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是舞蹈課考試,淩峙桀很不幸的抽到了他最讨厭的歐洲宮廷舞沃爾特。
“嗨,峙桀,你抽到了什麼?”喜歡舞蹈的孟芷薏在抽簽會場碰到一臉菜色的淩峙桀,好奇的跑過來問道。
淩峙桀郁悶的将簽遞了過去。
“哇,好巧啊!”孟芷薏有些意外的驚呼道。
“怎麼,你也是……”淩峙桀也有些驚訝,眼珠很快轉了兩圈,很紳士的一禮,“那麼,美麗的小姐,您是否願意做我的舞伴呢?”
“當然。”孟芷薏淑女的回個屈膝禮,微笑的挽着他的手臂走向考場。
“現在是沃爾特舞時間,抽到簽的同學請在5分鐘内找到舞伴。找到舞伴的同學請自行分組,10對一組入場考試。”梅樽芫就着話筒對來進行考試的學生喊道。
坐在梅樽芫身邊的訓導主任賀洪整了整上衣,有些疲憊的看着仿佛在開舞會的考試現場,很不明白道:“真不懂鴻文的董事們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連舞蹈、馬術、搏擊、野外求生、樂器這些亂七八糟的課程都要排進必修課裡。”
“為了每一位畢業的學生都能順利且毫無差錯的在畢業後進入正式的上流社交界。”梅樽芫不比賀洪。盡管他這教師當的有點不稱職,可他怎麼說都在鴻文高中部職教了5年。這5年,可以讓他從各方面都更了解鴻文這所國際知名的品牌學府。就讀鴻文的除了各界精英、貴族子弟外,也有每期從外特招來的在某項領域有特殊才能的特招生。這些特招生基本上是靠學校的補助與獎學金才能勉強湊足在鴻文的就學經費。基于紳士、淑女是靠從小培養來的理念,也便于這些孩子在将來能更好、更快的适應上流階級的生活,更是為了提高他們的自信,學校董事會才将更多雜七雜八、對大多數學校而言毫無意義的課程列入了必修課。這也直接導緻鴻文的期末考往往要比其他學校花更多的時間。所以,在鴻文就讀的學生甯可天天上課,也不要進行考試。确實,在鴻文上課就跟天天上遊樂園沒什麼區别。
賀洪有點蒙的呆瞪着梅樽芫:“你就這麼自信,在這裡的每一個學生将來都是獨領風騷之輩。”
梅樽芫非常有自信的笑道:“除非他們作奸犯科,否則他們終将成為明日之星。因為他們都是從鴻文畢業的。賀老師來了鴻文也有半年了,也應該了解到鴻文表面風光的背後,競争是多麼的殘酷激烈吧。”
是的,賀洪不得不承認,在風光背後的艱辛。在鴻文讀書看似天天在玩,但每個人為了保住能在大學畢業前留在鴻文所付出的心血,卻是普通學校的數倍、甚至數十倍。鴻文是所直升學府,從幼稚園到大學,除非你非常的有錢、有勢、有權,或者有常人所沒有的地位、頭銜。那麼,在你畢業前,鴻文董事處會每季度對你的日常表現、學習成績及将來的可發展性進行評估,一旦不合格,就将被告知轉如察看期;在第二季度評估期仍不合格,就将被勒令轉學,一切轉學手續與費用都有鴻文負責,以做補償。一經被勒令轉學,鴻文将終身不予錄取。當然,向淩峙桀這種人,就算天天翹課都不用擔心會被勒令轉學;除非他的成績實在讓人無法過目。
“我們第一組吧。”孟芷薏拉着淩峙桀,硬是擠掉了一組人,笑道,“早點考完也好早點去玩。對了,茜姐讓你下周五去八亦居,我們要準備執行任務了。”
歡快的舞曲悠揚而起,男士女士們伴着舞曲的節奏開始舞蹈。男士們随着樂曲将自己的舞伴高高舉起再放下。
孟芷薏開心地被淩峙桀舉上半空再輕輕的被抱下,輕聲道:“我最喜歡這舞了,尤其被舉起來的時候,那感覺棒極了。”
“我不喜歡。”淩峙桀笑的很職業,“如果你的舞伴是隻恐龍的話,你的手臂非被壓斷了不可。”
“哈哈哈,你真愛開玩笑。”孟芷薏邊跳邊道,“好在我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
“是啊,因為我很明智的選擇了你做我的舞伴。”淩峙桀有意的往孟芷薏的身後瞟了眼,“不然像那位仁兄般,考完試可就真得上醫院檢查去了。”
“哦,是嗎?”孟芷薏乘着被舉起的時候,偷偷看了下淩峙桀示意的方向,嬌笑道,“真同情他,被老師安排到了這麼位舞伴。”
“能不能及格都成未知數了。的确值得同情。”舞曲完畢,考生們紛紛走向評分處看分數。
很快,計分器顯示出每組學生的考試分數,第一組全體及格。
“快去考馬術,如果能在今天把剩下的項目全考完就最好了。”孟芷薏拖着淩峙桀往馬場跑。鴻文學院除了教育局的規定課目進行統一考試外,其餘的必修課都由考生各自安排時間進行考試,考試時間為3天。在這3天内,所有成績都是即考即打分,考完即考。從上午8點開始到下午4點結束,允許考生分3天考完,也可以在一天内全部考完,隻要你有這體力。
兩人來到馬場,已有很多學生考完了。
“禮儀還是賽馬?”孟芷薏問道。
“你呢,三旋翼,隻要及格一項就成。”淩峙桀看着選項闆,反問。
“賽馬不行,考完都腰酸背痛了;障礙更别說了,最怕這個了。”孟芷薏思來想去,将目光定格在了禮儀試中。
淩峙桀替她拿了禮儀試的考試号:“那我就速度吧,簡單。”
“你有把握?”孟芷薏看着他,“速度應該是最難的吧,因為得從挑馬開始呢。”
淩峙桀指了指一匹剛被牽出來的棗紅色駿馬,自信道:“隻要有赤月在,這門科目是手到擒來。赤月可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有人說古時名馬赤兔是它的祖先,是真是假先不論,那速度卻是真的。”
“那就先祝你順利吧。”孟芷薏接過他遞來的考試号,道。
“彼此彼此。”淩峙桀難得邀約道,“等下要不要一起去考搏擊?”
“好啊好啊,誰先考完就等對方。”孟芷薏欣然接受邀請,兩人紛紛走向自己的考場。
孟芷薏無聊的排着隊,在她前面還有3組共15人。她東瞧瞧,西看看,低聲哼着流行歌曲解悶時,淩峙桀已經慢悠悠的走出了自己的考場,跟她并排站在了圍欄外面。
“嘿,還有多少人才輪到你?”淩峙桀見她沒注意到自己,就出聲招呼道。
孟芷薏探頭數了數,道:“還有3組,你呢?”
“考完了。”淩峙桀晃了晃手裡的成績單,笑道,“100分。”
“考、考完了!”孟芷薏不相信的扯過他手裡的成績單,叫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沒聽到你那邊的馬碲聲,好像你連馬都沒騎上去吧?”回想剛才自己東張西望時看到的景象,她敢拿腦袋擔保這家夥隻是牽着自己的馬站在考場起點前跟陪考老師閑聊了幾句。她有些不滿道:“你作弊,還賄賂老師!”
“天地可鑒,我連一分錢都沒帶身上,怎麼賄賂去。”淩峙桀好笑的倚在圍欄上,以手指着下颚,“那陪考老師自認不是我對手,甘拜下風給了我及格,不行嗎?”