅暗暗感歎了一把,“看來隻有用文火慢慢炖才能出味道了。”
“喂,别說的這麼恐怖啊。萬一吓破膽就沒得吃了。”顧亦聞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道。
“聽說人肉是酸的,不好吃耶,”吳嚴輝不落人後的慢慢說道,“不過還好,我的寶寶就喜歡這味兒。你們吃過後要嫌他不好吃,可千萬别倒了,我的寶寶可還等着呢。”
淩峙桀有意思的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上裝死的小混混随着他們的話抖得更加的利害。輕輕歎口氣,走到他身邊蹲了下去。淩峙桀碰了碰他的手,道:“喂,你要是再不醒,他們可就真的要把你大卸八塊扔鍋裡炖湯了。”
穆峻配合得冷哼一聲,哼的地上的人又是一陣哆嗦。
小混混緩緩睜開一隻眼睛,慢慢掃了衆人一眼。
餘費仁一見他睜開雙眼,二話不說蹿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提到自己跟前,怒喝道:“說,你們把本少爺的車弄哪兒去了?你要是不講清楚明白,我就把你丢給嚴輝的蟲子毛毛;保管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啊對啊,我的寶寶最喜歡生吃的了。”吳嚴輝笑的很開心。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條足有50厘米長的蜈蚣,一對觸角不停的轉動的,仿佛很喜歡眼前這個坐在地上的人,一對看似眼睛的小圓球猛放光彩;顯然是知道了這個人會成為自己的晚餐。
小混混一見這條蜈蚣差點沒睜着眼睛暈過去。這個人太恐怖了,竟然管條蜈蚣叫寶寶!
“哼。”餘費仁一聲冷哼,“你敢暈。你一暈我就讓毛毛解決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離正是暈倒隻差半口氣的小混混一聽這話,馬上強打起精神。開玩笑,被這麼條大蜈蚣咬一口,那還有命啊!“大哥,衆位大哥,小弟我也隻是聽命行事啊。求求衆位大哥高擡貴手。繞小弟一命吧。”
“他媽的,誰和你是兄弟。”顧亦桢不悅的皺起雙眉,一連嫌惡道,“吃裡爬外的兄弟按道上的規矩可是要砍手砍腳的。”
“廢話少說。”穆峻看了看表,威脅道,“想要活命不難,把車還回來就是。”
車,他哪裡有車啊!就算有,也不是他這個做小弟能說話的呀。小混混凄苦的看着衆人,眼淚自從醒來後就每一刻停過,可憐兮兮道:“大哥,我隻是最底層的小弟啊,我哪兒做得了這個主啊。車要是還在我者,我早還了,還用等現在?”
“哼。”餘費仁又是一聲冷橫。哼的小混混不自主的渾身一顫,“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或者你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好讓你的兄弟把車脫手。”
“你們總部在哪兒?”穆峻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經驗比餘費仁他們多的多了。
“這個……”小混混有些猶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讓大哥知道是自己說的,非砍了自己不可。
“唉,看來他還是想當毛毛的點心啊。”顧亦桢聳聳雙肩,很無奈的長歎道,“也對,被毛毛吃掉總比被自家大哥砍了的好,死後多少能留個好名聲。”
“是這樣的嗎?”吳嚴輝看着顧亦桢的做作。多年的配合早已讓他們形成了默契,他溫柔的撫着盤在右腕的大蜈蚣,開心道,“寶寶,這回你可有口福了,聽說人肉很補的,還是大補特補的那一種。可惜味道是酸的,我們都不喜歡吃,隻好便宜你了。”
大蜈蚣動了下,全身隐隐散發出一圈淡到幾乎看不清的紅芒,在它的尾部還帶着一絲金光。
這微弱的紅芒與金光引起了淩峙桀的主意。他的視線很快就被這條大蜈蚣吸引了過去,腦海中慢慢閃現出幾個大字“金尾通靈蜈”。真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種上古異獸,而且還是一條略有小城的金尾通靈蜈。不過讓他想不通的卻是它的持有者,徹徹底底一凡人。要知道,但凡修煉有成的獸類都不會認修為不如自己的人為主,尤其是像金尾通靈蜈這類的上古異種。他們的驕傲、矜持更不允許它們随意的認主;就算是有通天徹地之能的人,也未必能令它們臣服。
“大哥、大哥,我說,我什麼都說……”就在淩峙桀詫異之際,小混混終于抵不住□□、精神的雙重壓力,招出了總部大樓的所在地。
“哼,早說不就沒事兒了。”餘費仁一記手刀将小混混砍暈後丢進了一邊的垃圾箱裡,問道,“怎麼樣,是找人出來說事兒,還是直接打過去?”
顧亦桢想了想,道:“我想,就算把他們老大找出來談,最後的結果依然免不了一場群架,倒不如現在就幹脆點打進去吧。”
“切,自己手癢想打架直說好了,又沒人會笑你。”餘費仁很不給面子的直接點穿他,回頭不敢肯定的看着淩峙桀,問道,“你呢?你要是不去我們不會勉強的。”
淩峙桀淺淺的一笑:“為什麼不去?我最近正想找幾個人練練,除非你們不要我去。”
“怎麼會呢,多個人多雙手嘛。”吳嚴輝不給餘費仁回答的機會,搶先說道。
“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負擔你的醫藥費。”顧亦聞一臉的嚴肅,很認真地說道。其餘四個人沒辦法,誰叫他們一夥的;可這個後來這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内了,畢竟賺錢是件很辛苦的事,“能省就省、能摳就摳”可是他的做人原則。
餘費仁有點聽不慣他的話,在一邊叫了起來:“姓顧的,你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錢好不好,很庸俗耶,何況人家是來幫忙的。再說,你每天賺那麼多錢,用的光嗎?難不成還想帶進棺材呀。”
“對,本大少就是要全帶進棺材,你有意見啊?”顧亦聞一聽有人不僅不替他省錢,還有往外送的嫌疑,立馬拉長了臉,反駁道,“别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當我賺錢容易啊,有本事你來幹幹試試。”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吧。什麼時候了,還為這些有的沒的吵嘴,車還要不要啦?”吳嚴輝一臉受不了的提醒道。
“要,當然要。”餘費仁、顧亦聞異口同聲道,“我還指望它替我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